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子,八成是不想知道怎么打到我了。’他对着她的耳垂吹气,逗弄着她。
“哪有!”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面对面。
“非打到你不可!”
四年的相处,让幸福深谙对他人一向软硬不吃的宫主虽然对她尚有转寰的余地,可也吃软不吃硬,所以她不得不放软身段。
“其实你想打我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他吊她胃口的顿了一下,“只要你善用自己的身体,何患打不到我?”他撩起她的发丝轻刷她苹果似的小脸和小巧的鼻头。“想打人,首要就是得近那人的身,否则一切都不用说了。所以以你这种破烂的身手想打我,唯一的方式就只有先赖到我身上,再伺机而动了。”
“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幸福倏地曲起被松开的脚,不留情地往上一顶。
“噢!”完全没料到她会攻击他那话儿的宫主因为防备不及而着了道,狼狈的痛呼一声,随即背着她,蜷曲起身子。
虽然他受过魔鬼训练的身体一遇上攻击就主动闪避,使得她的膝盖没能正面憧上他的要害,威力也因此减了三、四分,可余威仍令宫主难以承受,因此可见幸福那一脚有多快、狠、准了。
“你少装了,我才不会受骗呢!”幸福以为宫主义在逗她玩,遂朝他猛扮鬼脸。
可过了一分钟,宫主依旧维持那蜷曲的姿势不动,幸福才半是怀疑、半是慌张地越过他的身躯看向他的脸。
“宫,你怎么了?别吓幸福呀!”当幸福看见宫主脸色、唇色皆泛白,额上还不断冒出冷汗,一向刚硬如铁的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她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不禁急白了脸。
自顾不暇的宫主不断地深呼吸,企图缓和下体的疼痛,所以根本无法分神安抚惊慌的幸福。
足足愣了三分钟,依旧不知如何是好的幸福不知所措的爬向床柱,准备按唤人铃时,一只大掌忽然覆在她的小手上。
开玩笑!让她按下去还得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她犯上事小,他颜面尽失才事大!
为此宫主再也顾不得下体那要人命的巨痛,忍痛翻身制止幸福召人前来。
“我没事了。”宫主又连续深呼吸了两下,才得以开口安抚吓傻了的幸福。
“真的吗?”望着宫主依旧难看的脸色和不断冒出冷汗的额际,幸福第一次对宫主说出口的话产生怀疑。
“我说没事就没事!”宫主羞恼的大喝。该死!
他怎么会让自己陷进这种窘境之中!
“喔。”自知理亏的幸福咬着下唇,拿起手巾帮宫主拭去满头的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说得心虚极了。因为她原以为他又会轻易躲过,所以便尽了全身的力道集中攻击。
“我知道。”宫主又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下体的痛楚终于减缓了后才又说:“你又不是想断送下半辈子的幸福,当然不会存心那么做。”
他的身体要是没主动闪避攻击,还是闪得慢一点,那就难说了!宫主没好气的睨着仍不知所以的幸福一眼。“记住!下回不论你想攻击哪儿都行,就是不准再攻击我那里!”他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那是你唯一的弱点吗?”幸福呆呆的问着。
“那不是我的弱点,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弱点,你要是不想守活寡,就别再轻易招惹它!”“清楚了吗?”
“清楚了。”幸福这下子终于明白自己闯了什么祸了。“还很痛吗?”
“废话!”
“要不要我拿冰块帮你冰敷呀?”幸福天真的问着。
“你那么巴不得提早守活寡呀!”明知幸福不是故意的,宫主仍忍不住气闷。
他现在是皮肉痛,可不是生理痛,消什么火呀!
“那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幸福内疚极了。
“吻我。”或许激情有助他忽略那儿的痛。
“吻那里呀?!”幸福登时脸如火烧,无措的咬着下唇。
“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宫主没好气的赏她一记白眼。
Oh!shit!
下体再次传来的阵痛感让宫主忍不住低咒一声。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他才想转移注意力,她偏偏就将话题绕着那儿猛转,分明整他嘛!
他这下子可是皮肉痛,生理更痛了!
“宫,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呀?为什么总三天两头就不见人影呢?”内心泛着不安的幸福仰头问着一边搂着她,一边研究新研发出来的设备设计图,那项新设备有助于行宫的行踪可以更隐密、更难追踪。
“你的法语学得如何了?”宫主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着,注意力仍集中在手上的设计图上。
“还好。你还回答人家,你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总不见人影?”幸福噘着嘴,不死心的追问着。
“还能忙些什么?当然是陆上的生意了。”
海上行宫在全球各地皆有资产,在金侍卫精明的手腕下,资产每年不断激增,相对的,宫主所必须过目的公文也每年倍增。
“以前你总是在海上遥控一切,没道理现在就必须亲自到陆上处理呀。”幸福虽然天真,却不笨。“更何况以前就算你非到陆上处理不可,你也会带着我,可是这阵子你总丢下我,是我惹你厌了吗?”其实她并不是真计较他有无带着她,可不知为何,自从来到法国后,她总感到莫名的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了,所以她才会忍不住追根究柢。
“傻瓜,你又胡思乱想了!如果我真厌了你,哪能容许你在我耳边罗唆个没完?”宫主安抚的吻上幸福的唇。“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该是个幸福的女人,烦恼不该出现在你的小脑袋瓜里。”他霸道的说着。“记住,只要有我存在,你就只能幸福。”
“如果……如果……”幸福低垂下头,掩藏自己内心的不安。
“如果什么?”他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有闪躲的余地。
“如果……”她欲言又止的望着他,过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断续地问着:“如果哪一天…
…你不再……存在我的世界里呢?”
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将心托付给他后,她就一直感到很不安,隐约感觉自己将失心度日,加上这些日子宫主似乎刻意隐瞒她一些事,更加深了她灵魂深处的不安。
她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幸福似乎即将离她远去!
“那你也该幸福,因为你是个天生幸福的女人。”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严重的不安更加侵蚀着幸福的灵魂,让她汉能怔怔出神,丝毫感受不到他双唇上的温暖。
为什么他的回答不再是他绝不会让她离开地?
也不是她绝对没机会体验到没他的世界?
更不是怒斥她诅咒他?
而是这句默认他可能会不存在她生命中的安抚话语?
为什么?!
“怎么?被我吻傻了吗?”宫主轻拍幸福发怔的脸。
“是啊,我是个天生幸福的女人。”他是她的天,有他,她注定一辈子幸福,可万--……没他呢?幸福不敢想。
“幸福?”宫主呵怜的吻着幸福莫名盈上泪珠的眼,“好了,我答应你,明天带你一起到陆上逛逛。”见她依旧不见欢颜,他只得继续许下承诺,“好,好,我答应以后出门一定带着你。若真的不方便,也一定告诉你我上哪儿去了,好让你随时找得到我,这样总成了吧!”她的泪注定是他一辈子的弱点。
“不许哄我哦!”有了他的承诺,幸福才终于重展幸福笑颜。
“君子一言……”宫主宠溺的点点幸福的鼻头。
“驷船难追。”幸福甜蜜蜜的侧着头接话。
凡居住在行宫里的人总习惯将陆上的人、事、物转换为海上的,所以幸福也被传染了这种说话方式。
三天后。
这是幸福最永生难忘的一天!
也是她永远远离幸福的一天!
这日……
“后,不好了,不好了……”小翎急匆匆的奔到正在花园赏花的幸福跟前,大声叫嚷着。
“不急,慢慢说。”幸福体贴的帮小翎拍背顺气。
这些天她又恢复了幸福,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宫主天天陪着她,无论出官也好,留在宫里也罢,他总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里疼惜,不让任何不该属于她的情绪再袭上她的身与心,就差没为她摘下天上的星罢了。
这会儿还是她见外头风光明媚,趁他全神贯注的在评估各地传送过来的重要计划书,无暇分神顾及她,她才偷空溜出来的。
“急,当然急,主子出事了,哪能不急?”小翎顾不得换气,连忙将口中的大事急急喊出。
“出事?出了什么事?宫主现在又在哪儿?”幸福神魂俱裂的紧捉着小翎的手慌乱地问着。
“寝官,所有人都围拢到主子寝官去了。”
幸福闻言立刻撩起衣摆准备飞奔,却被小翎一把拉住了。“后,等等。小翎还有事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