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福利,难不成你认为是酷刑?”她可不依。
“勉强算不错看的酷刑好了。”他嗫嚅的说。
这算是他说过最贴近赞赏的话了,黎杏君开心的突然向前一跳,抱著他的脖子,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啾”地一声,震得武翰扬三魂七魄掉了一半。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深陷泥沼而不自知,原来自己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心无杂念,只把她当成任性的小女孩。
他承认一开始根本就懒得同情这个只会胡闹的跷家小妞,可是她矛盾又张狂的性格,加上她复杂又戏剧化的背景,使他不断注意她的言行举止,甚至插手她的私生活,引导她的未来。
尤其素著脸的杏君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和她相处久了,难勉心笙动摇,何况她这样强力的对他猛放电,他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了。
绕了一圈,他根本是玩弄了自己嘛!
“不要在街上吻我,看起来很轻佻。”武翰扬腼觍的说。
“好吧!”黎杏君笑著答应,一只玉臂亲匿的勾住他的,向下深入他健朗的五指之中,见他没有反对,又进一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不要靠著我,好像在表演给人家看。”他推开她的头。
“好!”她又顺从的答应了,结果却拉高他的手掌,开始玩他的手指。
“喂,你到底要不要买衣服?”他忍不住问她。
“要!”她朗声答应,放开他,做个请的姿势,让他去付钱。
事已至此,只好认了。
这对新诞生的情侣大大方方的走在热闹的街头,殊不知身后有心人正注意著两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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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变成龟公了,哈哈哈!”一个面容猥琐的男孩捧著肚子哈哈大笑,明显是幸灾乐祸的笑,只有不懂分寸外加欠揍的人才会这样。中辍生这阵子日子过得不太好,外貌也懒得整理,头发蓬乱无章,连胡碴都冒出来了。
“闭嘴!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和别的男人出去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我追她的时候,她还不是和别的男的在一起!”简明录不高兴的道。
“那个黎杏君根本就是劈腿族,我当初就反对你们在一起,是你自己要把她当宝的。”A女吃味的说。其实她对简明录有情,只是人家一直都看不上她,黎杏君和武翰扬的好事就是她发现的。
“就是咩!黎杏君有什么好?不过就是有点钱而已。当初你要是答应绑她来捞点钱,我们现在就不会觉得亏大本了。”B女跟著批评。
有人说,如果想听到一个女人的坏话,把她丢进女人堆里就对了,不管她有多完美,这些善妒的女人总会想出些有的没的来说嘴。
“你们懂什么?杏君的魅力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她是我遇过最令人迷惑,最让人想用生命去保护的女孩。”简明录力排众议。
“我以前就听说她见一个爱一个,你们能持续三个月真是奇迹,说不定她早在还没和你分手前就已经在和别人交往了。”C女凉凉的说。
“就是啊、就是啊!你身为我们的老大怎么这么没志气,应该给那个男的一个下马威才对。”中辍生也来扬风点火。
“哼!”一旁的口罩男来助威。口罩男终年戴著一个脏脏的口罩,从不开口说话,只用哼声来表达意见,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忘了怎么说话了。
“什么下马威?把他拖出来海扁一顿吗?”简明录问。
“扁他一顿当然是要的,不过这样他两个礼拜就没事了,不如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经验。”上次没赶上黎杏君庆生派对的瘦子不怀好意的说。瘦子有对三角眼,看起来就心术不正的样子,他和B女是一对。
“永生难忘的经验?”简明录还是不知道他们想干么。
“应该说永难弥补的痛吧!听说他们家开了间网咖,不是吗?”
一伙人认定网咖和武翰扬脱不了关系,没料到在三楼还有个工作室,毕竟网咖的目标比较大,A女得回的情报就是如此。
“你是说要去打劫?”简明录再问。
“不只打劫,我们应该砸了它!”瘦子发狠的道。
“哼!”口罩男哼了一声,表示力挺到底。
“不好吧,现在到处都是监视器,网咖这种地方一定少不了。”A女顾虑的比较多。
“监视器又不是警察,只要我们不露脸不就得了?”B女大胆建言。
“哼哼!”口罩男越听越兴奋。
“真的要蛮干?”简明录最后一次确定。说真的,他心里也不服黎杏君说分就分,更何况那男的或许真的“撬了他的墙角”。
“我们好久没有吃顿好的了。”中辍生将指节折得咔咔作响,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子。
“那就准备一下家伙,挑个好时机上场吧!”简明录大声宣告。
老大一声令下,众人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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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补习后,为了增加和武翰扬相处的时间,黎杏君总是在补习后再回到他的工作室,安安静静的在一旁读一小时的书,有问题的话,还可以顺便问他,说起来还满方便的。
到了史上茵交班的时间,她再随她回到住处,就和打工的那段日子一样,作息改变不大。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下了课就直奔武翰扬的工作室,但在楼下网咖门前,她怔楞的停下了脚步。
店门口停了两辆警车,闪著刺目的警灯,看起来格外令人不安,走近一看,只见店门都毁了,一地碎玻璃。
“怎么回事?”她恐惧的问,有种不祥的预感。
“妹妹,警方办案,请不要妨碍公务。”一名穿制服的刑警伸手阻挡她进入。
“她没关系的,”史上茵告诉警员,并对她招手,“杏君,进来。”
“妈妈,店里怎么了?”黎杏君一脸彷徨的看著眼前满目疮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
店里近百台电脑全数被砸毁,有的发出怪声响,有的还在冒烟,柜枱和餐饮部也一样,无一处幸免。
“小流氓闹事,幸好大家都没受伤。”史上茵温柔的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黎杏君小心翼翼的捧著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老妈的店出事,儿子当然在场,武翰扬将黎杏君拉到身边,冷静的说:“开门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清楚,基本上,生意太好就算得罪人了。”
“老板娘,你知道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侦办的刑警又一次重复问题。
事情发生至今已经快两个钟头了,什么结果都没有,只有不断被不同的警察人员询问相同的问题。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知道,还会不告诉你吗?”史上茵有点失去耐性,就快失去平日的优雅了。
“你要想清楚,能不能破案,就看你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能不能领到破案奖金,就看你了。
“请问录影带中的歹徒你认识吗?”这时有记者急著凑热闹。
“他们全都戴著安全帽和口罩,就算我是他们的妈,也不见得认得出来。”史上茵皱皱眉,忍不住吐了口长气。
“歹徒在犯案期间有没有互喊对方的名字或绰号之类的?”这个问题是警察问的。
“现场太乱了,根本听不清楚,我唯一听得清楚的只有砸东西的声音好吗!”因为砸一下就心痛一下ㄋㄟ!
“会不会是角头争收保护费引起的?你这间网咖有大哥罩吗?”
“警察大哥,我也想知道,如果我每个月向警察局缴保护费,不知道你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哦?”武翰扬不客气的反问。
“唔,你店里有投保吗?”警员有点尴尬,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火险。”史上茵答。
“看来是没得赔了,”武翰扬冷冷的道,“如果警察局设立一个治安保险,我一定投保,保证赔死你们。”
“咳咳,歹徒总共几人?衣服务是什么颜色,你还记得吗?”警员装模作样的记碌侦查线索。
“当时进来七个人,他们的衣服就跟录影带里面一样,是黑色的,只有安全帽的颜色不一样,有白、有灰、有蓝、有黑。”史上茵告诉他。
“如果从服饰和打扮方面去联想,有可能是帮派组织所为吗?”记者问侦办人员。
“服饰?!”黎杏君突然想到那帮颓废的友人及口罩男。
“怎么了?”武翰扬柔声问。
“没什么。我可以看看录影带吗?”她要求道。
“别看了,那些令人难过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不同意。
“如果这件事跟我有关呢?”
武翰扬沉默的看著她一会儿,才了解的点点头,“我带你过去。”
于是所有人又兴致勃勃的移师到监视器前去看录影带画面。
有时候,看别人不幸好像是一种享受,这就是为什么社会新闻播得越暴力越有收视率,连连续剧都要走暴力和悲惨路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