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依净很用力的点着头。
“你确定?”
“很确定。”
安德烈不再说话,继续开着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总算是到她家了,在他将车子停在一旁时,关依净已经迫下及待的想冲出车去。
“等一下。”安德烈抓住了她的手臂。“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他怎么问题那么多?看着那双像是会透视人心的深邃黑眸,关依净的一颗心纠结成一团,屏息的等待着他的问题。
“你看起来很紧张,为什么?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的关系吗?”他浓眉邪玩的扬起,身体一个侧转的倚向她,直瞅着那张看起来颇为紧张的丽颜。
说真的,若不是他亲眼见到,恐怕很难相信一向给予人性感大方、笑脸迎人的她,居然也会出现如此小女生般的紧张羞涩模样,她不是早该习惯和男人单独相处的吗?
但,不管她是真的羞怯,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装清纯,她此刻这般羞怯紧张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别低着头,回答我。”
安德烈强势的勾起她的脸对着他。他发现自己喜欢看到她白皙美丽的俏颜,也喜欢看到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还有……她的唇。
“我……”两人的脸庞如此靠近,她不禁又红了脸。和他在一起,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紧张。
“想不想继续?”看到那两片嫩唇微启,安德烈眸底窜过一抹欲望辉芒。
“嗯?”继续什么?晶眸困惑的看着他。
“继续早上在二楼的吻。”
“什么……唔。”她才一开口,他就已经覆上了她的唇,勾住她有些怔愣的小舌,扎实的给了她一个毫无细缝的吮吻。
她的唇真的好柔软,安德烈索取着那令他有着渴望的柔美味道,他发现自己对这嫩唇有着一股迷恋似的,想一直吻她。
“嗯……”强势又急切的热吻,让关依净只能顺着他挑逗的舌而回应,甚至逸出低吟。
她应该推开他的不是吗?但浓烈灼热的男人气息,不断的自她鼻间灌进她的体内,让她的抗拒虚软无力。
两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阳刚的气息和柔美的味道完全的交融在一起,勾织出一股强烈的欲望,一种对原始性爱的渴望。
下腹猛地窜起阵阵令人难受的窒热,隔着她的衣服,大手握住那柔软的丰盈,轻揉了起来。
他想要这个女人。
“让我上去吧。”低嘎浑厚的嗓音依附在她耳边说着。“你也很想要我吧?所以你才会一直挑逗我。”
她挑逗他?!
有些迷茫的美眸瞬间一瞠。她什么时候挑逗他了?
“干么这么惊讶,我有说错吗?别想否认了,我刚刚可是听到你发出的呻吟声喔。”大手仍揉着她柔软的胸部,安德烈亲吻着她细嫩的脸颊。
“我……”他那轻蔑的语气,让她感到很受伤,他果然把她当成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微红了眼眶,她拉掉那停在她胸前的大手,然后推开了他。
“怎么了?”安德烈困惑的看着她。
说她不是他所认定的那种放浪女人,他会相信吗?不,他不但不会相信,可能还会嘲讽她,然后她就得承受更多的难过。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和安爷爷约定好的一个月一到,我就会回去公关部。”说完话,关依净拿起掉在脚边的皮包,打开车门,迅速离开。
安德烈看着她的背影,俊眉深蹙。他刚刚似乎在她眼里看见一抹受伤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应付男人对她而言,应该是驾轻就熟的事吧?
他脸色一沉。真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前一刻她明明是在他怀里呻吟的不是吗?为何下一刻却又变成了不可亵玩的女人?
第六章
如果可以,在那天发生那件失控的事后,她一点也不想跟安德烈见面。
但很难,因为她还是他的秘书。
在办公室无可避免的见面与说话那就算了,她却还得跟他下高雄去拜访客户,那是一个星期前排定的行程。
她还记得当她知道自己要跟他单独两个人下高雄出差时,她的心情是既高兴义期待的,但现在……
在搭飞机下高雄时,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交谈,就连眼神也没有交会,因为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又怕一开口就很尴尬,因此关依净决定闭上眼睛装睡。
而安德烈的目光虽然是看着手上的资料,但偶尔也会瞟向身旁的俏颜上,她装睡的功夫远不及他。
星期一来上班,他就明显感觉到那双晶眸刻意不与他正视,而且除了公事外,她也不跟他说话,他不知道她是在玩哪一种手段,不过,他并不想配合她玩下去,因此他只是保持沉默。
然而,这三天下来,那种少了她平日惯有的嘘寒问暖、打招呼,甚至是斗嘴,也看不到她脸上那一抹笨蛋笑容,竞让他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惆怅,然后比平日更注意着她,发现她脸上偶尔会出现单纯而受伤的神情。
她真的觉得那天他的话让她倍感受伤吗?
想起那天她红着眼眶,神情受伤的离开,便叫他的心又涌起一阵烦乱,这股混乱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思绪,一个星期后她要回去公关部就回去吧,也省得让他看了就、心烦。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变得这么样的在乎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一抵达高雄后,便搭上计程车,直接前往拜访客户,也就是素有机械大师之称的马臣南先生。一个月前,他的新作品在德国机械发明展上勇夺了第一名,而安钟机械极力想要取得这项机械的制造权。
前一阵子安钟机械的总经理已和马先生就授权事宜见面多次,但都没有成功,因此安德烈决定亲自出马拜访,如果可以取得这项新发明的制造权,那么下半年安钟机械就可以将巨额亏损补回。
上午十一点,安德烈和关依净两人来到了马臣南的工作地点,一处看起来像是废铁收集厂的地方,不但地方看起来有些脏乱,而且到处都是废铁和油渍。
里面的一位员工说马臣南夫妇出去了,要下午五点左右才会回来,没办法,他们只好就近到一家饭店休息,或许他们晚上也会赶不回台北。
两人在下午五点左右又来到了马臣南的工厂,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马臣南夫妇才回来,此时天都已经黑了。
马臣南是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矮壮、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从年轻的时候就对机械很有兴趣,喜欢发明新鲜东西。
关依净和安德烈坐在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里,招呼他们的是马太太,一个已经有了些许灰发的中年妇人,笑起来很和善。
不一会儿,马先生也进到休息室内,安德烈向他表明了他们这次来访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将发明展上得奖的作品,卖断给安钟机械。
“安先生,你不用再说了,虽然我很欣赏你这个年轻人,只可惜我们的理念不同,我并不打算跟你们公司合作。好了,我还有好几台机器要清理,还要上油,今晚可能得熬夜完成,我得去忙了。”话一说完,马臣南立即转身走往后面的机械厂房。
马太太则送两人出去。
“马太太,马先生他……”
双方谈话半个多小时,几乎都是马先生在谈论有关目前社会上所发生的事,关于双方合作问题根本谈不到五分钟,然后他们就让马先生给请了出来,关依净感觉他所考虑的,似乎不是他们公司所开出的金额有多少。
“你们不用太在意我先生说的话,他是个怪老头,不只是对你们如此,其他公司的人来,他也都不太理会,有时候他甚至连见都下想见,他那个人总是喜欢和人搏感情,看顺眼的才会想要跟对方合作。”马太太一贯的亲切笑容。
“那不是因为授权价钱的问题喽?”关依净抢着发问。
“钱我们有,再说,我先生那个人一直觉得钱非万能,够用就好。”
jjwxc jjwxc jjwxc
两人在八点左右回到饭店,决定搭明天最早的班机回台北。
关依净和安德烈在饭店楼下的餐厅吃晚餐。
“总经理,我相…”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台北。”
安德烈付了钱,两人走出餐厅,搭电梯上楼回房间。
自从上次听了立樘学长说过之后,她会在公文上特别的注意有关安钟机械的事情,她知道这次能不能取得马臣南先生发明作品的制造授权,对安钟机械来说有多重要。
在电梯内,关依净一直想着马太太最后跟他们说的话,而一旁的安德烈也陷入了沉思中。
“总经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回台北吗?”在开门定进房间之前,关依净问着也正要开门进房间的安德烈。“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拜访马先生一次呢?”
虽然他瞧不起她,当她是个很随便的笨蛋花瓶,但,如果可以,她还是很想帮他,这不是因为安爷爷要给她银币的关系,也不是立樘学长的请托,而是发自她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