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买完耳环及鞋子之后呢?”方臣行两手叉腰,眉头紧皱,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那时天色都晚了,我也累了。”诗好急急辩称。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何苦思得这么辛苦?”真永远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除了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有多在乎我?”她动作僵直的越过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迅速确实的穿上。
“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我如果不在乎你,怎么还会站在你身边?早就回头找我四个老婆消火了。”
“那也不能证明你爱我呀!你就等不得吗?”她穿好衣服,踩上高跟鞋。以前她从不穿高跟鞋,但自从认识方臣行后,她的鞋柜已经多了三双高跟鞋。
对她来说,他是高知识份子,而她却只有高职毕业;他太聪明,她则太平庸;他社交圈太广,她太窄;他背景似乎很雄厚,而她所知的亲戚当中,没一个功成名就的。
想来想去,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还可以相爱多久,心中不觉一阵怅然。
也许她今后都会陷人想办法消弭彼此差距的迷思中,无法逃脱吧!
“你就是想考验我,也要给我个期限啊!”方臣行有气无力的叫道。
诗妤想了会儿,才道:“三个月吧!”
“三个月?”方臣行不可思议的叫了声,接着讨价还价道:“一个星期好吗?”
“那两个月好了。”
“十天!”
“一个月!”
“半个月!”
“好吧。”两人一来一往的,好像她有多会刁难他一样,弄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
他一笑。
“条件是不准和我舌吻。”她有但书。
方臣行一听到这一点,笑容立时僵住,眼睛都快喷出火。
以过去的经验,他还以为诗妤很好诱惑,想不到她不笨嘛!还知道他一开始吻她就停不下来,加上他已经憋太久了,早晚被他强拖逆旅去爱爱。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说到就要做到。
“半个月后,洗香香的等我!”他帅气的指着她,慎重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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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好和方臣行只要休息时间一到,两人便腻在一块儿尽情凋笑,如果想搂搂抱抱,就跑到比较僻静的地方去“小解”一下。
当方臣行真的开始蓄胡、走路别腰驼背时,诗好又于心不忍了,叫他赶快恢复原状。
她还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想不到真的实现,到时候他的家人怪她破坏他的形象可就不好了,她也爱看他精神充沛的样子啊!
很快的,他们相约“爱爱”的日期已来临。
当初定约时,没注意到半个月后的今天竟是仪翎结婚的日子,害方臣行期待了许久,只能继续憋着,眼巴巴看着女友穿得漂漂亮亮的在人群里晃来晃去。
他在宴会上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
“典礼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准备等诗好完成任务,立刻要拉她走人,很不幸的,典礼不会因为他而提早进行。
诗好因为他问了太多次而终于忍不住骂道:“我难得穿上礼服,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气氛吗?”真想喂他吃镇定剂,然后把他关进厕所睡一觉。男人为什么把性看得这么重要?
“爱穿礼服,将来自己结婚时可以穿个够。你再不跟我离开,我就把你拖到盆景后面去痛快一下。”
事实上他们现在就站在盆景边,这个地区过往的人不多,害他有些心猿意马,要不是灯光实在太亮,他真的会马上动手。
婚礼的场地选在新郎韦博伦位于台湾的别墅内,因为韦博伦是美国华侨,所以采西式的宴客方式。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还没动静,看来婚礼会延宕到一点左右才会进行。
这时诗妤又说:“我之所以不想交男朋友,当然是不想太早结婚;如无意外,二十五岁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所以在那之前,还要等好几年。”
一生中有几回能碰上这种场面阳?一般人结婚,来宾是不需要穿礼服的,连伴娘也不需要,想再穿礼服亮相,只有拍拍艺术照孤芳自赏了,不过她是不会去浪费这种钱的。
“意外是指怀孕吗?”方臣行看着她平坦的小腹问。
幸好他一向都做好防护措施,他也不想那么早踏进爱情的坟墓,这点两人倒是很有共识。
对了!上次在电梯里太猴急了,什么都没做,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你的周期正常吗?”不等诗好回答前土个问题,方臣行又急着问。
“周期?”诗好呆呆的眨眼。
“就是你的好朋友,大姨妈,月事。”
“哦,上个礼拜才来过。”诗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和男人谈论这种事实在很尴尬,虽然他是她的男朋友,但女人的事就是女人的事,和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还好。”方臣行吁了口气,随口又遭:“你必须让我清楚你的周期,否则每次都带套子,好像隔靴搔痒,一点也不过瘾。”
“不要在这种地方讨论这种事情啦!羞死人了!”诗好细声尖叫,不时看看左右有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不然要在哪里讨论?每次我一提起你就逃避,你永远都觉得不合时宜。”方臣行倒是不在乎,只是抚着她的裸臂,享受她光滑水嫩的触感。
“我不喜欢说这些嘛!”
“原来如此,原来你不喜欢说,喜欢我直接做。”他邪恶的笑笑,低头想吻她的唇,诗好将身子一矮,躲过他的攻击。
“别弄坏了我的口红,我可是不会补的。”诗好的妆是请美容院帮她化的,平常她连粉底都没上过,唯一用过的化妆品就是有颜色的护唇膏,当然不会补妆,而且就算想补也没工具。
真是气人!不但无法进攻本垒,连一垒都那么难上。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向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还边跑边叫,“小行,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亲亲。”
是新娘方仪翎!看她一身装扮,除了那颗头像新娘,其余的一点也不像。她身着白衬衫、白长裤、蓝色绒布拖鞋,清爽得像要去喝下午茶。
“又亲哟!你这个礼拜亲的比我女朋友还多次了耶!”方臣行抱怨道。
只要方仪翎紧张就猛亲家人,尤其是她的帅哥弟弟们,和她最亲的方臣功更是首当其冲,简直她巴着不放。
方仪翎用力啵了二弟一下,看着诗妤,笑道:“嗨,小妤,你肚子饿了吧,起去餐厅找东西吃啊!”她一点也不怕掉妆,因为有专周的化妆师备用。
“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啦!等很久了……!”方臣行趁机吐吐苦水。
“就快了、就快了。”方仪翎拍拍他的肩,又遭:“爸妈都来了,你怎么不把小妤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
“那也要看小妤的意愿啊!”方臣行瞒了诗好一眼,发现她害羞得像只小猫咪,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
他最喜欢她羞涩的脸蛋上那抹淡霞,看起来像棉花糖般松软可口,尝起来像水蜜桃般叫人回味无穷。
诗好发现两人的焦点都转移到她身上,有点推托的闪躲。
“有这个必要吗?大家会不会怀疑下一对就是我们?”
“放心,我们都还很年轻,没人会向你逼婚的。”方臣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无形中鼓励着她。
“那好吧!”诗好答应了。
于是诗妤见了方臣行的父母。
方家夫妇都很出色,难怪孩子们个个人中龙凤,很难相信他们只是农夫与书记而已,也许与世无争就是他们的处世之道吧!两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方她想起自己父母年迈的样子,真是为他们心疼。
诗好的爸妈可能运气不好,一直在换工作,目前在工地里打窑工,但由于近年来建筑业一直没有起色,所以工作非常不稳定。
这时身为长女的责任感又在诗好内心作祟,她一直希望能为家里分担些经济再嫁人,至少也要等到两个妹妹都高中毕业,可以自食其力了再做决定,所以才会把目标定在二十五岁。想不到半路杀出方臣行这个程咬金,希望不会出乱子才好。
婚礼过后,方臣行带诗好到他的住处去,那里是他租的,做为念书时期暂时的居所。
客店里到处可见他摆地摊用的器具,还有一大堆没倒的垃圾、喝过的饮料罐、吃过的便当盒。果然是男人住的地方,乱得不像话。
“昨晚有学弟来闹,还没有时间收拾,我平常没那么乱钓。”他搔搔头,看着她惊惧的表情解释。
“你不会是要我帮你收拾吧?”她连自己的房间都不常收拾,不敢想象两人如果住在一起,会不会像是睡在猪窝里。
虽然嘴里老太不愿意,但诗好却立刻动手将那些发出酸臭味的餐盒收进垃圾袋里。
方臣行见她真的收拾起来,立刻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