一家人又继续的把注意力放回电视上。
子缇不想让父母再担心她和张悟的事了,所以和他不再往来,是最好的方法了。
谁知站在门外的张悟正因淋着雨而打动了白云,“子缇,我看你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也难为他在雨中站了一个小时多。”白云就是看不得别人受罪。
“妈,这说不定是他的苦肉计,你别被他给骗了。”子缇提醒着她。
“对呀!妈咪,你可别被他给骗了;黄鼠狼是变不成温驯的绵羊的。”子靖就是不相信张悟是真心的悔过,要她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还快一些。
“你们别这么没同情心嘛!”子彤也忍不住的责备她们俩。
“她吧!看在你和妈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过——我是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了。”子缇拗不过她们两人,只好答应再给张悟第二次机会。
“妈咪,你不怕这是纵虎归山吗?”
“你哦,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只是给他一次,自新的机会,对我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白云对子靖晓以大义着。就这样,张悟获得了子缇的原谅,而他的报复计划正逐步在心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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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皇”这一阵子里,每个人都显得人心惶惶,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办公室里的那只大熊翻脸不认人,像现在又有一个人倒楣了——
“太保,你是不想干了是不是?竟敢请那么多天的假,你——”仇承勋正对着太保破口大骂。
“勋哥,我是……”
太保正想为自己申辩,谁知话都还没说完,便被仇承勋赶出门。
“滚——我叫你滚,你是听不懂吗?”仇承勋的吼声大到连站在吧台的人都听得到。
见太保狼狈的被赶出来,冉玲取笑的道:“怎么?又被刮了呀!”
“哼!你这分明是在明知故问嘛!”太保把冉玲狠狠的揽在怀里。
“放开我啦!”冉玲凶悍的往太保胸上撞去,使太保痛得立刻放手。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勋哥是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发脾气,时时拿人开刀。”
太保嘀咕完,办公室里又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不消说,一定又是仇承勋在砸东西泄恨。
这时余桂梅正好和伍伯从二楼走下来。
“他又怎么了?”桂姊问着冉玲。
“砸东西泄恨喽!”
“哼!照这样下去,这间店迟早会被他给拆了。伍伯,您得想个办法呀?”余桂梅寻求身旁这个白发老翁的帮忙。
他们实在是不晓得仇承勋为什么变得这么难以亲近,脾气坏得令人受不了,有好几次,余桂梅都差点和仇承勘大打了手,幸好有伍伯出面调停,事情才得以平息。
“他……好象在找人。”伍伯一脸睿智的说。
经他这么一提,冉玲好象也依稀记得仇承勋最近常问她有没有人不做了,搞得她一头雾水。
“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在查人事资料呢!”
“那你有没有问他在找谁呀?玲丫头。”伍伯试图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才不敢问呢!”冉玲回想起来还真心有余悸,“那时勋哥脸上的表情好吓人哦!”
“那肯定是没找到人。”余桂梅泄气的说,“天哪!我们的苦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拉着冉玲不放,“你那个朋友最近好吗?我倒挺喜欢她的。”
“子彤吗?”冉玲问道。
“对,就是她。”余桂梅点头道。
“我不知道咆!从那天她帮我代完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为什么?”
“因为她突然休学了,原因好象是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需要住院休养。”冉玲把从同学那边听来的消息,重复向余桂梅说了一遍。
“可是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她居然没第一个通知我就算了,可是到现在,她连一通电话也没拨给我,真不晓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冉玲忧心不已。
子彤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也是很挂心子彤的事。在子彤休学之后,她也曾打过电话、找过子彤的妹妹,可是到头来,答案还是同一句:她现在人不在家。
等她一有空,她一定得亲自去看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冉玲告诉着自己。
“桂姊,那晚子彤是几点回家?”冉玲突然问起,“她是自己回去的吗?”
余桂梅偏着头回想那天的事,“我记得……子彤喝醉了,所以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所以要她先上三楼休息,等我下班以后再送她回家;可是等我下班去找她时,休息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我想她应该是自己先回家了。”余桂梅最后分析道。
“哦!那应该没事了,因为子彤本身会点防身术,所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对。”冉玲对子彤的拳脚功夫可是深具信心。
正当大家聊子彤聊得正开心时,冉玲才注意到仇承勋站在办公室外,而似乎已经站了有好一阵子了。
“勋哥,有事吗?”冉玲怯怯的问着,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呀!“来我办公室一下。”仇承勋面无表情的叫着冉玲。
冉玲惊恐的睁大双眼,“我?”
“没错!”仇承勋铁着声音回答,接着便转身进办公室。
“我没惹到他呀!”冉玲怪叫着,“伍伯你得救我啊!勋哥最尊重你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不会不听。”冉玲向伍伯讨救兵,由此可见,仇承勋的脾气是多么的吓人呀。
“别担心,玲丫头,伍伯就在门外,如果有事,我一定一马当先,撞门而入,把你从‘暴龙’手中救出。”伍伯边说边加动作,好似一个准备前往敌区救主的忠仆。
太保不大尊敬的睨了伍伯一眼,继而说道:“老人家您只要一马当先就行了,其他的撞门而入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去做就行了。”伍伯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子分明是在嘲笑他嘛!“哼!不尊敬我,下次就别指望我会救你。”
“哼!谁要你这死老头来救,我……”
两人你来我往,根本就忘了冉玲的事,急得冉玲直掉眼泪。
“冉玲!”办公室里的仇承勋已经等得不耐烦而大叫着。
看看身旁的一大一小,他们根本就吵得乐不思蜀,没人有空理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是会来,靠人不如靠自己,她——冉玲今天是豁出去了,如果勋哥太过分的话,她就——冉玲挺起胸膛、昂起下巴,勇气十足的准备去送死了。
“不会有事的。”余桂梅向她保证。
第四章
冉玲站在仇承勋面前,等着他抬头问话。
“勋哥,有事吗?”
冉玲很想表示出态若自如的模样,但她颤抖的声音却泄了底。
“怎么?这屋里很冷吗?不然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呢?”仇承勋好笑的看着她,冉玲表现得好像一个准备受死的罪人。“我……”
看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仇承勋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确是吓坏了他们。“好了,先坐下吧!我有事要问你。”
“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据实以告。”这时冉玲已完全平静下来,在心中暗道:原来是要问事呀!不早说,害她在外面担心得要死。“好。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他是老板都不知道了,她会比他清楚吗?冉玲暗暗咕哝道。
“一个替你代班的女孩”。仇承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子彤?!”冉玲讶异的道。
“应该就是她,你能不能把有关她的一切全告诉我?”
“没问题。”
冉玲把那天为什么会请子彤代班的原委告诉了仇承勋,最后仇承勋还问了子彤家的地址。“你找她有事吗?”这点是冉玲最不解的。
“是的,我们还有一笔帐未算完。”仇承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及……他也说不上来的兴奋。
“不可能,子彤从不会欠帐不还的。”身为她的朋友,冉玲是以生命来信赖子彤,
“如果可以,能不能告诉我,子彤是欠了你什么东西?是不是可以由我来……”
“不行。”仇承勋打断她的话,“这事必须由她本人亲自偿还,因为她欠我的是一个解释。”
经过了一个月,老天才终于让他获得了她的消息,他必须问问她,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就一个人跑了,难道他真的像是个恶人吗?他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一心一意的想找到她,他不是正希望自己能摆脱她吗?这么一来,她跑了反倒是帮了他的忙,但为什么他总是想着她而不能入锤,就算真的好不容易入眠,梦里又全是被她霸着、占着?这就是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仇承勋容易暴躁的主因。
他气子彤的身影总是时时刻刻萦绕在他的四周,更恨自己无法忘了她,所以,他必须找到她,他相信这一切一定是罪恶感在作怪,只要补偿了她,这一切一定会好转的,仇承勋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