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吻过她,哦,不,她从来就没有和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平时她 除了偶尔上上街外,其余的时间都用在与她的电脑厮守,压根儿不曾亲近过男人。
而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她听人家说接吻是很亲密的,妓女在上床 时都会对客人交代不可以亲嘴,可见亲吻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但他……他不但强吻 了她,还非常的暴力……可是……为什么当他这么粗暴对待她的同时,有某部分喜悦的 因子开始自她体内窜起,而她也因此全身颤抖?
他贪恋着她身上浓浓的奶香味,他想在她身上汲取更多,于是他的舌强烈地向她进 攻,深深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一波强过一波的炽热探索差点今采枫量厥,她徒劳无功地推拒着他,同时也惊叹他 的胸膛竟如此结实而宽阔。
他的手伸进她的长发之中,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无法动弹,直到她终于平静地偎 在他怀中,完全向他臣服。
“是的,就是这样,我的蜜糖儿。”他哄着。
采枫感觉烧灼的热力正逐渐向四肢蔓延,而后窜向全身。
“放开……”
他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他的手越过平坦的小腹,探往她全身惟一蔽体的底裤。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要昏倒了,四面的墙壁在她眼前旋转。
她闭上眼,沉重地靠向他,在摇晃的感官里只有他的身躯是屹立不摇的。
他把她紧紧地压向他,而她可以感觉到他双腿之间坚硬的部位。
他的爱抚、亲吻和原始的男性需求唤醒她体内某种同样的原始本能,她感觉陌生与 害怕,因为那根本不像她自己。
她恨他、她想杀了他,但她的双手却背道而驰地勾住他的颈项,开始回吻他。
他满意着她的反应,而就在这时,左方的墙上突然闪现红色的灯号。
“该死的!”他咒道,立即起身并拉了一件被子覆住采枫,“盖好别出来。”他命 令,而他自己则穿上长裤。
容采枫愣然地看着他走到墙上按了数个按钮,墙壁突然开了一道门。
她好奇地取过眼镜戴上,由她这儿看去,可以窥见里头拥有极完备的电子通讯设备 ,以及一面特大号的萤幕。
“什么事?”殷少阎火气甚盛地对着萤幕问。
“在度假的人火气还那么大,那我们这些苦命的老百姓不就得去跳河了?”
萤幕传来的影像采枫认得,那是那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男人。
“别嗦,有事快说。”殷少阎显然没有什么耐性。
对方不知死活地探了探殷少阎的后方。“你对她动手了?”
殷少阎回过头看了采枫一眼,然后又转身投给唐赭一记狠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 侦探社社长?”
“嘿嘿!”对方干笑了二声,“好意提醒你一下,那女人你最好先别碰,后头还有 麻烦事。”
殷少阎敏锐地嗅出唐赭表情的不寻常。“回头再说!”他决定不在采枫面前谈得太 多。
“好。”唐赭配合地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少棋不见了。”
“什么?”殷少阎跳了起来,“我不是要你看好他吗?”他责问着。
“看好?”唐赭失笑。“你们殷家有哪个男人能轻易的让人掌控?”别看少棋平常 一副温文模样,他真要拗起来,可没人驾驭得了他。
“该死!立即把他找回来。”
“我想他也正在寻找你身后的小姐吧!”唐赭又往后瞧了一下,“别忘了,女人是 祸水。”他警告着。“好了,就这样,再联络。”画面立即消失。
殷少阎回头,狠狠地瞪住采枫。“你究竟是给少棋下了什么药?”他吼道。
采枫本想回嘴,但是聪明的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径地回视着他。
他怒瞪着她半晌。这该死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勾搭上少棋的,让少棋就像初沾了蜜 的蜂般对她紧追不舍?
专注的黑瞳锁着她此刻的模样——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肩头上,黑框 眼镜下的大眼不驯地回视他,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未唇因倔强而微翘,那模样性感得让他 有股欲望再一次扑上床。他仍旧记得,先前那娇润的身子偎在怀中的销魂触感,以及他 全身血液奔窜的渴望。
他向前跨了二步后又停住,盯着她瞧的眼神骤然转变。
她也会以这副模样色诱少棋?也曾像刚才一样在少棋的怀中娇吟?
他的大掌在腿侧紧握,一簇火焰快速地在他眼眸深处燃烧,像是作了极度的挣扎后 ,他突然甩门离去。
容采枫掩着耳朵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锁的门。
现在您看的是第4页“少棋到底是谁?”她好疑惑啊,谁来告诉她?
第三章
容采枫感觉好像有某部分东西,自身上随着他的离去而流失。
她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到如此陌生。如果采葳看到她现 在的模样,一定会大声地嘲笑她,因为她现在就是这么看不起她自己。
她绽开一朵凄楚的笑容。刚刚被他搂抱的身躯,现在隐隐约约地仍传来他抚摸她时 的感觉,她无法了解自己,为什么当他搂抱她时,她会产生那种兴奋以及无法压抑的渴 望?
他的吻已经引发了她体内的某种需求,一种令她惊奇又害怕的反应,这使她忍不住 地猜想,如果他刚才硬是采取下一步,她又会如何反应?
哦,老天,她居然可耻地记起他强壮的身躯。
她并不是无知的少女,她当然知道男女合欢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她没有经验,但现 在资讯这么发达,想看什么没有?她就在网路上看过几回。
一朵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她因脑中的画面而呼吸急促,网上画面中的男女怎么会变 成了她与那该死的男人!?
她疯了,短短数小时内,她连他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开始对他有了可怕的幻想, 如果时间再久一些……哦,老天!可以肯定如果她再待下去,肯定会疯掉!
那该怎么办呢?
她瞪着关上的门板发愣。
不行,她必须逃走,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如果他到时发现了她根本就不是采葳 ,他依然会杀了她,而到那时采葳将更加危险。
对,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联络上采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招惹了这一号可怕的人 物!
容采枫急急地下床穿鞋,弯身时注意到自己依然身着薄如蝉翼的睡衣,于是她又是 一阵翻箱倒柜,直到她找到了最大的衣柜时,她不禁再一次怔愣住———衣柜里头挂满 了琳琅满目的女性高级衣物,而且件件都还未经拆封。
她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发愣,然后就开始在这堆衣物里头翻找,但在一阵翻来覆去 之后,只见她颓丧地倚着衣柜门板喃着:“这些衣服没有一件能用来逃命……”
原来这些衣服要不是如她身上这件性感的薄纱睡衣,就是东露一块、西露一块的性 感礼服,这种衣服别说是逃命了,就是平时她也不敢穿着它们上大街。
“该死的,他早预谋好了。”她骂着,用力甩上衣柜的门板。
然后她又想了一下,由门内的小洞望去,探看一下门外的情形——门前左右各站着 一名守卫,她退了回来抚着下巴思量着,然后再探看一次,暗自估量着他们的实力。
她皱了皱眉头,又往窗口走去,想找另一个逃命的出口。
但人才刚到窗口,她马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连退了数步。
啊,她怎么忘了,刚刚她已经吓过了一次。
原来采枫有非常严重的惧高症,而现在她所处的建筑物少说有五十层楼高,无怪乎 她会吓得连连后退了。
这……这可怎么办呢?既不能由门口逃走,又不能跳窗……跳窗?
她脑中又是一闪——她都敢在山道上跳车了,跳窗又算得了什么?
在努力壮了壮士自己的胆子后,她拖着两条抖得快不听使唤的腿,一步一步地往窗 户移去。她闭上眼睛紧抓着窗帘往下探,然后张开眼睛。
“哇啊!”大叫一声后她又缩了回来。
“老天,可真高啊!”她抖着嗓音喃着。但一个疑问马上浮现大脑——刚才她好像 看见了大海?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难道这是艘船?
另一个小小的喜悦立即爬上她的脑袋瓜子。如果这真是一艘船,那么她或许就有救 了。她的泳技不差,现在只要能克服惧高的问题,她就能逃生!
“阿弥陀佛,这也是死,那也是死,好歹总得拼一下!”她喃喃自语着,双手仍紧 拉着窗帘不放。
惧高、惧高……之所以惧高是因为她看得见高度……咦!那如果眼睛看不见是不是 就能克服这一层障碍?
***
另一间备有五星级设备的套房内,一百寸的显像萤幕里唐赭正啜着咖啡与斜靠在沙 发上的殷少阎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