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她头顶一泄而下,在她足心冻结成冰,使她不能挪动分寸,不能逃离殷少阎 灼热的双唇,整个人就这么完全地震慑在可怕的氛围里,哆嗦自骨子里打到了皮肤外, 心脏几乎撞破胸腔整个跳出来。
再次尝到她柔软的朱唇,殷少阎所有的理智与顾忌瞬间荡然无存。
他眷恋地吸吮着她,霸道灵活的舌不断地探入,似想窃取她口中更多的蜜津,他持 续加深这个吻,恣意而狂妄。
唐赭的警告、对少棋的歉疚,完完全全地从他脑海被摒除,现在他全身每个细胞都 在向他呼喊,他要这个女人!
不不不!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她脑内响起。采枫开抬挣扎,可他的双手仍不放过她每 一寸肌肤。
在一阵挣扎与反抗之后,采枫开始感觉到她体内有簇火苗燃起,一股暖热窜流到她 的四肢,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滚烫得有如火焰一般,而她则发现自己挣扎的力道逐渐减小 ,全身开始变得虚软无力。
他吻得愈狂妄,她则愈意识不清。她的心跳在加快,她的脑子在昏沉、膝盖在变软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她突然惊觉地发现不知自何时起,她已未着寸缕。
“放开我,你不是说我人尽可夫吗?难道你也想加入那些男人的行列?”在仅剩的 一丝意识里,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蓦地,他像是突遭重棒敲击般,猛然推开她,眼中的火炬马上凝结成冰。
“你承认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尚喘息不已的采枫,极想折断她纤细的颈子。
这该死的女人!
“我承认。”她抖着声音说,紧张地瞪着他紧握的拳头,不知道他会不会赏她一拳 ?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锁在她的脸庞,不让它移向她完美的曲线。他必须不断的提醒自 己,理智、保持理智。
“你也承认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爱过他?”他咬牙切齿地自齿缝迸 出问话。
“承认、承认,我全都承认!”她吼,“你还想给我多少罪名,就一次都说了吧。 ”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可恶的男人竟让她一次 承受这么多。
“该死的女人,你找死!”
看见他抬起手,采枫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随即挺直腰杆,下巴也一道高高的昂起 ,等待着他的拳头落下来。
“如果你觉得我该死,那你为不么不干脆就让我死在水里?”她昂着下巴问,以手 背抹掉眼角又泛出来的泪水。
“你!?”
他的拳头在她头上稍稍一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更大的委屈。
瞪着她,他的唇抿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软?她明明就该死,他为什么就是打不下去!
“你给我听好,容采葳,我殷少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绝不能容许任何女人意图 欺骗少棋或者伤害华纳集团,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却连连犯了我的忌讳,所以你必须 为此付出莫大的代价!”
撂下话后,他扭头就走,在甩门前他又回头。“从今天起,你的生死就操纵在我的 手里,只有我殷少阎有权决定你的生死,如果你有胆再跳窗一次,我就会让你尝尝什么 叫作生不如死!”
语毕,砰地一声,门板已经扣上。
采枫因巨大的关门声而震了一下,她的脑筋还没完全消化掉他的话,她看得出来他 非常恨她?
不,是恨采葳,但为什么?
片片段段的对话慢慢地在她的脑海里开始组合。
“你也承认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受过他?”
“你不但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是一个心机极深的可恶女人!”
“你给我听好,容采蒿,我殷少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绝不能容许任何女人意圄 欺骗少棋或者伤害华纳集团!”
采枫蹙着眉头,在房里踱步。
“原来他叫殷少阎……少阎……少棋,那么他口口声声说的少棋极可能就是他的兄 弟。但这个少棋和采葳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的手撑着下巴,沉思。
“依照他的说法,采葳应该与这个名叫少棋的家伙在谈恋爱,但是没听采葳提起过 呀?”
她又开始踱步,她压根就不相信殷少阎的指控。
现在您看的是第6页“蠢蛋,采葳根本就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大女孩,就因为她率性 的行为常常为她惹来麻烦,才会招惹那些记者们一天到晚写她的八卦。不过,这回她竟 连这种男人都惹上了,看我下次见到她不臭骂她三天三夜才怪!”采枫迳自咕哝着。
突然,一道光线闪过她眼角,她眨了眨眼,戴上眼镜,抬头往房间每一个角落望了 望。
习惯与机器相处的她,很确定这房间里被人装上了监视器。
哦,所以她准备跳窗时才会被人发现。她怎么一直没想到?
不过,要是他以为这就能考倒她,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要是比力气,她可能完全没有胜算,但是要比这些小把戏,那就很难说了!采枫得 意地笑着。
“生死大权操控在你手里……去你的!”她不雅地咒骂着。
起先,采枫根本就没想到要反击,她只想要赶快逃离这里,但经过了刚才的事件后 ,她的反应就又不一样了。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给她这么大的屈辱,她要是不反击就不是容氏姐妹。她相信要 是采葳站在这里,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
反击,对!她要反击,但该从何下手好呢?
这得再好好的想一想……***
在健身房里,殷少阎猛捶着一百二十公斤重的沙包,他全身汗流浃背,却似有用之 不尽的体力般,泄恨地向沙包左右夹攻,而站在一旁的男侍则各个神情紧绷,仿佛即将 大难临头般。
此时,健身房又走进一人。
“听说你的心情不好?”雷昂踏上跑步机按着操控键。
殷少阎瞥了他一眼,未答腔,继续用力地揍着沙包。
“为了那个女的?”他揣测地探问,马上接到一记白眼。
殷少阎终于停了下来,双手环胸。“你很闲吗?赌场不是要开幕了?”接过侍者递 上来的水,一大口喝下一杯,又拿起另一个侍者手中的毛巾擦拭额上、颈间的汗水。
“是啊,我就是专程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雷昂关掉跑步机,走了下来,摇手挥 掉侍者送上来的水。
殷少阎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有问题吗?”最近他不太想管公司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麻烦就交给唐 赭去处理。”
雷昂耸了耸肩。
“他说他很忙,你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现在他忙得无法分身,他要我来找‘那个 闲闲在度假没事干的人’处理。”他以唐赭的口气转述着。
殷少阎不悦地再白他一眼。“你们这些人都是光领钱不办事的吗?”
“嘿嘿,那也得看事情是大是小。”雷昂摊了摊手。
“说吧,怎么回事?”殷少阎口气依然不善。
“我们的赌场最近遭到纽西兰政府高层官员的关注,他们认为这儿民风纯朴,不适 宜开设像这种国际化的赌场。”雷昂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殷少阎挑了挑眉。“事前不是都说好了?”为此,华纳集团还答应每年捐赠营收的 百份之五作为国家基金。
“是说好了,但想找麻烦不怕没漏洞。”雷昂道出人的劣根性。
殷少阎眯起眼来,“那么他们现在想怎么解决?”分一点甜头让别人尝尝的雅量他 倒还有,但对于太过贪得无厌的家伙,他向来也不会太客气。
“他们希望能和大老板吃一顿饭,大家坐下来‘谈’。”雷昂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闪 了闪。
所有人都知道殷少阎只居于幕后主宰华纳集团的所有运作,对于这位“只闻其名, 不见其人”的大老板,各方人马均充满了好奇,但他们并不知道殷少阎不出面的原因正 因他的个性——他太过强势、霸气,根本不适合去谈判。
“谈”对于殷少阎来说,简直是个笑话,他一生中只懂得“命令”而不懂得什么叫 “谈”,所以华纳的外交事宜才会由深知人心的唐赭负责。
而这回对方竟不知死活地要求与殷少阎“谈”,真可谓是“七月半鸭,不知死活” !
“哦?”殷少阎浓眉挑了挑,表示兴趣。“那就敲个时间吧!反正有人说我闲闲在 度假没事做,若再不找点‘事情’来做,好像还挺对不起人的。”
雷昂扬起唇角笑了起来。“那么势必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别把我形容的家食人鲸似的。”
“也相去不远了!”
第五章
在无月的黑夜里,点点星辰更加璀璨。
容采枫关掉了室内所有的光线,只留下敞开的窗,让些微星光落入室内却不至于摄 入监视器中。
她倚在柔软的床上面对着窗外的美丽景致,并思索着一整日来所做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