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瞪他一眼,想说管他喜欢吃什么。他盘腿坐在她旁边,故意让膝碰到她的。如果她离开,他的孩子们一定会非常难过。没有她,他自己的生活也将一片空虚。他一定要想个法子留住她。
当盘子空了,孩子们吃饱后,他温柔的注视着茱莉轻轻取下打瞌睡的玛丽的眼镜。
结婚吧。就是这样,他可以银茱莉结婚,那就可以留下她,将她合法地拴在他身边。他会使她爱他,她将会给他生许多儿子。
他高兴地抱着孩子们上床,替她们盖好棉被。睡着的若婷拒绝放开他,他不得不级开抓住他睡袍的小手。
“我要道晚安了,爵……蓝棋。”茱莉在她的房门口说。
欣赏着火光在她头发上闪亮的样子,期待着即将来临的诱惑,他走了过去。她却退后一步,就要关上门。
“茱莉……”
她挑一的褐眸直视他。他突然失去自信,伸出手。
“不。”
他曾进入这女人的心,发现一个温馨和爱的天堂,他不会任由她溜走。他走进门,拴上身后的锁。“你在生我的气。”
她直视他的眼睛说:“你说谎。”
那么她是猜到了。“你愿画十字,发誓你从未对我说谎吗?”
她转身背对他,粗辫子垂在腰后。“别改变话题,玛丽的母亲这件事,你没说实话。”
“是的。”
“你亲自口送她回家的吗?”
“不,杰林送的。”
“我恨她抛弃了玛丽。”
“我也是。可是我很感激,因为她的不要,我才能拥有。”
“你为什么没有跟她结婚?”
“因为我不爱她,也因为她想要一个有钱和有头衔的丈夫。”
“你有钱也有头衔呀!”
“七年前我并没有。”
她低着头,扭着双手。“她会想带走玛丽吗?”
“没有人可以把我的任何一个孩子带走。”
“她可能会利用玛丽讨好你。”
“她花”千年也没法取悦我,可是你能。”
“哈!”
“转过身来,茱莉。”
“不,我不会被一个骗子引诱。”
蓝棋懊悔不已。他搜索着过去,找出一个茱莉会接受的事实。“生这几个孩子的女人都很自私,她们都只关心在宫廷的逸乐,胜于做母亲的快乐。若我不带走我的孩子,她们会被送入孤儿院。”旧有的伤痛撕裂他。他突然像回到洛恩,在一所公立孤儿院的走廊里,脑中是一个个绝望的想法。他发现用脏兮兮的缎子床单裹着的玛丽,布上仍有她母亲的香水味。
那天,爱将他淹没了。他想到也曾是个孩子的茱莉,一个孤女。此刻,爱也将他淹没了。他温和地说:“我不会再对你说谎了,茱莉。”
她仍没有动,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搂住她的腰,感觉到她的动人曲线和她喜爱的紫丁香味。他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若她是别的女人,他会立即占有她。可是他想要由柏茱莉身上得到更多,他想要她的坦白、她的心;他想要她的誓言、她的爱。他想要她的永远。他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和别人已有了婚约?如果她并无结婚的自由呢?即使他必须掀掉国会,他也要更正过来。他悲哀地发现对自己所爱的女人,他知道的实在太少。
他倾身,唇触及她的额,说:“原谅我,我并非故意要伤害你。”
“你没有伤害我,你也不能再引诱我了。我要你出去。”
“我要你嫁给我。”
她转身得那么快,辫子打到他的手臂。善于观察的褐色眼睛看穿他的灵魂。“不要玩弄我,我不可能成为公爵夫人。”
他一听就知道是证言。他抚摸着地的辫子,想像她长发披下的样子。“我想你会成为一个特殊的公爵夫人,你会为我生英俊的儿子和更多可爱的女儿。”
“不,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不行?你已和别人订婚了吗?”
“我真的不想讨论此事。”
他还有时间赢取她。谁会比一个高地浪子更懂得追求这个金发美人呢?“我们不必现在谈它,茱莉。”
“我也不会上你的床。”
“好吧,”他一把抱起她。“那么我上你的床。”
几分钟内,她的激烈抗议就变成了热情的叹息。蓝棋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抚摸她全身、挑逗她。
当他吮吸着她欲望的核心时,她的手指挥入他的发中,身体兴奋地起伏。她呻吟着哀求要抓他上来时,他停住。
爱情战胜他的良心。“说你愿意嫁给我,茱莉。”他刻意要折磨她。
她摇摇头,使她灿烂的头发像瀑布流过床边。“你不了解,请不要叫我哀求。”
“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
高尚的意图飞走了,他一下子即进入她柔软湿滑的体内,令她发出他渴盼的声音。想起女儿就睡在隔壁房间,蓝棋吻住她的唇。他感到她紧绷,然后满足地松弛。甜蜜的快乐充满他。
他本身的需要也变成白热化的激情,他的良心在呐喊他会后悔给她一个小孩。他想到隔壁房间的女孩们,知道在合法地跟这女人结婚之前,他不能这么做。
他稍后醒来,发现床是空的。茱莉到哪儿去了?她可能去上厕所,他等了半个小时,然后穿上睡袍,瞧瞧黑暗的婴儿室。其中一张床没人!他立即起疑。莫非是茱莉带走了不见的女孩?
他奔入走廊朝楼梯走去,却在听到茱莉的声音时即时停住,冰凉大理石刺着他赤裸的脚。他悄悄地接近到楼上厕所的方向,但在门槛不远处停住。
“……房子都是木头和砖造的,因为维吉尼亚有许多森林。”
“柏小姐?”若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窒音。
“什么事?”
“我的姊妹们为何没有拉肚子呢?”
茱莉微笑道:“我想你对爆米花有点敏感。”
“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如果你不希望我说,我就不会说。”
“这会是我们的秘密吧?”
“是的。”
“爸和我也有秘密。我很坏,但他答应我若不再偷偷摸摸,他就不说出去。”
蓝棋很紧张。若婷会承认由茱莉箱中拿了她的信吗?
茱莉说:“你很好的,若婷,我一向以你为傲。你也别说出那个秘密。你既答应了,就要守信,这很重要。”
又是一阵沉默。“柏小姐,我们今天由窗户看到爸爸打治安官,雅妮想要跑下去踢他我们不能说的那里。”
“雅妮是个好强的女孩。”
“是的,你曾想要个姊妹吗?”
蓝棋由角落偷瞧。茱莉坐在厕所门外的板凳上,她仰着头,露出粉嫩可爱的颈项。两行眼泪缓缓流下她的脸颊。
痛苦揪着他的心。她在想莉安,她以为被他引诱的姊姊。
“你想过吗?”
“有时候。”她一手挎着嘴掩住呜咽。
若婷说:“你的声音好奇怪。你也肚子痛吗?”
“──。”
她的痛苦传至他身上,他首次了解她的困境。当地接到莉安的信时,她的契约和年轻使她无法来苏格兰。她担心并对她姊姊猜想了几年。他真想过去拥她入怀,吻掉她的眼泪,告诉她实话。可是他不能,他得先确信她值得信任。
“柏小姐?”
她咬着下唇,吞下痛苦,说:“什么事,若婷?”
“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茱莉用双手挎着脸。她的肩在抽动,辫子拖到地上。她小声的说:“不会的,若婷。”
“那就好,我们都很需要你。”
蓝棋回到她的房间,但脑中想着茱莉悲伤的样子。她不知道哪个女孩是莉安的小孩,他无法怪她想要查出并照顾她的外甥女。
想到未来愉快的工作,他微笑起来。茱莉从未享受过男人的追求。他要追求她,赢得她,然后有一天他会把莉安和她的孩子的故事告诉她。
第十四章
两个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茱莉坐在客厅里,敬畏地看着罗斯公爵。
他坐在地旁边的长靠垫上,举行会议。今天他的客人是饱亨利夫妇和孟费根夫妇,看上去和昨天及前天的小组很像,不过,昨晚费根和公爵长谈了很久。费根去年曾组成一个桶匠工会,却未告诉公爵。公爵大发雷霆,要费根做个选择。费根做了正确的决定。
穿着麦色背心和及膝长裤,公爵就像个亲切的绅士,可是茱莉知道他的另一面。费根昨晚也知道了。
费根夫妇与亨利夫妇面对面坐在同色的长靠垫上,饮着莎拉今天泡的茶,女孩们在对面的房间也有自己的茶会。
会谈的气氛友善,公爵靠着椅背,脚踝随意地交叉。白袜迷人地包裹着他肌肉儿结的小腿。趁客人不注意,他的手溜入茱莉的新裙子褶缝下手指轻弹着。“我想费根知道你是个坦率的人,亨利,所以你不必对我们粉饰你的话。他的口气出人意外地毫无不耐烦之意。
英格兰人把茶杯放在旁边桌子装松饼的盘子上,他的黑发底下有几缯灰褐的发丝。“我可以了解桶匠们想要个工会,它对布林顿的石匠很有帮助。可是我无法买他们的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