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满有道理的,师父教我做人一定要公平,千万不可以占别人的便宜。」她咯咯笑了出声,仿佛很高兴她终於想起师父说的话。那得意的模样,好像她真的做到了一样。
「娘子,你真明理!」这回换卓野笑出声。半醉的她真的非常好骗,而且是出乎意料的好骗!
早知道以前就让她喝喝薄酒,如果他知道酒醉的她如此娇憨可爱的话。
大师兄赠送的梅花酿他决定留下来了,打算有空闲时就陪娇妻唯唯喝上一杯。「当然!」唯唯噘著嘴。
「那谁先脱?」
她诧愣了眼,一脸愕然。「脱?哦——脱衣服。我知道了。」
她又快乐地哼著歌儿,丝毫没有半点动作。
卓野见她没有「宽衣解带」的举动,知道她可能忘了,不禁开口提醒她:「唯唯,乾脆为夫的吃亏一点,先帮你脱好了,你可别乱动哦!」哇!
他真是好心。
「谢谢你。」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向他道谢,可惜她的一番美意全被她向前扑倒的姿势给破坏了。
他大手竭力扶稳她,轻言轻语地哄她:「乖,你先坐下好了。」
唯唯对他的话理都不理,只见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脸,含糊不清地道:「洛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她打个踉跄,不稳地跌在他的身上,一张红得像番茄一样的俏脸蛋,差点儿贴在他的脸庞上。
他心中一动。「你说看看吧!」
卓野为这身体上亲密的接触感到浑身燥热,看来今日就是洞房的大好时机,虽然有点儿不大光明磊落,有乘机占便宜之嫌,但却也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之事呀!
她趴跌在他身上後,就软软地站不起身子,直瘫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脸蛋埋在他胸膛含糊地道:「我告诉你哦!我好喜欢和你亲亲嘴,可是每次都害我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一颗心老是扑通地乱跳著,这感觉虽很怪异,但我满喜欢的,喂……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她威胁性地眯起醉眼,恐吓道。
「不会的!」他「不著痕迹」地悄悄解开她的衣襟,既欣喜又震惊她那大胆的话语,虽早已习惯她特殊怪异的言行,但她的这番话还是让他著实吓了一跳。「唯唯,想不想生个娃娃来解闷?」拿下发钗,让她的长发技散开来。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嘴唇在她的耳际颊边游移,一边轻吻,一边诱惑地低语。
唯唯虽处於半醉的情况下,又被他又吻又舔的,但仍听见了「解闷」这个关键字,只见她双眼晶亮地睁大问:「那好不好玩?」
天!难道她的脑袋不能想些别的吗?净想些玩乐之事,就连酒精都无法稍稍减少她那根深蒂固的爱玩性子。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好玩极了。」
现在唯唯的身上只剩一件粉红色、绣有精致荷花的小肚兜了,凝脂般的柔细肌肤,在粉红亵衣的陪衬下,更显得白嫩诱人。看得卓野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惜他怀中的小佳人犹然没有察觉自己已半裸的状态,依然沉溺在「到底要不要生一个娃娃来玩」的沉思中。
随後,她的脑袋像装有弹簧似地上下点个不停,急道:「好!那我要生娃娃来玩玩。」头好昏哦!可能点头点得太大力了。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喝醉了!
「那就来吧!」卓野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榻中,放下绮罗帐,将两人关在里面,决定开始他的洞房。
唯唯头昏昏的有点儿困,本来还不觉得想睡,可是她一躺在柔软的床上,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合眼睡去。她满足安适地吁口长气,相信明早她起床就怀有小娃娃了,十个月後她就有娃娃好玩罗!
就在她要沉入梦乡时,有只巨大的手掌从背後环住她的腰,是她的夫婿。她已经很习惯睡在他温暖的胸前,睡在他的呵护中。
她不以为意地翻个身子,在他宽阔的胸前钻动,企图找出一处最舒服好睡的位置,然後打个大大的呵欠,意识渐渐模糊……
忽然,从床帐内传来一阵呵呵大笑声。
「不要乱模啦!好痒哦!」唯唯是被他「摸」醒的,一向最怕痒的她自然笑出声来,连睡虫都被笑跑了大半。
原来,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越来越没规矩,竟趁她睡觉时偷偷对她搔痒,幸好她还没有睡得很沉,否则被他暗中「欺负」了都不知道。
卓野低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真可爱!在惊讶之馀,他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一瞬间,他结实坚硬的躯体压在她的身子上方,又引起她不悦的抗议。
「你好重哦!快下去。」唯唯徒劳无功地想要推开他。这家伙真过分!
暗中欺负她不成,难道想硬来,她唐唯唯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敢「意谋不轨」,一定要打得他鼻青脸肿。
就在她要用手推开他时,发现他竟赤裸著胸膛。他是什麽时候把衣服脱掉的?动作可真快啊!虽然她很好奇,但仍红著脸,义正辞严地道:「你怎麽可以把衣服脱掉呢?天气那麽冷,你会得到风寒的,快去穿衣服。」虽然她的脸红得好像快燃烧起来,但她仍眼观鼻、鼻观心地静躺在那里,不敢偷瞄他的胸膛。
卓野可不管她的嚷嚷,一意要执行他的「行动」。他将暖唇轻点她的鼻尖,然後游移至她酡红的粉颊轻吻几下,一股清新甜美的幽香传入他的鼻端,这种天然纯真的体香让他逐渐泛起阵阵的燥热感,下意识地将他温热的男性双唇流连停驻在她粉嫩的颈项上,更深、更深地吸进她那淡雅清香。
她被困在他的强健臂膀下,所感觉到的全是他那暖热的体温和男性特有的气息。她浑身一头,在他灼热唇片的吸吮下,她的身躯窜过一阵又一阵的燥热,心跳快速得慢不下来,她有点儿意乱情迷、有些虚弱无力地道:「你……在做什麽?」
她的脑袋一片昏昏沉沉、空空洞洞的,能够挤出这段质疑,她还真是有点儿佩服自己呢!!
卓野不舍地松开合住她诱人耳垂的双唇,慢慢地抬起如炬的黑眸,喑哑的嗓音中掺杂著微喘道:「我在帮你做一个娃娃。」
随即,一个烧灼的热吻吞没了她嫣红的双唇,带著某种热烈狂炽的渴念,彷佛欲吞噬眼前的可人儿。
唯唯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恍惚中,她感到全然的无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颤抖,全身已经火热的令她喘不过气来,不知所措。 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子照了进来,透过床帐将床上两条纠缠的身影照耀得越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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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唯唯睡得像死去了一样,直到中午过後才醒来,全身上下酸痛得厉害,相较之下,莫名的头疼就显得较微不足道。她勉强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吐出一声低声呻吟。
天啊!真的好痛哦!
她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她全身疲软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好像是……
她突然坐起身子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羞赧又困窘,不禁哀声呻吟一声,又躺了回去。
她好像受骗了!什麽生小娃娃来解闷,什麽一人脱一件比较公平,这分明是想占她便宜嘛!怪不得当初娘问她懂不懂为人妻的「责任」,她得意的点头表示知道时,娘的表情是如此错谔、讶异。原来昨晚发生的事就是做妻子的「责任」呀!想来这夫妻之间的事还真是「错综复杂」,她不禁面红耳赤地思忖著。
难怪有人说喝酒会误事,昨日她不过是喝了「一点点」的梅花酿而已,就迷迷糊糊地被卓野「欺负」了,虽然她不明白自己那麽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会被他给骗去,但她吃亏上当总是事实啊!
唉!她现在总算知道小娃娃是怎麽来的了,就是「这麽」来的。这可能是唯一可取之处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幸好还增加了点常识——以後她就可以拿去跟小花儿炫耀了。
才想奢想著,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唯唯的脑筋顿时一片空白。
怎麽办?怎麽办?
唯唯急得满身大汗,直想往被窝里钻去,不管来人是谁她都没脸见,因为她的身上依稀、仿佛、好像不著片缕。真丢人!对,她要装病来蒙骗过关,籍以遣退来人。
「夫人,你躲在被窝里干嘛?这样是会闷死的。」小花儿把手上的食物急忙搁在桌上後,就一把掀开暖被,好奇地问。反正发生在唯唯身上的事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所以见唯唯闷在被窝里一点也不奇怪,她只想听唯唯的理由,因为唯唯的解释一向令她心服口服,即使感到怪异,也察觉不出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