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翻身滚到床边,正要溜下,欧阳潜马上扯住了她。
他的铁臂十分有力,轻轻一扯,润雅就整个人翻回来,贴到他身上。
铁臂,就牢牢地固定在她腰上。
润雅脸一红,大少爷裸著上半身休憩,他肌肉结实,卧倒在他身上比躺在床上还舒服,不过就是热了点,大少爷好像浑身都在冒汗。
半裸?
她突然想到,她颊侧偎著的、双手贴著的,都是大少爷光裸的皮肤。
一阵热气直往脑门冲!
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刚才大少爷只穿一条小裤的健躯。
啊!顿时口乾舌燥。
「大大大、大少爷,我想去喝茶。」
「我拿给你。」床头柜上就有一只冰水壶。
欧阳潜搂著她,靠在立起的棉枕上,让润雅坐在他身上。他微微松开铁臂,勾在她的臀侧,让她自己倒茶喝。
喝了一杯,还是渴,喝了两杯,依然口乾舌燥。
「别喝了,你想当水牛吗?」他制止她继续斟第三杯。
欧阳潜微微侧身,把冷水壶与杯子放回床头柜,润雅觉得有些不对。随著他的动作,她跨坐的部分与他亲昵磨蹭,又硬又烫的「东西」顶得她好不舒服。
虽然没有实务经验,也没有理论研究,但她直觉到,那可是个「危险物品」。
她还是下来好了。
「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他蹙眉,声音开始变得低哑。「不然,大家都别想睡了。」
润雅没听出他的语意,反而眼睛一亮,「大少爷,那我们再来谈一谈。」
「谈什麽?」他慵懒地问。「夜半谈心?」老套当有趣?
他仰望润雅。如果她肯「安分守己」,这个姿势也是不错,他喜欢看到她圆圆的小脸、多变的表情,与令人垂涎的美丽胸线。
「我们来谈纱纱小姐的事。」润雅正经八百。
欧阳潜挫败一叹。
这就像是突然放了欢乐假期,却临时被逮去加班一样,令人气馁。
润雅不死心。「你有没有可以跟小姐沟通的管道?」
「没有。」忍耐,没好气。
「小姐还在纽约,对吧?」又追问。
「我不知道。」忍耐,没好气。
「那你可不可以动用欧阳家的情报系统,把小姐给找出来?」再追问。
「不行,那个系统是公事用,不是私家服务。」忍耐,没好气。
「噢……」还有什麽办法?快想、快想!
欧阳潜长腿缠上了她,带她翻转一圈,定在她上头。
「如果你睡不著,我们有更好的选择,不必屈就於聊天。」
不知道为什麽,那种口乾舌燥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了。
「什麽选择?」她浑身燥热。
欧阳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她胸前的蝴蝶结,少女柔美的身段展露无遗。
「大少爷!」她低呼,又惊又羞又恼。
她双手护胸,起身想逃,却被他推回去,他露出谁也没见过的佻达神情,拨开她的防卫,覆住她的右边蓓蕾。
「嗨!久违了。」他打招呼。
「什——什麽?」她差点咬到舌头。
「海边休闲度假村,快速滑水道。」他邪气地挑高眉。「我从来没忘过那一幕。」
润雅想滚到床下去把自己埋起来。「你、你怎麽还记得那麽清楚?」
如果他不提起,经过这几年刻意的遗忘,她已经很少想起那件天下第一糗的糗事,毕竟有损尊严嘛!
「我忘不了。」欧阳潜俯下身,去吻她嫩嫩的粉颈。「你为什麽那麽难为情?」
虽然莲姨已经解释过了,他也将信将疑,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谜底。
「为什麽那时候直说丢脸得想死?」他一边问,吻,一边印上柔嫩的肌肤。
「我有那样说过吗?」润雅一脸困惑。
衣裳被解开後,她与大少爷直接裸躯相贴。大少爷的手、大少爷的唇、大少爷的身躯,都烫得令人心悸。
润雅左闪右躲,轻扭身子,却不知这将引发他更澎湃的欲潮。
「有,说了好几次。」
「我——我不记得了。」
「说句不记得就好了吗?」
「那时候我很不好意思嘛!说了什麽,我也忘了啊!就随便嚷嚷嘛!」
「你不好意思什麽?」他在她的唇边问。
「因为被你看到了啊!」润雅可怜兮兮地哀求。「你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好不好?」
「不好。」知道她脸皮薄,他故意以胸膛摩擦她的粉嫩酥胸。「被别人看到就可以吗?」
一阵阵快感迅速窜过润雅的身躯。奇怪了,是被大少爷感染了吗?她轻轻喘息,也觉得自己浑身岭烫,开始沁出薄汗。
「也是不可以啦!但是被你看到就特别……」
「特别怎麽样?」
她红著脸,眸仁水光盈盈,不说话,不好意思说。
「特别怎麽样?」
「特别丢脸。」
「为什麽特别丢脸?」
润雅用双手捂住脸,被问得无力招架,只好乖乖坦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丑丑怪怪的样子啊。」讨厌,真的说出来了。
一双热唇猛然袭上她的胸,润雅吓了一跳,发现他正吮住自己的蓓蕾。
「你不丑,也不怪。」他边吮边笑,性感的笑声直接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你很美,非常美丽。」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入云端,整个人浮浮的。
「大少爷,不可以……」她想要拒绝,但是那感觉又好好。「大少爷,你——
你想吃掉我吗?」
他将火热的欲望往她的敏感地带一挤,润雅蓦地有些明白,那个顶得她很不舒服的「危险物品」可能会有什麽……「作用」。
「你想被我吃掉吗?」他低笑反问。「愿意吗?」
「你想怎麽吃掉我?」她两颊酡红地问,暧昧的气氛让她知道,「吃掉」绝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的表情,充满了深浓的欲望。
如果不是你心爱的男人,别让他靠近你,也别让他碰你。
想到这句话……润雅拿开手,眨著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欧阳潜微笑,拉住她的双手往自己颈後一勾,衣衫在最短的时间内抛到离床最远的地方,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直到最後一丝空隙也消失。
润雅眯著眼儿,半是疼痛、半是快感地躬起身子,承受连绵不断的冲击。她想她终於知道,大少爷的「吃掉她」是什麽意思了……
☆ ☆ ☆
天亮了!
润雅全身缩在被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盯著天花板瞧。
都怪那两杯提神咖啡,给她前所未有的好精神,让她尽情地被大少爷……
昨儿夜里,他根本没有休息,一次一次地调弄她,她也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大少爷卷起的漩涡里,发出难抑的软吟。
每当他的眼神凝在她身上,她的血液就会变得滚烫,沐浴在他的目光下,她连脚趾都会羞得蜷曲起来。
幸好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大少爷就快要出门去工作,她才不用担心白口己会蜷成一团小人球。
沐浴过後,润雅拥著被单,眨著眼睛,看他著装。
欧阳潜站在床尾,深刻地凝视著她。
他喜欢她这个模样,被单下一丝不挂,娇躯满布了两人翻滚一夜的爱痕。
她已经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他希望每一天每一天,他都能在晨光下看著清新的她,也希望每一夜每一夜,他都能拥著她入眠。
「睡一下,不然你会很累。」他走过来,轻吻她一记。
润雅点点头,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直到欧阳潜打开房门,就快踏出去,她才叫道:「大少爷——」
「嗯?」他转过头来,俊朗的面容比往常多了一抹……心满意足。
她低下头,扯著床单,嗫嚅半晌。
欧阳潜捺下性子等候她,他想听她说「路上小心」,或者,「我会乖乖等你回来」、「早点回家,我等你」之类的,更讨他喜欢。
「大少爷,我……」她克服羞怯,看著爱了自己一整夜的男人。「如果……
如果凌天又打电话到你的专线,我可不可以接听?」
……什麽?
「我想要警告凌天别欺负小姐,小姐还有我在守护著。」她认真地说。
没有爱语呢哝,没有娇软情唤,有的只是——只是——纱纱跟凌天!
欧阳潜不想承认,但在那瞬间,他真的垮下脸来。
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有能耐让他垮下脸!
这算什麽?
她才刚成为他的女人,理当如胶似漆有如新婚夫妇,他们翻云覆雨了一整夜,他肯定把她彻底爱得连自己叫啥名谁都忘得一乾二净,而他也为她神魂颠倒地考虑著要不要请假休息一天,结果、结果——
她居然还在想纱纱?
「随便你。」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该死!站在走廊上,想想真不甘心。
他又拉开门,板著脸,受伤的男性自尊不容他一味地纵容她。
「你过来一下。」
润雅一愕。「可是……可是我没穿衣服。」
泡过澡,抒解腿间的酸疼之後,大少爷就用大浴巾将她擦乾,直接抱到床上,她本来不依,但大少爷却坚持裸睡比较舒服……也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