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采晴羞怯地垂下螓首,暗自庆幸“酷刑”不是从今晚开始。“相公,你今晚要早一点回房喔!”
哼!就算她憎恨他的触碰,她也要占住他的人,不让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磊那深奥难解的黑眸闪过一道灼烈的光芒。“恐怕不行。”
* * * *
一想到今晚,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容采月那修长优雅的胴体,以及昨晚她在自己怀中婉转承欢的模样。
他还没要够她呢!
容采晴把柔荑覆在他的大手上,关切地柔声道:“相公,你每天为了酒厂的事忙到三更半夜,小心累坏身体啊!”该死!她不是已经答应给他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容采月那个贱女人?难道他也像其他男人一样喜新厌旧?
“我知道了。”
第四章
当那磊忙完所有的事,踏入“竹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淡雅的竹屋内灯火通明,但是,却诡异地鸦雀无声。
“你们在‘竹园’做什么?”那磊瞧见厅中塞满了闲杂人等,不禁冷冷地拧起双眉来。
“少爷?”傅管事、王大娘和阿芝飞快地转过身来,除了傅管事面无表情外,王大娘和阿芝的脸上全都带着一丝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那磊深具威严地扫了他们一眼。
傅管事态度恭敬地回答。“少爷,容姑娘已经发高烧一整天了。”他就是担心她会出事,所以,才会在睡觉前特地来探望她的情况。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磊的黑眸一冷,惟一的念头就是觉得扫兴。这女人真是麻烦!
“属下不敢烦少爷。”
那磊没有责备他,他确实不喜欢下人拿这种小事烦他。
“严重吗?”那磊走到床边望着容采月那通红的小脸,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来他今晚得禁欲了!
“似乎满严重的,容姑娘已经昏迷一天了。”傅管事把刚才从阿芝那里听来的事禀告一遍。
“去帮她请个大夫吧!”那磊的目光落在容采月的身上,愈早医好她,他才能够愈快发泄完体内累积的欲火。
“是。”傅管事快速走离“竹园”。
王大娘和阿芝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她们本来以为少爷会掉头就走,谁知道他竟然站在床前像尊石像一样,害她们不敢乱动。
“你去准备热水。”那磊考虑了一下!转头吩咐王大娘。这么晚回去一定会吵醒容采晴,他决定留下来在这里过夜了。
“好。”王大娘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赶紧拔腿走了出去,每回站在少爷的附近总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屋里突然陷入一片静默中。
阿芝再也受不了这种压力,泪涕如雨地跪在地上。“呜……少爷,都是阿芝没有照……照顾好容姑娘,你惩罚阿芝好了,呜……”
那磊厌恶地绷起一张阴沉的俊脸,正想开口斥责她的时候……
“啊……放开我……好脏……”床上忽然传来一阵如小猫般的微弱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女人在做什么?”那磊无动于衷地望着容采月,只见她不停地以双手揉揉自己的肌肤,在翻滚间,满瘀痕的雪白裸躯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容姑娘……在做噩梦,今天已经发生……好几次了。”阿芝嗫嚅地抬起清秀的小脸。
那磊厌烦地叹了一口气。“你过来制住她。”如果任由这女人这样疯狂地搓下去,她就体无完肤了。
“噢!”阿芝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爬到床上,像前几次一样压住她的四肢,阻止她激烈的动作。“容姑娘,阿芝在这里陪你,你不要怕……”
阿芝不停地反复安抚她,不知道是她轻柔的声音奏效了,还是容采月把力气耗尽了,她慢慢地恢复平静,整个人又昏沉沉地睡过去。
“替她穿上衣服吧!”那磊突然觉得容采月肌肤上的瘀青满碍眼的,他昨晚的手劲有那么大吗?
“是。”阿芝从衣柜拿出最后一袭干净的衣物,手忙脚乱地帮容采月穿上。
先前因为要拿湿布擦拭她的身体,帮助她降低温度,所以,阿芝才会一直没有帮她套上衣物。
不久,那磊洗完澡,大夫也来了。
“梁大夫,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傅管事见自家少爷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于是代为问道。
梁大夫看了那磊一眼,然后严肃地放下容采月的手腕,从床边站了起来。“唉!不太妙。”
纵使对病人的身份感到有些疑惑,梁大夫也没有多问什么。
“说清楚一点。”那磊的黑眸闪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病人烧得太厉害了,要是不赶快帮她退烧,恐怕会烧坏她的脑子。”梁大夫坐在桌前写下药方,“那少爷,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老夫会用好一点的药材来增强退烧解热的效果。”
“随便你。”那磊低沉的嗓音毫不在乎地响起。
梁大夫是从小看着那磊长大的人,对他那种冷漠无情的性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还有,她的气血比一般人还要虚弱,你们最好调养一下她的身体,免得她动不动就发烧生病。”
梁大夫说完,就告退了。
“少爷,要属下派人跟梁大夫回去拿药吗?”傅管事恭敬地问。
“去吧!”那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后,蓦地又喊住傅管事。“等一下!先叫人把这女人移到别的床去。”
为了这女人的事他已经被迫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不想睡觉的时候还被照顾她的丫环吵醒。
“属下知道了。”
* * * *
容采月不断地梦到三年前那儿个夜晚。
“嗯!不错!真是个好货色。”张大光双眼发直地盯看她那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女胴体,不停地猛吞口水。
容采月全身僵硬地站在地上,求救地望向隔壁的李大婶。
李大婶同情地给予她安抚的一瞥。“张大爷,那采月卖身的一百两可不可以给我了?”
采月真是可怜啊!为了坚持医好她那相依为命的姐姐,她先是在外头欠下一笔不小的债务,现在又为了让她死去的姐姐可以下葬,她把自己卖给丁京城中最变态的老头儿。唉!
“去找外面的总管拿吧!”
张大光打发她走后,十只又粗又肥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抚摸容采月那稚嫩的身体,嘴里不忘惋惜地啧啧作响。
“啧!真是可惜!你要是年纪小一点就好了!”他只对十岁以下的小女孩感兴趣,是京城众所皆知的事。
容采月忍住哽咽,无声地忍受他那令人作呕的揉摸。
张大光猴急地将她压在特制的坐椅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绳索,将她的四肢紧紧绑在椅子的横木上,让她动弹不得。
容采月害怕地瞪圆了一双楚楚可怜的黑眸,困苦的环境迫使她比同年龄的小姑娘更早明白男女之事,但是,这并不表示她能理解。
张大光爱死了她那恐惧无助的表情,他得意地将嘴凑上去强吻她的唇,贪婪地吻了又吻,甚至把肥大的舌头挤入她的嘴中,口水直流地纠缠她的小舌头,把许多口水喂进了她的唇间。
容采月被迫吞下他的口水,只觉肚中咕噜地一阵反胃,羞愤的泪水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呜……”
张大光气喘吁吁地脱光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露出那肥胖苍白的身体……
“容姑娘、容姑娘,你快醒醒啊!”耳边传来一阵持续的叫唤声。“你又做噩梦了……”
“吓!”容采月猛然睁开双眸,从如真似假的梦境中惊醒过来。她又梦到三年前那个恐怖的夏夜了。
在短短的三天内!她被迫长大,被迫学会取悦男人的技巧,虽然最后她幸运地保持处子之身,但是,那肮脏的记忆却永远存在她的脑海,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她是不洁与污秽的。
尤其张大光偏爱变态的玩法,她的身体没有一个部位能逃过他的猥亵行为,他只差没把那根丑陋的东西插进自己的体内而已。
这样的她还不够脏吗?
“容姑娘,你还好吧?”阿芝那担忧的小脸出现在容采月的面前。“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而且常常做噩梦。”
“没事了。”容采月伸出青葱的五指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难怪她会那么累,原来她一直重复做着那个可怕的梦。
阿芝赶紧端来一碗快要凉掉的药汁。“容姑娘,快把药喝了。”
容采月蹙起柳眉,忍痛地坐起来喝光碗里的药汁,然后沙哑地问:“阿芝,我怎么会昏迷两天?”比起三年前的那场磨难,这次筋骨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因为你发了好高的烧喔,容姑娘。”阿芝随手把碗搁在旁边。“阿芝差点被你吓死了。”
容采月沉吟地点了点螓首。“多亏了你这两天的照顾,阿芝。”又发烧了,这是不是表示她的病情恶化了呢?
“不会、不会!这是阿芝应该做的。”阿芝受宠若惊地猛挥小手,突然觉得她生了一场病之后,变得比较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