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有憾,心实喜之!”妈妈说。
“啐!”我说。
可是奇怪,他偏偏把我们一家上下逗得那么愉快,怕真来个武士加觉术师,也不过如此。
渐渐的,家豪越来越顺眼,他在我们家生根落地,事事他都有关照有帮助,出心出力,大家都喜爱他,他最大的优点是善良、诚恳,说一句是一句、老实、忠厚:简直不能相信香港还有这么样的年轻人。
没到过年我就发觉我之认识家豪,实在是我最最幸运的事,尤其是在那种心境恶劣的关头。
我记得我跟他笑着说:“暧,家豪,原来我差点走了宝呢。”
家里期期艾艾的说:“我……在店里拿了一只戒指出来。”
我一时没领悟过来。“什么?”
“我们再到山顶去好吗?上次有人误会我问你求婚,这次……”他先僵了,“我不会说!我不会说!”
我看着他,他脸上涨得通红,说说先嚷起来,一头的汗,使人既好气又好笑,怪心痛的。
我替他印掉汗。“好,我们上山顶去。”我挽起他的手臂。唉,我的白色武士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