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妳也想玩吗?一道过来吧。」他低嘎道。
蝶儿骇退了数步之遥。
「不……你不能这么待我……」
「不能吗?」他朝她逼进,「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来决定我所要的女人,只要是我的嫔妃,我便可以为所欲为,这就是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乐趣,难道妳到现在还不明白?」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则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直到再无任何退路,直到被逼进了墙角。
龙颛粗暴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由地上拉起,另一手则隔衣捏握住她的丰盈,大掌恣意地揉捏,两指还故意捏住她顶端的蓓蕾,他是故意要弄疼她。
「啊……」
她痛呼出声,眼前的龙颛彷佛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惊惧地望着他,从来就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
霁钰见龙颛又将心思转向蝶儿,一时之间慌了起来,她可不能让蝶儿抢去她的风采,于是她上前由后搂抱住龙颛。
「颛,别让这女人坏了咱们的乐趣,来嘛……人家……受不了了……」她将玉乳往龙颛的厚背挤压,嗲媚地在他耳畔腻声道。
他惊冷的一笑,大掌一挥,扫开身后烦人的霁钰,锐利的黑眸则盯着蝶儿。「妳呢?妳也迫不及待了吗?让我瞧瞧!」
就在蝶儿惊骇间,他的大掌隔着裙子探入她的双腿间摩擦着,纤薄的身子则被扑倒在软垫上,胸口更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得险些岔了气。
他……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
惊愣过后,她开始猛烈地挣扎,不顾一切绝望地挣扎着。
「我知道你恨我,那你何不让我自生自灭?你何苦来招惹我气恼自己?放了我吧?就算是我求你,放了我吧!」
凄楚的低泣声颤动了龙颛的心弦。
放了她?
不,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是恨她,恨她贪慕虚荣、恨她绝情寡义。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卑贱低下的女人,而他贵为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但可笑的是他竟然放不开她……
该死!她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
由不舍而激发出的狂烈躁欲;心里的惶然加上怒气,沸腾成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暴。
他拉住她的乌丝往后扯,让她的脸仰起向着他。「想求我?那也得看看妳能用什么方式?」
在她还来不及分辨以前,柔软的唇瓣便猛然被吞噬在纷乱而狂烈的吻中。
龙颛带着泄愤的怒气噬咬着她的红唇,毫不怜惜地吮出她腥热的血,吞噬她的一切。
「再求我啊,开口啊……」
蝶儿撇开眼咬住牙,不再作任何无谓的挣扎,既然他存心要她难堪,那么她多求也无益,现在她只想保住最后的一丝尊严。
她可以忍受他刻意的伤害,以及他粗暴的对待,她能体谅他此刻的愤怒,她也愿意如数承受。
对他,她没有任何的怨怼,但一思及昔日与他的浓情蜜意,却因现实的作弄而变成今日这般的局面,她就心如刀割、伤痛欲绝。
他捏握住她的唇角,逼迫着她张嘴。
「不准咬着唇,听到没有!」该死的她,看着她下唇因死咬而渗出血来,他的愤怒就愈加高张,他一个俯身又攻占她的红唇,将舌探入她的口中,让她再也没有机会紧咬着唇。
喘息间,她微弱地低喃:「何苦?你这又是何苦……」
他冷酷的眼神中有着绝大部分的残忍,以及连他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闭嘴!苦的人是妳,我自在逍遥得很,哪来的苦?」
可恶!为什么她总能看穿他的情绪?
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对她绝情?
「妳以为妳是什么身分?我会为一个卑贱的女人而苦?妳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他鸷冷的眸逼视着她。
蓦地,他踢起身旁的长剑,长剑一飞划破了布帘,布帘落下恰巧覆盖住两人的身子。
「妳只是一个女人,我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是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罢了。」他冰冷的手掌捏住她细白的颈项,缓缓地触摸着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她全身颤抖,为他眼底的愤怒而颤抖。
她不敢去想象他接下来的动作,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狂狮,当他无情地撕毁她的衣衫后,她彻底的绝望了……
她全身一颤,再次咬破了唇。
他在她身上刻意制造的羞辱,远比身上的痛还令她感到心痛,心中隐隐淌着血,无语地仰头问天,他究竟恨她有多深?
他竟然会选择以这种方式待她?
她咬着唇,任胸肺间的痛楚几欲爆裂,她毫不挣扎,只是默默地承受……
霁钰呆愣在一旁,过度的震惊让她完全噤了口,但稍微回神之后,她才狼狈地发现,不管龙颛有多么怨恨蝶儿,他自始至终要的也只有蝶儿一人,而她……她只是龙颛用来报复蝶儿的工具罢了……
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狠狠地瞪着蝶儿,那锋利的目光似要将她撕成千万片般。
突然风云乍起,所有的暗算皆出其不意……
「小心!」
青宇惊喊,由帐外奔了进来,只见由台上发射出数枝飞箭,越空朝龙颛直射而来。
陷于狂欲而无法自拔的龙颛压根儿没料到,戏台早已布了暗棋,蝶儿敏感地出于护卫他的直觉反应,力道竟大得将龙颛反转,想以自身接下暗箭……
龙颛在飞箭仅差一吋便刺入蝶儿背部之时,大臂一扫将飞箭扫落并紧急起身,用布帘包裹住她护于身后。
瞬间,由台上五口井中飞窜出数名黑衣人,整座畅音阁顿时成了杀戮战场。
在风驰雷掣间龙颛对青宇急喊:「带蝶儿离开,保护蝶儿要紧!」他将蝶儿推向青宇。
蝶儿惊恐地目睹这一切,她怕这一离去就再也见不到龙颛了,于是她又奔了回来,而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则挡住了青宇的去路。
另一角落的霁钰目光凶狠地瞪视着蝶儿。
她恨死她了,在她兴高采烈地嫁给龙颛之后,原以为他真的不再爱恋蝶儿,但他竟然让她守了三个月的活寡,现在临遇危难又只想到护着蝶儿,而她呢?她又算什么?
她愈想愈恨,霁钰不经思索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箭,朝蝶儿冲了过去……
龙颛瞥见一道黑影冲向蝶儿,紧接着一道鲜血自蝶儿身上进出,龙颛的胸口如遭重搥,他惊喊:「蝶儿!」
瞧见蝶儿身上的血迹斑斑,他眼里不自觉地聚起狂怒,再也没有比此刻更令龙颛愤怒以及发狂了。
「该死的!」他怒吼。
霁钰当场瑟缩了下,听出龙颛吼声中的杀意,她惊慌地转身想要逃走,但身后突然飞来一箭穿透过她的腹部。
她瞪着腹中的箭,不敢置信地看向龙颛,在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飘浮在她脑海的念头竟是……
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杀机,伤了蝶儿。
但她为什么会输给一个卑微的女仆,这点是她至死仍不能理解的。
龙颛击出疾如雷电的招式,对付不断涌上的黑衣人,他心系着躺在血泊当中的蝶儿,但黑衣人不断阻扰他的去路,他招招凶狠毙命,而青宇很快的即加入了反击的阵容。
「大哥,这儿交给我,你快去看蝶儿姑娘要紧。」
龙颛不再迟疑,凌空一跃,抱起蝶儿飞快离去。
第十章
畅音阁的暗杀事件惊动了皇上,在刺客供出策画之人为龙褆后,皇上为之震怒,立即下令将龙褆斩首,到此皇子间争夺储位之争算是告一段落。
***
长春宫
所有的人都乱成了一团,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后,蝶儿仍未清醒,御医不断地来来往往,但在诊断的结果后不是摇头就是低头离去。
龙颛狂怒地抓着一位正欲摇头离去的御医,「到底怎么样,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清醒?!」
御医在龙颛的狂怒下身子颤抖不已,抖了半天的唇角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依……依臣看……看,蝶儿姑娘是……是……没救了!」
「该死!」一个拍掌响得惊天。
「谁敢说她没救?!她如果真是救不了,你们一个一个也别想活了!」龙颛早已乱了方寸。
「是……是……二皇子息怒,臣……臣再去想办法就是……」御医们个个面有难色,有苦不敢言。
床上那位姑娘明明命在旦夕,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也未必救得了她,更何况是他们?
但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哪,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属这位功高业大的湘王了,所以更是得罪不起。
但……唉,难道他们真的得陪着这位姑娘人头落地?
青宇见蝶儿依旧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心底对她的愧疚也就愈加地深沉。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当日若不是他的一席话,蝶儿也不会遭到大哥的误会,那么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畅音阁事件,蝶儿若真因此而命丧,那他就该为蝶儿偿命。
想至此,咚地一声,青宇双膝脆于龙颛面前。
「大哥,你就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