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好,而是……”忆恩舒服地让理智渐渐丧失,吐出不像自己的话话。
蓦然,一阵凉风吹来,吹破魔咒,也吹走忆恩混饨不清的思绪,这才发觉自己差一点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语。
忆恩猛地拍掉他的手,拉回她的裙摆,红着眼眶,控诉道:“你欺负我。”她好恨自己恬不知耻,这下子要如何见人。
“抛开礼教,跟着感觉走就对了。”朱阳讨厌他们俩之间有任何距离,他攫住她的腰,快速地用唇舌封住她的嘴,“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别说你不喜欢,我不会相信的。”
他霸道又坚持地侵占忆恩口中的甜蜜与柔软,一下子就抛掉礼教束缚。
从没跟人有亲吻经验的她,不小心咬破他的唇,丝丝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开来。忆恩痛了一下,错愕地要抽回,她真的没有想要咬伤他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动!”朱阳贪恋地摩擦着她的唇,汲取只属于他的蜜汁。
一沾上玫瑰花似的唇瓣,就有如蜜蜂遇上蜜,离不了身,血腥味神奇地化成了浓情蜜意。
忆恩担心他的伤,努力抽回唇舌,颤巍巍喘息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朱阳虽不满意她离开,但眼光瞟到她又红又肿的唇瓣,狂袭情潮响起一阵满足,轻笑道:“从遇到你开始,我身上哪一次没有受过伤?”
仔细想想,还果真如此!忆恩羞地想钻个洞躲下去。
朱阳趁热打铁,暗示道:“我都因你而受伤,你有责任来照顾我。”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直达。
“谢谢公子的抬爱,小女子无福无德承受这份恩宠。”忆恩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暗示,心里虽然狂喜,理智却告诉她不能接受他的邀请。
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尤其被他看上女人!朱阳一阵铬愕后,马上燃起怒火,两道冷飓飓的寒光直射向她,宛如凌空翱翔的穹鹰,而她是他要猎捕的猎物。
“你是嫌我贫?”误以为她跟一般女子没两样,都是爱慕虚荣肤浅的人。“还是嫌我没地位?”
“妾身没这么说。”忆恩摇着头,不知要如何开口告知她的为难处。
看他嘴角渗出一公血丝,忆恩温柔地拿出袖里的手巾,拭去他嘴角的血渍,呈扇型的眼睫半阉。
朱阳双唇紧抿、脸庞深沉难测,看她对他态度明明是喜欢他的,那为何拒绝他的要求?
“那为何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他对她可是一见钟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上很多事不是自己喜欢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更何况我们俩也只见过几次面,实在谈不上这种事情。”忆恩道。
“认识时间长短并不是重点,只是在遇到时,你愿不愿意去拥有而已。”朱阳绷紧脸庞,浑身散发出寒气。“而你……说那么多话,其实只是一个意思——不答应,对不对?”
女人一向都奢求他的眷顾,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而她身子都被摸透,还敢拒绝,实在活得不耐烦了。
他怎知忆恩的难言之隐。毕竟裘家有难,她不能见死不救,现在她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
忆恩的默然,说出了她的回答。
对于她的拒绝,朱阳眉宇间有着悍戾的危机,。敢惹老虎,就要有被撕裂的觉悟!
“你这残花败柳的身体,有谁敢娶你?”那声调未增加一丝一毫起伏,但却比北国的冰珠子还冻人。
忆恩脸上仿佛被揍了一拳,双唇紧抿、疼痛难当,“不劳公子费心,老天自会安排小女子的归处,用不着公子费心。”被他污辱成这样,忆恩的心犹如在滴血。
朱阳那双犹如响尾蛇的眼眸犀利的扫射她的身躯,令忆恩感觉仿佛死无葬身之地。
“竟然你那么有自信,那我也不用顾忌享用完后,会有负担了。”
忆恩看他牵动嘴角,目光绽放肃杀血腥走向她,一股颤栗感沁人体内,她忍住恐惧,颤然问道:你……要做什么……啊!”
朱阳不顾嘴唇疼痛,强硬地将忆恩软醇香躯压在草地上,他要啃食她、撕裂她,才能浇熄他的怒火。
“不要!不要这样。”忆恩恐惧声调细碎地洒了一地,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他竟会变得有如沾了血腥的狮豹,强占她的上空。
他不是这种人!
“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就要得到你的身子。”朱阳似笑非笑,红着眼扫向她的唇、她的脸,手指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裳,享受掌心在躯体下游走的快感。
“不要!”亿恩泪珠像断线珍珠,点点滴滴滚落在草地上,也滴在他手上,发出了晶莹光泽。
他慢慢停下动作。“你哭子。”吻上她残余的泪,手温柔无比的抹去她的泪痕,“这么不喜欢我?”
在他的瞳孔深处,似乎有着不易察觉的黯然与痛楚。
他不喜欢她哭,她的泪会揪痛他的心。
“我……”忆恩眼皮垂了下来,不敢瞧他,避重就轻说道:“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喜欢碰到这种事。”
但他对她做出这种事,她连一丝怪罪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丝窃喜,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采取看着眼前的人儿,心境充塞着一股莫名的苦涩,连到嘴边的对不起,也硬生生的将它吞下去。“你是不是心有所属,才拒绝我的?”心里有着一丝紧张,怕会得到他不想要的回答。
“有……不。”该怎么回答,要不要欺骗?
“到底有没有?”
忆恩本决定说些谎话,蒙骗过去,但看到他眸中就有如秋天的繁星,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
“没有。”忆恩最后选择诚实回答。
看她摇着头,朱阳才发觉自己正吁了一口气,沙哑地再进一步问道:
“还是你双亲已将你许配给别人?”
这一说,敲醒忆恩头脑,她的双眸有如蝴蝶般展开双翼,清清澈澈对上他的黑瞳。“若我说有,你会怎样?”忆恩把问题丢回去。
“把对方杀了。”朱阳冷峻的眼闪出寒流才有的疾力,狠劲箍住她的身躯。“再把你夺回。”她是他的女人,没有人可以碰她。
“野蛮人。”忆恩使劲地想把身体抽回,无奈两人的力气差距太大,即使她用尽全身力量,也不能撼动他分毫,柔弱身躯只能在狮子面前无助的颤抖。“我要回去,不理你了。”
她在这里耽搁太久,万一被人发现,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我没叫你离开,你就不准走。”
朱阳强逼着亿息直视他的眼睛,轻而易举就知道亿思的意图,她太绝法,纯洁到不知要如何隐藏。
“你怕被人瞧见,那好!我就让人瞧见我们俩在一起。”他弯起冷血双唇。“除非你答应跟我走,否则我们今夜就耗在这里,谁也不准离开。”
听他这么一说,再好的脾气都会被磨光。
忆恩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愤声说道:“依你的霸道,只能说明你是没读过书的野蛮人,人品、道德简直完全不及格,任何人遇上你只有讨厌的感觉。”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朱阳不怒反笑,“我不晓得自己给你如此坏的印象,可是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长的距离不是死亡,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我喜欢你。”
忆恩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的又羞又喜,双额涌现两朵红云,煞是娇羞可人。
“贫嘴。”忆恩抿嘴浅笑,百媚尽生,“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阳看她羞窘模样,性子一起,抬起她的香额,“我连你的订情之物都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
“乱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订情之物!”
朱阳从怀中拿起香囊,“谁说没有,东西就在这里。”
忆恩一瞧,香囊原来在他那里,难怪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还我。”踮起脚尖,试图将香囊抢回来。
朱阳将手抬高,仿佛大人逗着小孩子般,“我说‘婷萱’,东西给人就不能反悔,更何况我二十八岁尚未娶妻,家中田产遍布神州大地,可算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约。”
婷萱?他说什么,忆恩对他后面的话完全没听入耳里。
“怎么?舌头被猫咬到,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叫做婷萱。”忆恩一阵醋意升起,酸的没发觉她话语已透露出对他的在意。
怎么?那香囊绣的名字难道不是她的!
“对不起,看来是我误会了。”朱阳看她吃醋模样,心中升起莫名的满足感,嘴角绽放微笑,“要不然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那么没个性,你叫我说我就说?”
“你真的不说?”
忆恩看他诡异笑着,突然头皮发麻,“我……不……”话还没说完,敢有人用食指住她腋窝搔去。
“不要这样……不要……喀喀……阿……”,忆恩笑得流出泪花来,“不要……我说……我说……”
朱阳倏地停止他的一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