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曾经说过,她连当他一名小妾都没资格,她哪敢再痴、心妄想呢!
「太好了!容妹,我们又可以在」起相依为命了。」华又琳喜形于色地拥抱她。「我刚才直担、心你会被那男人带走。」
「华姊,我不会离开的。」容静玫红了眼眶,无比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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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静玟的决心似乎无法扭转劣势!
「我绝不离开扬州!」她壮着胆子发出抗议声。
今天一早,她就被「召进」客房,被迫聆听朱翼明的计画,这自然引起容静玟不小的反弹。
「好!反正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但是麟儿我一定要带回京城。」朱翼明手中的竹筷顿了一下,使他索性恼怒地放下竹筷,不食用这难吃的早膳了。
一抹惊慌浮现在容静玟那雅净的小脸上。「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不会把麟儿带离我身边的。」
他怎么可以食言呢?
朱翼明眯起精锐的鹰眸,一脸警告她的模样。「我已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山口己不愿去京城的,怪不得我。」
他之所以决定让这女人跟回京城,主要是怕半途麟儿哭闹时,这女人可以安抚他,而且他跟她还有杀妻之仇未算,他不打算放过她。
「可是三天的时间太仓卒了,我不放心丢下这里的生意呀!」容静玟扭紧烦恼的月牙眉。
「你少罗峻,要嘛你就跟,不然你就闭上嘴。」朱翼明拂袖起身,背对着她望向窗外,却瞧见麟儿正缠着他的冷面护卫陆 问东问西的,他心中的怒气不禁一消。
容静玟沉默了一会儿,艰辛地咽了一口唾液,才苦涩地问:「师兄,你为什么非得从我身边抢走麟儿不可?你真的那么痛恨我吗?」
朱翼明的眉勾勒成不耐烦的弧线。「我是痛恨你没错,但这并不是我带走麟儿的原因。」他不晓得自己干嘛跟这女人说那幺多。
「那是为什么?」
「麟儿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流落在民间!他应该接受更优越的生活环境与教养才对。」朱翼明冷冷地转过身来,瞪着他孩子的娘。
纵使这女人犯了再多的错,但是不可否认的,她把麟儿教养得很好,不但聪明伶俐,而且乖巧懂事,相信他爹娘看到这个孙儿,一定会爱不释手,满意极了。
「师兄,麟儿自小野惯了,不会习惯王府内的繁文褥节 」「你到底想说什?」朱翼明不喜欢她那畏缩的态度。「有话直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容静玟试着委婉地说服他。「师兄,如果你把麟儿带回王府,说不定会引起一些纷争,不如你将麟儿留给我教养,以后你要是想念麟儿,随时都可以到扬州来看他,你说好不好?」
「住嘴!我想做什幺还用不着你指挥。」朱翼明的眼神变得冷硬了,显然她的馊主意惹火他了。
倏地 ─
「爹!」麟儿兴高采烈地冲进来,直接抱住失翼明的大腿,撒娇道:「爹,麟儿可不可以跟陆叔叔学武功?」
「小少爷,你不能闯进去。」陆 赶紧跟着进门。
「陆 ,没关系。」朱翼明一脸笑意地抱起麟儿。「麟儿随时都可以待在我身边,你去办事吧!」
「是的!爷。」陆 的眸光一闪,恭敬地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朱翼明的黑眸内尽是笑意,慈祥地对儿子道:「麟儿,陆叔叔有事情要办,爹来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耶!爹┅┅」麟儿开心地点着头。
看着他们父子的感情愈来愈好,容静玟除了感到欣慰外,还有些难过,看来她的麟儿已经快不需要她这个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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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要离开的前一天,华又琳趁着容静玟在店铺招呼客人的时候,要硬闯朱翼明所暂居的客房。
「这位姑娘,爷不随便见人的,请你回去吧!」陆 站在门外,客气地阻拦华又琳。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家耶,我为什 不能进去?」华又琳气得柳眉陡扬,两只杏眼瞪得老大,她凶巴巴地推了他一把。「你给我让开一点!」
可惜陆 的身躯动也不动,反而扭伤了华又琳的手腕。
这男人没事长那 壮干嘛!痛死我了!华又琳、心里直犯嘀咕。
「姑娘,你再前进一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陆 看出她的痛楚,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对冒犯他主子的人没有任何同情心,就算是漂亮的女人也是一样。
「喂!你说话给本姑娘放客气一点。」华又琳双手 腰,一点都不肯示弱。「你们主子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你还敢给我大小声?」
「总之,你不能闯进去就对了。」真是麻烦!他活那么大了,还没见过这幺泼辣的姑娘。
华又琳的俏脸快要气黑了,她过不了这关,怎么警告里头的那位大爷啊?
此时
屋内传来一句愠怒的男声。「让她进来。」
陆 听到命令,只好放华又琳进去。「进去后,不准对爷无礼。」
「不无礼怎幺警告他啊?」华又琳的美唇边扯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去。
「你有话就快说吧!」朱翼明收起手中的书函,抬眸望向华又琳。
华又琳像一阵风般冲到他身前。「我警告你哦!你把容妹带走后,不准你再欺负她,不然就给你好看。」
自从这男人霸道地宣布要容妹母子俩跟他回京城后,她镇日都感觉忧心忡忡,深怕静玟又呆呆地被他欺负了,那时没有人替她撑腰作主,那可就惨了!
别看静玟平常一副武功高强的模样,其实她善良、心软得不像话,就算受到委屈也不会吭声,所以,她特地跑来警告失翼明,让他有所顾忌。
「你凭什幺以为你有资格警告我?」朱翼明兴致缺缺地瞥她一眼,一副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的样子。
「就凭我是容妹的好友,你儿子的干娘。」怎幺样?够份量了吧!
「容静玟有你这样的朋友,算是她上辈子积的福。」朱翼明这时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同时见她为那女人说话那么激动的份上,也勉强承认她是麟儿的干娘了
麟儿有如此「勇气可嘉」的干娘算是不错了。
「不!是我运气好才结交到家容妹这样的朋友,若没有她,我不知死了几次了。」华又琳真心诚意地道,希望对方也能明了静玟的好。
朱翼明对她们的交情一点兴趣也没有。「好了,你话说完就可以走了。」
「等一等,我还有其它事要说。」华又琳假装没看到他那不耐烦的脸色,厚着脸皮赖下来。
朱翼明朝她皱起剑眉来。「快说!」
「我可以证明容妹绝对没有杀死你的妻子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突然
起身的朱翼明给喝住了。
「请你出去!我不想听那女人的事。」朱翼明一听到她提起这件事,就涌起一股排斥感,口气自然跟着严厉起来。
「喂!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华又琳拍了拍被吓到的胸口,执意说下去。「容妹这几年来都不曾离开扬州,她怎么去京城杀你的妻子啊?」
朱翼明一脸轻蔑地反驳。「你是她的朋友,自然替她圆论,我凭什幺要相信你的话?」
「拜托!你用点脑袋想可不可以啊?」华又琳瞟给他一记大白眼。「容妹怕你们怕得要死,怎么可能到京城『自投罗网』啊?」
容静玟就是怕被这男人知道自己怀孕生子了,才会仓皇地离开白湖,躲到江南来,她又怎么可能上京城闲晃呢?
「你太天真了!当人贪图荣华富贵的时候,再胆小的人都会为此而杀人。」
朱翼明冷凝着眸。
华又琳不堪受辱,立即指出明眼人一看就知的事实。「如果容妹真的贪图那些荣华富贵的话,她那时生下麟儿之后,早就可以找上王府了,凭着麟儿跟你相似的程度,我相信你一定会给她应有的交代,容妹何必在七年后才冒险杀人?」
朱翼明那冰冷的脸庞闪过一抹极快的微妙变化,锐利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眯了起来!像是在思虑她的话一样。
「你仔细想一想,这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华又琳见到自己的话奏效──了,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是的!如果扣除掉杀妻的这层仇恨,凭着麟儿的关系,容静玟的确可以在王府中占有一席之地,朱翼明不得不承认这点。
「这也许不合常理,但是 晴确实是死在『流云剑法』之下。」光凭着这项证据,就足以抹杀刚才在他脑中盘旋的疑点了。
华又琳忍不住翻起白眼,这家伙怎 那么冥顽不灵啊?
「我是不懂你们那收天功招式啦,但是容妹的武功真的有办法嬴过你妻子吗?」她隐隐约约记得静玟曾提过她义姊的武功比她高强,已经尽得她义父的真传了。
「你好象太高估容妹了吧!」
朱翼明沉默不语,算是认同她的推测了。
「况且就算要暗杀人,也没有人笨到用自家的武功招式啊!依我看呀,容妹一定是遭人陷害了。」华又琳不信这些话他还听不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