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我?那邪君怎么办?”
小奴摇摇头,主人的事,她怎么有资格管呢?
见她神色黯然,斐怜君突然涌起愧疚感。“小奴,对不起。”
“啊?夫人千万别这么说,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斐怜君拉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忠心,除了濯哥以外,我愿意尽一切能力给你 所想要的。”
小奴在心中叹气,可惜除了阙濯,她什么都不缺,再者,斐怜君的过度善良,让小 奴有些讶异,如果每个爱慕阙濯的人都能得此殊荣,那么纵使月邪教门派再大,恐怕也 无法如此挥霍。
“夫人不用为此担心,小奴会尊守本分,绝不输矩。”
“我不是在责怪你。”
“夫人,我明白,多谢你的谅解。”小奴很认命,斐怜君没有醋意横飞,要阙濯将 她给调离身边,这点她就十分感激了。
爱情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不该是你的,就别妄自强求,徒惹伤悲罢了。
※※※
南宫昕的八卦能力的确不容小觑,阙濯成亲的事被他一传,连许诺带着矫妻遨游四 海的韦烈都听到了消息,赶紧带着渝薰上门来凑热闹。
“恭喜、恭喜,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也成亲了,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 有本领,能够让你心甘情愿定下来。”韦烈豪爽地恭贺道。
“我也好想知道。”渝薰点点头,红唇嫣然巧笑道。“我听昕儿说她是个很美的女 孩,该不会是小奴姑娘吧!”
怎么又扯到小奴?阙濯带着难得的紧张神色道:“你们别害我,在怜儿面前可别胡 乱提起这件事。”
“哇!难得你这小子会这么在乎一个人,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快快快!人呢?怎么 还没来?”韦烈急躁的个性仍旧未改,拚命催促道。
“急什么?你们才刚来而已,先喝口茶吧!”阙濯又恢复了镇定。
话才方落,一抹娉婷的美丽身影款款走进,自然就是斐怜君了。
“我来跟你们介绍,她是斐怜君。怜儿,他们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韦烈和他的夫人渝 薰。”阙濯迎向斐怜君,为双方介绍道。
“二师兄好,嫂子好。”斐怜君端庄有礼地道。
“好、很好,怜君,你真是比这个家伙懂礼貌多了,不错不错。”韦烈赞赏道。
“怜君,你别喊我嫂子嘛!听起来好瞥扭,不如喊我渝薰吧!”渝薰也率性地道, 觉得眼前的女子外表和名字十分符合,真是我见犹怜。
“嗯,渝薰。”斐怜君听过他们的故事,知道眼前这美丽清雅的女子就是小公主, 想不到她竟这么随和,一点皇族的骄气都没有,真让人意外。
双方虽是初见面,但对彼此都有着好感。
“对了,阿濯,我觉得斐怜君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她不会就是龙行堡那位妙手仙 子吧?”韦烈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当然也知道近来月邪教和龙行堡不对盘的消息 ,他怀疑事故是否全因美人而起。
“没错。”
“哎呀!原来真的是为了美人不顾一切。”这不像他的个性耶!难道爱情的魔力当 真这么厉害。
“不,月邪教和龙行堡的恩怨和怜儿无关。”
“无关?”
于是阙濯将两人相识的事说了一遍,听得韦烈啧啧称奇。
“难怪昕儿说你改变奇大,原来你这邪恶的家伙也懂得爱情。”韦烈调侃道。
“你这粗鲁的家伙都懂了,我怎么会不懂?”阙濯也不客气地回应。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把在神剑山的那套全都搬出来了。由斐怜君说到月邪教 和龙行堡的事,以及当天的局势,两个小女子在旁听得颇为无聊,这些门派恩怨的东西 ,她们根本不懂,也不想懂,于是决定先行溜走。
“渝薰,你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这是第一次来。哇!这里好漂亮、好多梅花。”走出偏厅,迎面的是整片 的梅花林,渝薰开心地抬头嗅着那冷梅的清香,觉得好舒畅。
跟着韦烈也随性惯了,她干脆坐在地上,就像被花团给紧紧包围一样。
“是啊!听濯哥说,这里春夏秋冬开的花都不同。反正你也没见过,不如就在这里 住下,我们一起看每一季的花开好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可真是一见如故。
“好啊!我……”渝薰停顿着将要出口的承诺,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可是我 要先问烈哥哥的意见。”
“你们还有事?”
“烈哥哥说要带我走遍天下,我们现在才走过几个地方而已。”
“哇!真好,渝薰,你们真是令人好羡慕喔!”如果阙濯也能带着她游遍大江南北 就好了,可惜月邪教少不了他,这个愿望恐怕要到她老的走不动时才有可能实现。
“你也很令人羡慕啊!我听烈哥哥说,阿濯很少对人和颜悦色的,只有你例外,他 对你真的很好,连我都明显地感受到了。”渝薰轻笑。尤其是刚刚他们两个男人在说话 时,阙濯不时地飘向斐怜君的浓情眼神,是那么强烈,让人难以忽视。
“你那位烈哥哥也不遑多让啊!”
“是耶!呵呵……”
她们说说笑笑,完全没去注意到在她们身后站着两个同样露出幸福微笑的男人。
阙濯在心里暗下决定要更加紧手边的计划,以求有朝一日能够和韦烈他们一样,自 由自在地翱翔天地,旁人莫扰,只有他们俩。
第七章
韦烈因接到丐帮有事,所以和渝薰并没有停留太久便相偕离去。这让斐怜君有些不舍 ,她和渝薰已经在这几日内结为莫逆了,不过幸好愉薰有留下联络方式,因此她打算等 阙濯有空时,再央求他一起去看他们。
可惜近来阙濯总是早出晚归,神秘兮兮的,问他忙什么,他总是避而不答,只是告 诉她要给她一个惊喜,至于惊喜是什么,她实在怀疑。
“小奴,濯哥到底在忙什么你知道吗?”斐怜君觉得小奴可能比她知道的多。
“抱歉,小奴一直跟随着夫人,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她是隐约有听人提起,若传 言属实,那么斐怜君就太令人羡慕了。
“对喔!”没有阙濯陪伴,月邪教的美景似乎也不再那么美了,所以她又开始爱上 采草药,或整天待在房里研究药草之事。
“夫人其实不用担心,小奴相信邪君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全是为我?你真的知道什么对吧?”她抓到了话柄。
“还是让邪君来告诉你,小奴不敢多嘴。”
“小奴,在我面前不用太过拘束。”她总觉得她主仆界限分的太过明显。
低下头,她又采起了一株药草,放进竹篓子里。
“夫人,我们还是别离开太远,以免邪君回来找不到你。”小奴劝着。
“没事的,我想濯哥不会那么快回来,而且有你陪我,不会有事的。”她对小奴的 一身好武功可是非常的羡慕。
她的天真与善良,使得鲜少与人接近的小奴渐渐喜欢上她,也才明白阙濯会那么宠 溺她的原因。
“夫人,你教我辨识药草好吗?”
斐怜君抬头,对她露出盈盈一笑。“没问题。”
于是两个小女子开始专注地商讨,没有注意后头有人接近。
“表妹,终于找到你了。”龙皓的声音不大,却吓着了她们两个。
“你想做什么?”护主心切的小奴赶紧将斐怜君往背后藏。
“我想跟我表妹说话,你走开。”龙皓急切地道。
“不!”
“小奴别担心,我表哥不是坏人。”斐怜君给她一抹安抚的笑容道。
小奴这才不情愿地冷声道:“好吧!有什么就站在那里讲,不许接近夫人。”
“哼!真是阙濯忠心耿耿的走狗啊!”龙皓骂道。
“表哥,不要这样说小奴。”
“怎么?怜儿,难道你真的把自己也当作邪教之人?也认同他们了是吗?”龙皓简 直不敢相信他从小呵护到大的表妹竟会如此。
“表哥,离开龙行堡的时候,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我不信,我一直都不相信那是你的本意,难道当龙行堡的少堡主夫人会输给月邪 教的教主夫人?”
“表哥,那是不一样的。”爱情哪能够强求?
“我不管什么一样不一样,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就不相信你是心甘情愿跟阙濯走 的,所以从你离开那天起,我费尽了所有心思找你。我知道你放不下行医的工作,总算 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日我终究是等到你了。”
斐怜君轻咬下唇,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阙濯,对于他的深情, 她无以为报,注定是要辜负了。
“别费心了,表哥,我对濯哥是真心的,请你……请你忘了我吧!”
“不,我怎么能够忘了你,十年的岁月不算短,我怎么忘得了?”龙皓不顾一切上 前道。“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