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有紧张。”她的手仍不听使唤的微颤着。
“没有吗?还是你怕得……颤抖?”他的手指轻刮着她细嫩的脸颊,邪邪的勾起一笑道。
他喜欢极了她仓皇失措的样子,不!更正确的说,是欣赏她恐惧的神情。
雪蔷沉默的紧抿着唇,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她知道这肯定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
“我要走了。”
终于顺利的包扎好他的伤口,她如释重负的起身想离去,突然一只大掌反擒住她的手腕,惹得她一声痛呼。
“别急,你还有个地方忘了上药。”
“哪里?”她忍着痛,勉强转身问道。
“这里!”他的大手一收,她整个人连药箱全落进他怀里。
他趁她张口惊呼之际,狂霸的侵占她的菱唇,汲取她口中的温暖与甜蜜,一只大手也乘机钻进她的白衬衫,肆虐她柔软的酥胸。
这只是报复!程牧磊这么告诉自己,只是为何她甜美的唇、馨香柔软的身子却像是戒不掉的毒瘾,让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渴望?
这种感觉只是报复,而不是依恋!他在心底不断的叫道。
为了坚定这个信念,他毫不温柔地重重蹂躏着她的唇,双手也粗暴的在她身上又揉又捏,刻意在她身上留下殷红的印记。
他要她的哀求、她的惊慌,以及悔不当初的眼泪。
只是当他终于松开她的唇瓣,低头凝睇着她,却发现她始终紧闭着双眸,沉静安详得有如睡着一般。
“该死的你!你为何不求饶?”他失去理智的狂吼着。
“如果这么做真的会让你好过一点的话,我愿意……愿意给你你所想要的。”虽然颤抖着,然而她的眼底却充满义无反顾的坚决。
他错愕的倒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要她惊惧、害怕,哭求着他的饶恕、忏悔自己的罪行,而不是像这样沉静圣洁得犹如受难的天使!
他瞪着她,一步步的向后退,直到瞥见她眼中涌现的泪光,才遽然转身奔出房门。
乱了、乱了!为何他的恨一遇见她就全然变了样呢?
第七章
“拿一本杂志给我!”程牧磊优闲的躺在床上,朝被他唤来的雪蔷吩咐道。
受伤休养的第五天,他又有了新花样。
“喔,你等一等。”雪蔷迟疑了下便迅速跑出房门。
不一会儿,她气喘吁吁的跑进房来,拿着一本今早才寄来的农经杂志递给他。
“谁告诉你我要农经杂志的?”程牧磊瞪着她,俊脸顿时罩上一层阴霾。
“可……可是你……”他不是一向都看这种杂志吗?雪蔷糊涂了,况且他事先也没说清楚。
“我要看的是财经杂志。”他遽然将杂志丢下床,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我去拿。”雪蔷咽下喉头的酸楚,很快又转身下楼。
看着消失在门边的纤细身影,程牧磊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十八年来永无止境的恨,从现在他要开始索讨!
“牧磊,这是你要的财经杂志。”
雪蔷进房前,再次确认杂志上写的是“财经杂志”四个大字,才敢交给他。
程牧磊接过书才瞄了一眼,就蓦然将书往地板一丢。
“难道你除了那张美丽的脸孔外,脑袋毫无用处吗?”他刻薄的讥讽道。
他的一句话让她脸上的血色尽褪,只能怔然盯着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有说我要看这一期的吗?”他朝她勾起冷笑,继而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婶婶也真是的,怎么会请你这种脑袋里装豆腐的人照顾我。”
“你是故意的!”她盯着他许久,才自颤抖的唇中缓缓挤出一句。
“你的责任就是要照顾我,直到我的伤痊愈为止,至于其他的,你用不着多加评论。”
她难以置信的紧盯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能如此戏弄、嘲讽她,将她当成傻瓜一样的摆弄?
“你不愿意?你别忘了,若是让我婶婶,也就是你的二舅妈知道你竟然狠心的拒绝照顾‘自己人’,破坏一家人的和气,她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为难哩!”程牧磊邪佞的朝她挑起眉头,故意说道。
“你!”
她气愤得紧握双拳,恨不得在他伤处踩上一脚,让他也尝尝被作践的感觉,然而她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也注定她该被他当成傻瓜一样耍着玩。
她的心软让她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她忍下气,淡淡的说。
“喔?”他一脸莫测高深的挑起眉,审视她好半晌。“想开了?很好!”
他笑了,笑得狂放而得意,雪蔷盯着他猖狂的侧脸,心底却直淌着血。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伤害她,还是伤害他自己?
“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的。”她转头凝望着窗外,平静的道。
“你放心,我要的不是好处,而是乐趣!”他斜睨着她,冷冷扯出一抹笑。
看着他眼中掠夺的光芒,雪蔷竟有种恍如掉入陷阱中的猎物的感觉。
而往后的日子雪蔷果真成了程牧磊的“跑腿”。
为了他的一个需要,他会故意让她楼上、楼下来回的跑,看着她狼狈而气喘吁吁的模样,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慰,仿佛他是她的主宰,能随意支配她的一切似的。
他刻意忘却理智发出的警告,尽其所能的刁难她、给她屈辱,一如她当年加诸给他的诸多不快。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苦不堪言的表情,他终于获得一点平衡。
☆ ☆ ☆
阳光温暖的午后,程牧磊坐在三楼的书房里,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书,就连雪蔷何时进来的都浑然不觉。
“牧磊,我——”
“谁让你进来的?”程牧磊阴鸷的瞪着她。
“我敲了门,可是你没有应声,我以为你睡着了。”雪蔷轻声回答,几乎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我累了,别来打扰我。”他烦躁的丢下书,起身一跛一跛的绕过她往房间走。
他今天没有心情捉弄她。
“牧磊,我炖了锅鱼汤,你趁热喝吧。”她不死心的尾随他进房间。
闻言,程牧磊遽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他婶婶只吩咐她照顾他的伤,什么时候连他的生活起居她也一手包办了?
“鱼汤?”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地。“你希望我的脚伤赶快痊愈,好脱离我的折磨对吧?”
“不是的,我……”她只是衷心希望他的伤能赶快好起来。
“你别傻了,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的,跟我所受的痛苦比起来,你现在还算是在天堂。”
他冷冷一笑,一伸手将她扯进怀中,恶狠狠的吻住她柔软的唇。
他紧箍住她手腕的蛮力让她不禁想张口抗议,然而转瞬间,他的舌已狡猾的乘机撬开她微启的牙关,钻进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肆虐起来。
“不!不要!”雪蔷挣扎着自他唇下逃脱,随即又被他霸道的掳获。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挣扎、惊惶的神情,那让他感觉他的痛苦似乎能在她的痛苦中得到平抚。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衫。
“你有副很美的身体。”程牧磊将她压在床上,炽热的大掌缓缓滑过她裸露的完美曲线与白如凝脂的肌肤。“如果这个美丽的身体被我侵占了,猜猜看,你将来的丈夫会做何感想?”他邪恶的低笑起来。
“你不敢!”雪蔷的手脚全被他压住了动弹不得,只能以眼神与他对抗。
“喔?是吗?我们何不试试看!”
一俯首,他的嘴便噙住她殷红的雪峰,引起她一阵惊叫。
他的唇舌一路沿着她的身体下滑,直到她嫩白的小腹,他还刻意缓缓的兜着圈子,顿时将她的惊惧提升到最高,而后一路沿着纯白内裤的边缘滑向她的两腿交会处……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雪蔷努力想并紧两腿。
“你怕吗?恐惧吗?”他轻咬她腿上嫩白的肌肤,好整以暇的问道。
雪蔷闭着眼眸,迟迟不愿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软弱。
“你很勇敢嘛!”他发出一声冷哼,喷在肌肤上的热气逐渐往地私密的部位前进。
“我……我害怕,求你放开我……”雪蔷终于在他的冷酷中投降。
“哼!今天暂且放过你。”猝不及防的,程牧磊遽然推开她的身子径自坐起来。“现在出去!”他面无表情的抛下一句话。
雪蔷噙着泪狼狈的穿好衣裳,头也不敢回的匆匆跑出房间。
在余暮逐渐笼罩的房间内,坐在床边的程牧磊久久不曾移动身体,此时的他看来有如一专石像。
许久之后,他终于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紧盯着自己的手掌良久,而后痛苦的将脸埋进掌中,任一室的孤寂与沧凉将他淹没。
☆ ☆ ☆
在家里足足休养了两个多星期,程牧磊脚上的伤终于结了痂,渐渐长出粉红色的新肉。
“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这天晚上程牧磊冷眼看着雪蔷尊注的侧脸,狂傲的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