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天气,她却冒出一身的冷汗,可恶,这全都是拜那个论遏男所赐,他差点就毁了她这一次钓金龟婚的计划。
看来她得去找他说清楚,她跟他之间不会有任何关系,否则下一次若他再向她打招呼的话,王泽承肯定会起疑心!
她好不容易才遇上了像王泽承这样斯文又体贴的有钱金龟婿,而且对方看起来也很喜欢她.她可不想被人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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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禹会到他的公寓来找他,辛尔杰并不感到意外。
“你先坐一下,因为我晚一点要出去和人见面,现在必须要稍微整理一下。”辛尔杰替她开门,随即边说边走进浴室,然后自顾着洗着脸。
“阿辛先生,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花禹跟在发梢还垂着水滴的他身后喊着,见到他不理睬她、她只得跟他走到浴室门口。
“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阿辛就行!”他仍继续洗着脸。
“那个……我真的很感谢你上次救了我,则是我说过,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关系……”这攸关她未来的幸福,花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我知道你不跟穷男人作朋友,这个你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刚刚我一时忘记了,下一次我会记得!”
“下一次?”一次就让她吓出冷汗,“还想有下一次?可不可以请你以后见到我的时候,就与作从来不认识我?”
“可以。”辛尔杰爽快的应允,“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是一一个花心大少,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知道他是谁吗?又不认识他,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批评他人呢?”花禹对他突然批评王泽承感到相当不谅解,“他虽然是银行的小开,可是他的为人不但谦虚有礼,而且对入很体贴呢?”
“随你要不要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人不能只看表面。”他边说边用毛巾擦拭着颈子。
“喂,你会不会替人剪头发?”他拿着一把剪刀给她。
“什么?!”花禹困愕地看着剪刀,帮他剪头发?
“这么早没有理发店营业,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修剪一下头发?你放心,我刚刚已经将头发洗得很干净了。”
“不是那个问题,我不会帮人剪头发!”真是的!突然就叫她帮他剪头发,她除了有管自己修剪过刘海外,根本就不会剪头发。
“没关系,随便的一钢,只要看起来整齐就行了。”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很忙,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去理发店了,现在头发的长度都已经长到肩膀上了。
“你要去面试,是不是?”忘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花禹问着。
“算是吧!”他的确是要去跟人见面。
有那种假日面试的工作吗?看他的样子.也找不到很好的工作吧!或许是临时工或打杂之类的。
“拜托你不要站在那里发呆,请你看在我因为你让人打了,肋骨到现在还微微疼痛的情况下,帮我忙吧!”
“你的伤还在疼吗?”她还以为他没事了。
辛尔杰不理会她的问话,在颈上泼上毛巾后,径自坐在浴缸边缘.”你就站在浴缸里帮我剪,快一点!”
“我……”花禹感到很为难,“算了,是你要我帮你剪的,待会儿要是剪得很难看,你可别怪我……”
花禹走进浴缸,拿好剪刀开始帮他的头发,碰到他的头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不仅乌黑地密发质也很细软.很少见到男人发质这么好
她在想什么?他发质的好坏又关她啥事?
“喀擦、喀擦!”花禹一刀一刀剪下他过长的头发。
“你闭上眼睛,我要帮你的前面的头发了。”她站在辛尔杰的面前。
“嗯”
约过了二十分钟。
花禹站在他的面前圆瞪了眼,有些讶异地看着剪去遮盖住半张脸的辛尔杰,他其实长得不错嘛,一对自然有型的浓眉,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挺英俊的,如果稍加打扮一下,应该会是帅哥一个,不过很穷就对了。
看着那直垂在眉毛上的头发,她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因为她所剪出来的发型,简直…这可以叫发型吗?像是让什么啃咬过似的,她帮他剪得…好丑!
糟!花禹微抿着唇,她怎么会剪得这样离谱呢?
为了挽回这难堪的情景,她再次修剪,但之后的成果只有四个字可形容——惨不忍睹!
完了!他会不会因为这个难看的发型而面试失败呢?花厢根本就不敢想下去,她是不是得趁他还闭着眼睛时,赶紧偷偷地离开?
“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吗?”见前方的人儿没有动静,他开口询问。
“不要…·”她把他剪得这么丑,她怕他会难过。“我剪得好丑!”
“呵,没关系的,我刚刚不是说了,整齐就行了,美丑不重要。”辛尔杰张开了眼睛,笑笑地说着。
他的笑容在见到镜子里自己的发型时,怔住了,但瞄到一旁一脸愧疚的花禹,他露出排雪白整开的牙齿笑着。“我觉得不错呀,很整齐!’
“如果你面试失败的话,那绝对不关我的单、因为我刚刚就说了我不会剪头发,是你自己要我剪的。”意思就是他现在没有责怪她,那么以后也不行!
“谢谢你,让我省下了一百二十元。”辛尔杰拨弄了下头发,然后走出浴室,“我必须出门了,你呢?”
“我当然也要出去!”
“对了,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芳名吗?”辛尔杰问着和他一起走出公寓,然后又一同搭电梯的花禹。
“我……”她不是不肯说,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因为她从现在这一分钟开始,就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幄,我又忘了你说过的话了,你不想利我这种穷男人有任何关系。”他自我调侃地说道。
“知道就好,拜了,祝你面试顺利!”纵使她不和穷男人作朋友,但这一点最后的祝福,她不会吝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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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傍晚六点半,灰亮的天色染上一层霞红。
花禹下了公车,正打算转搭捷运时,脚底下三寸高的鞋跟在踩到一个小凹地后忽地断了。
“不会吧?”微抬起左脚看着,花禹哀叫一声。
这一声的哀叫,不只是因为她的鞋跟断了——她不知道要如何走进捷运站,更是因为这双鞋她才刚买不久,而且还花了她三千块,怎么不教她心疼得苦叫呢!
脱下断了跟的高跟鞋,花禹一破一踮的走到一旁,坐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看着高跟鞋思忖着要怎么办!
这附近又没有鞋店,又不能买脱鞋穿,但是若搭计程车的话,到她的住处恐怕要花几百块吧!那差不多又可以买一盒蜜粉了!
推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认识的人见到她这么模的一面,心里才刚这么想,眼前立即走来一个她熟悉的高瘦身影。
是他!
辛尔杰牵着脚踏车,准备穿越人行道。他看见了与他有两面之缘的花璃.但他记起她的叮咛,故当作没看见她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喂,你不认识我吗?”花鹏叫住从她面前经过,像是看陌生人般看她的阿辛。
“你叫我?我们认识吗?”不是她自己说要他下次见到她时,装作不认识她的吗?
“你……”虽说是她自己要他以后见到她别跟她打招呼,但现在情况不同,她需要人家帮忙。“我叫花禹。”
“嗅,花禹,很好听。”人如其名。他看见她手上拿着一只高跟鞋,“你的高跟鞋有什么问题吗?”
“鞋跟断了。”花禹一手拿着鞋,另一手拿着断了的鞋跟。
“真惨,我家有德国进口的快干胶,我想劲上之后应该还可以穿。”辛尔杰拿过她手上的高跟鞋,建议的说着。“你要在这里等我帮你劾好,还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想跟你一起走,”因为待在这里,难保待会儿不会遇上熟识之人,“但我要怎么走?”赤脚吗?
“上来吧,我用车载你回去。”辛尔杰将高跟鞋放进脚蹬车前面的篮子里,然后拍了拍脚踏车后座,示意她坐上来。
“用车载我回去?”瞧他说得多顺口,恍若他拥有的是一台高级轿车.但其实是一台老旧的脚踏车。“它可以载人吗……我是说它可以负荷我们两个人的体重吗?”
“你放心,自从我们房东太太要将它丢掉而让我捡来后,我都有定期维护、保养。”
原来是人家不要的他捡来的,免费的,怪不得他这么高兴!但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花禹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后.跟他走下人行道,坐上后座.然后用皮包微遮住自己的脸c
她当然要遮住自己的脸,想她穿得这么高贵大方,但却落得坐脚踏车,而不是名贵的轿车这个情景很突兀!
“对了.你家怎么会有德国进口的快干胶呢?”坐在脚踏车上,她问着。他不是穷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脚蹬车也是检别人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