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属于他的男人味充斥鼻尖,心中感到无比的安全。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爱她,因为打从他毫不犹疑的跟着她到球场,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命运、她的未来。
他们是如此的信任彼此,就像有了默契的多年夫妻一样。
万子峰竭尽所能的放慢步伐,希望她能享受到难得的第一次,可是他的手指竟开始颤抖——男人太在乎他的女人时,表现真的会失常。
“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如果我真的半途而废,你可别笑我。”
“哦?也许我该耻笑你一下,你的自信心受到挫折,马上又重振雄风了。”她调皮的道。
“你用我说过的话来笑我!”他一笑,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子峰,看着我。”她捧着他的脸,“不管你表现如何,我都不会笑你的。”
“婷然,你是我这辈子遇过最棒的女人。”
“你不用那么感动,因为我没得比较啊!哪知道你的表现到底好不好?”她爱笑不笑的,调皮的本性再现。
“你这座臭冰山!不要以为我是铁达尼号,我会直达纽约的!”他用力摸了一把她的俏臀,再掌掴了一下,啪的一声,发出的声响颇吓人的。
“天啊!男人的信心真的碰不得!”她皱皱秀眉,摸摸有点辣烫的俏臀。
看见她苦着小脸,万子峰的大掌立刻加入安抚的行列。
“对不起,痛吗?”他忘了男人的手劲大。
“还不快点吻我。”她惩罚性的捏他的手背一把。
“是,我的美人。”
废话不多说,他封住她的小嘴,直到她忘了这段小插曲。
闺房秘辛,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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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点,万子峰幽幽转醒,不知为何觉得好兴奋,心中涨满了爱意,非要对陆婷然宣泄一番不可。
她睡得正香甜,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胸膛上、枕上、床单上,美丽的脸庞枕着他的手臂,赤裸的胴体在微光中泛着光泽,肋骨以下隐没在被单中,她身子侧躺着,弯成一个S型,就像上帝派来的天使——就差一对翅膀而已。
他为什么突然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美得让人目不转睛.美得他心都痛了?
不如不觉中,他的手指触及她的唇,这时他才想起他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为什么半夜醒来睡不着,只会傻傻的盯着她看了。
因为他梦见她。
他抽出微微发麻的手臂,抓抓头皮,突然烟瘾犯了。
对了,他的烟被她丢了,在她房里更不可能搜到任何香烟。
搞什么?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看美人、找香烟!
万子峰大刺刺的下了床,不怕吵醒美人,只管去翻他的衣服口袋。他记得婷然帮他买的尼古丁贴片放在里头,不知道贴了有没有效?
找到贴片贴上后,还没等它生效,他又跳回床上摇醒她,不准她在他这么亢奋的情况下继续睡。
“嘿!爱人天使,醒醒,我有话要告诉你。”
陆婷然嗯了一声,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什么事?”她拉高滑落的被单,发现他跪在床上,眼神闪闪发亮,看样子醒来好一会儿了。
“我突然间很想跳舞,陪陪我!”
他把她连同被单抱了起来,跳下床后放在地板上,然后又跳到她的床头音响边挑着CD片。
“我一大早还要上班耶,你发什么神经啊!”陆婷然看着他的背影抱怨。
“就这片好了。”万子峰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管将一片叫“纯感觉”的CD片放进CD匣,设定好一首歌后,又滑回她的身边。
音箱流泄出悠扬抒情的前奏,万子峰立刻张开双臂跟着唱。
“You are so beautiful……to me?”歌声刻意装出沙哑浑厚的感觉,好像多么沧桑感人一样。
陆婷然看了不禁莞尔失笑,摇头道:“你这疯子!”
他抱住她,继续唱道:“You are so beautiful……to me,Can you see。”摇晃着身躯,他慢慢的舞动起来。
她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心想:这会不会是他这辈子做过景浪漫的事。
真是个年纪一大把的天真孩子!
“你没穿衣服做这种事,不觉得很滑稽吗?”她笑问。
“怎会?你也没穿衣服啊!”他一副没事人样,好像他天生就没穿过衣服。
“我穿着被单哦!”她提醒他。
“那我也穿好了。”说着,他手脚俐落的解开她身上的被单,绕过自己和她的身体,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音乐仍持续着,舞姿没有变过,万子峰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我刚才梦见你了。”
“是吗?我有没有穿衣服?”她还在开玩笑。
他继续道:“我吻了你。”
“呃!是色色的梦哦!难怪你会醒来。”幸好吻的不是别人。
“嗯,我在梦中一直学蜘蛛人,跳上跳下的,努力吸引你的目光,可是你都不理我。”
陆婷然惊讶的抬头看着他,“那是你的分身在球场对我做的事。”
“真的?”难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因为你当时吻了我,所以我才决定跟着你,我们可以说是一吻定江山。”她坦白告诉他。
“原来你这么闷骚。”
“乱讲!怎么不说你这么孩子气?”
“那不叫孩子气,是保持青春活力。”
“恶心!老小孩!”
“骚包!闭嘴!我要吻你!。
他温柔的吻着她,被单里的身躯紧紧相拥着。
舞步停了,耳边不断重复着同一首歌,这是他们最浪漫的夜晚,怎么忍心再睡去。
总之,一定还有其他事可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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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万子峰帮陆婷然去查“核心机构”的事,她还是照常去上班。
这一查,才发现“核心机构”真的很神秘,不没有登记,连电话簿上都找不至。
幸好他有陆婷然父亲的通联纪录,只要照着电话上的区码去找,应该可以在那一带找到目标。
当他开着车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绕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的眼帘——想陷老公于不义的谢太太。
他心想,谢国正的事既然都交给小庄去处理了,也许自己可以趁机将谢太太的底细摸一摸,于是他开始跟踪谢太太的行踪。
巧得很,谢太太走着走着竟进入一栋外表看不出是做什么的建筑,而这建筑外墙的石板上,赫然刻着“核心机构”四个大字!
谢太太在这里做什么?偷会情夫吗?
不过“核心机构”如果是间医院,会不会她是在这里工作呢?
万子峰开始在外围守株待兔,进出的人他都拍照存证。
期间他拦下几名路人,间他们知不知道“核心机构”是做什么的,可惜没一个人能答得出所以然来。
算了,既然路人不知道,住附近的人总该知道吧!于是他又去敲几户人家的大门。
这附近的住户不多,而且都离“核心机构”有段距离,更显得它的神秘性。
一问之下,才知道在他们眼中,“核心机构”根本是间疯人院,难怪众人尽量远离,不愿比邻而居。
晚上七点多,谢太太离开“核心机构”后,万子峰打电话给陆婷然,而她还在应酬,于是他先回征信社,进暗房将照片冲洗出来。
隔天,他再次来到“核心机构”,谢太太跟昨天一样早上十点报到,晚上七点多才离开,这时候他更确定她极有可能是在里面工作,毕竟有谁会在同一个地方待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是规律性的呢?
今天陆婷然还是去应酬,万子峰仍旧进暗房冲照片,忙碌的工作让他们没空见面。
直到第四天,陆婷然还是有应酬,万子峰差点半夜爬她家的墙进去见她。
第五天,“瑞丰集团”三十周年庆,陆婷然仍然忙碌得很,他不想再等了,于是他穿上一百零一件燕尾服、打上领结、抹了发油,跟二哥要了邀请函,浩浩荡荡的晃进瑞丰周年舞会的现场。
舞会已经开始,但大头没一个到的,全是些基层员工,只有他这个没阶级概念的痞子才会这么守时,此时,他是个想情人想疯了的情痴,以为来到现场就可以马上见到爱人的身影。
他个性随和好相处,来到这种场所,很自然就与人嘻嘻哈哈的谈笑起来,陆陆续续大头纷纷出现,过没多久,陆婷然也上台致词,将舞会带人另一个高峰。
陆婷然在台上致词到一半,忽然觉得人群里有个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可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时,那高大的身影转过身来,帅气的模样直逼时尚杂志的封面模特儿,害她不知所云的胡乱断句,最后草草结束致词。
“你怎么来了?”下台,她不疾不徐的应酬了几个人后,才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