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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阴魂不散,正打算上床睡觉的木村沧雨又闻到那股淡淡的百合香味!
“出来吧!”他冷冷地道。
巫梨心耸耸肩,再次晃进这问豪华的主室。
他睨着她,“我以为富腾将你锁在冷室。”
她勾起嘴角,点点头.“他是锁了,只是冷室的出口何止—个?”
他浓眉—皱,“这什么意思?”
她微微一笑,“有空你上去看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他也回以—个嘲讽的笑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不会到那里去的。”
她顿了—下再次耸肩,同样的她也没打算住那里。
木村沧雨瞅着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将我的话视为耳边风,不过如果将我逼急了,我会
让你‘不知不觉’的离开埃及。”
她笑了笑,回身走到他的餐椅上坐下,“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更明白你迟迟没有强迫地逼我走,是因为你心知肚明我是个愈挫愈勇的
人。’’
“哼!”他回以一个冷哼。
“就算我被你用计的离开埃及,但只要我清醒了,我会马上再回到这儿。”“我也可以让你永远无法清醒。”他直勾勾的睨着她。
“那是当然,但就我所知,你不是那种小人。 ”
木村沧雨凝睇着这张气定神闲的容颜,明白她绝不会像左、右室里那些“旧衣服”一样的任他使唤,更不会乖乖的管好自己的脚,而更麻
烦的是他真的请不走她……
“咦,梨心丫头,你怎么来这儿?”富腾田中讶异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在室内的两人都觉得他的讶异声伪装的很失败。
他们转身面对他,只见他拖着巫梨心的两件大行李箱走了进来。
“富腾,”木村沧雨的脸色益发难看,“你是否将行李送错地方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无辜地道:“我原本是送到冷室的,但没见到梨心丫头,回过头来经过这里,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因此……
“装蒜实在很不适合你,富腾。
他润润唇,老脸儿颇尴尬,“法老,其实咱门那个冷室已破烂不堪了,她怎能住那里咧?”
“她可以走。”他回答地干脆。
“你何必为难富腾爷爷,脚长在我这儿呢!”巫梨心对他的冥顽不灵真是受不了。
木村沧雨以眼角睨她—眼,然后冷冷的对着富腾田中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喂她一颗‘睡美人’吧?”
富腾田中脸上一变,“没那么严重吧?法老。”
“我真的很厌倦这个女人在我的地方上随意行走,一旦逼急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从法老王变成—个小人!”
富腾田中暗呼不妙,右手抓住两个行李箱,左手连忙拉住仍一脸困惑的巫梨心,“我带她离开就是了!”
“等等!”巫梨心还不想走。
“走吧,我再慢慢跟你说。”
木村沧雨冷眼睨视着被富腾硬拉离开的巫梨心,在她了解吃了一颗他特制的“睡美人”后,使得毫无知觉的沉睡十年才会清醒,到时她应该就会作出聪明的抉择了。
这类的药丸是他为了帮助—些现代尚无药可医的绝症病患所研发的,希望能以时间来换取他们的生存空间。
当然,这个恐吓对巫梨心而言,可能也只有短时间的喝阻力,她不会那么乖的……但。又如何?至少以后的这些日子,她应该不会这样搞不清楚状况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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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过去了,阿得斐斯村如同往常一样的平静,只是待嫁女儿心的阿丽尔却面临她人生的最大难题。
纯朴的住家内,菲十文刚刚送走前来说亲的曼凯,他和阿丽尔是青梅竹马,从阿丽尔十四岁开始便年年过来说媒。
菲士文在妹妹的面前坐下身来,关切的问:“你还是不点头?”
她不悦地抿抿唇,“哥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法老。”
他叹息一声,“我们和法老比邻而居多年,谁都看得出来他这辈子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的。”
“我不需要他娶我,我只想当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她—脸不耐烦。
“阿丽尔,爸妈早逝,长兄如父,为了你的幸福,我实在不忍看你一年又一年的蹉跎青春。”
“我不要嫁给曼凯。”她态度坚决。
“可是你已经十八岁,村子里有哪一个女孩到你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的?”
她咬着下唇,直视着他道:“哥,你把我献给法老好吗?”
“你……”
“就当是村子里感激他这么多年来不收分毫医药费的献礼。”
“你把自己当礼物?”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无所谓,只要能接近他,当什么都没关系。”她真的爱得很痴。
菲士文摇摇头,“别过于一相情愿,还记得一、两年前,你故意将自己搞得大小病不断,要哥带你去看法老,结果呢?病是看了,药也拿了,但从头到尾,法老都没有正眼瞧过你。”
闻言,她的神色变得黯然。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不舍的拍拍她的肩膀,“听哥的话,曼凯很爱你,我相信你嫁给他会很幸福的。”
她沉默不语,而菲士文很明白那便是无言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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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雨别宫的礼拜堂内,年近五旬的神父博也达凝视着前来祷告的木村沧雨,思忖着该不该将—些藏在心底的话跟他谈一谈。
因为这—个月来,他整个人显得很不一样,有时火气很旺,有时又陷入困惑,而他相当明白会将法老搞成这样的人就是那个困在冷室,但隔三差五就跑来找他解闷的巫梨心。
低头祝祷的木村沧雨抬起头来,正巧遇上了博也达关注的黑眸。
两鬓飞白的博也达有着一张沉稳慈爱的容颜,当初木村沧雨决定离开日本来埃及定居时,一直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着谆谆长者的博也达也跟着他来到这儿,继续担任他的“心理医生”。
“我没事的,神父。”木村沧雨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是吗?我想你正因某人介入你的生活而陷于矛盾之中,对吧?”博也达决定还是将话题挑开。
“何必说某人?巫梨心对神父而言也不陌生,不是吗?”他俊颜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个女人还真是能撑,不仅继续窝在冷室,还变得聪明多了,虽然仍四处闲逛,但总是会适时的在他前脚踏进时,她就后脚离开,一个多月来,两人倒是没有面对面的撞见过。
博也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道:“我想也瞒不了你多久,只是我想跟你说的是巫梨心有—颗纯净的灵魂,你对她不需有太多的戒心。 ”
木村沧雨凝视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必须承认,她有一股难以招架的魔力存在,否则富腾和你不会这么快地去接受她。”“你也被她
的这股魔力给乱了方寸?”
“哼!”他忍不住的轻嗤一声,“你明知道我将女人视为绝缘体,留那几个女人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生理需求而已。”
博电达深知木村沧雨的过去,因此对他的心结—直感到无力,“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像你的母亲—样抛夫弃子,也不是每对相爱的男女到最后都会恶言相向,大打出手,当然更不会将怨气出在自己小孩身上。”
木村沧雨没有回答,往事历历在日。
他那对外人称羡的贤伉俪父母,一回家不是唇枪舌剑便是相敬如冰,然后,两人开始肉搏战,拳打脚踢,而他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到后来还成为爸妈的出气筒,身上常常青一块紫—块,而最讽刺的是,这便是他大量阅读医书研究的开始,因为他不想看到别人在看到他脸上伤痕时的怜悯目光,所以他努力的研究可以让伤势快速治愈的药……
“法老,梨心跟我讲得很白,她说她舅舅并没有要她来偷取皇室黑帮的机密文件,她只是想接近你。”博也达轻声的道。
木村沧雨浓眉一扬,笑容亦冷亦怒,“看来她要收服一个人的心可真容易,但绝对不包括我在内。”
“法老,如果你的心情不会受到她的半点影响,那为何不敢让她接近你?甚至成为你的后宫嫔妃之一?”
他神色丕变。
“她也是情报局派来的女人之一,可你为何独独将她放诸在左、右室之外?这是否意谓着在你的心中,她根本就是特别的?”
他的脑子轰地一响,神色变得苍白。
“其实你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有着浓浓的威胁感,所以你才想将她遣得远远的。”旁观者清,尤其对陪同法老多年心路历程的博也达来说,他的改变相当明显。
“不,不是那么一回事,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件我不想要的新衣服而已。”木村沧雨不相信自己真的对她多了一份不该有的感情。
“对你而言,女人如衣服,是新是旧根本没有差别,若真的不需要,你也有的是方法将地扔离这儿,可是为何一直没有动作?”
他抿着薄唇强辩,“她在这里,富腾似乎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