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律师是有钱人的专利,我哪有那个钱?”老伯不屑的嗤了一声,“我如果有那个钱的话,我老伴也不会死的那么冤枉了!”
老伯激动的眼眶红了起来,他抓住晴莘的手说:“我老伴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阖上,她是不甘心,她死的冤枉啊!”
瞬间气氛变得非常凝肃,晴莘的眉头锁的紧紧的,眼眶也跟着发红。“你的老婆是怎么死的?”
“给车撞死的!”
老伯说完,跟着就呼陶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回忆道:“凌晨三点多哪!她命差,跟了我一辈子,没过过好日子,三点多,别人都还躲在棉被里面睡觉,她却要起来推菜准备开市……冷哪,那天,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哪!”
晴莘发现老伯的于颤抖的厉害,很怕他的情绪不堪负荷,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老伯兀自沉浸在回忆里。“那天我老伴的推车才刚推了出去,我就听到一阵催命咒似的煞车声,紧接着是一声尖叫,我认出那是我老伴的声音,急忙忙的跑出来一看,就看见我老伴给车撞了!”
“那你看清楚那辆车的车牌了吗?你记下来了吗?”晴莘赶紧掏出纸笔欲记录。
”我老伴本来没死,她自己又站了起来,那个人本来是有下车的,可是他一见到我跑出来,就急匆匆的开着车跑了!”
“那么车牌呢?老伯你有看见吗?”晴莘很紧张的问。
老伯用通红的眼眶看了她一眼,很不高兴她一直打岔。
“我喊着我老伴的名字,跑了过去,看见我老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满脸都是血,我好急,又叫不到车,跑到大马路上想拦计程车又拦不到月头才想到要叫救护车,可是救护车又来的好慢,我老伴的血就这样一直流、一直流,她的手愈来愈冷,到最后连话都讲不出来了,我在旁边一直叫她、一直叫她,可是到了医院后,人就断气了!
医生说,来的太慢了,她的血都流干了!我进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没闭,她是死不瞑目,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没良心哪,他如果早一点送我老伴去医院,说不定我老伴不会死啊!”老伯用衣袖擦着鼻涕、眼泪,悲伤的不能自已。
晴莘也跟着流泪。
“那么车牌呢?”她问,虽然很难过,但律师的本性坚强。
“你一直问车牌、车牌、车牌,知道车牌有什么屁用!”老伯突然很生气的大吼。
晴莘傻住了。“车牌当然重要,有了车牌就可以查到车主,查到车主就可以……”
“怎么样?索赔吗?”老伯瞪着她,又吼:“我要钱做什么?我要我老伴哪!我老伴死的不甘心,我要那个人去坐牢!’
晴莘了解的点点头。
“我明白,但是没有车牌案子就不好查,除非当时还有其他目击者,老怕你想想看,当时有没有其他的目击者?”
这下子老伯终于发现怪异了,他盯着晴莘半晌后,才问:“你是做什么的?警察吗?”
晴莘微笑。“我是律师。”
“律师!?”老伯大怒,扬手猛朝她推去。“滚开,又是一个吸血鬼,滚开,给我滚开!”
晴莘被老伯用力一推,后脑勺撞上了墙壁,有点眼冒金星,她揉着发疼的后脑勺,但并不生气。
“老伯,你之前找过律师了,是不是?”她猜测。应该是,否则平常人听到律师的反应不该是这个样子。
“哼!”老伯哼了一声,不再和她说话。
晴莘微笑,再次拉了椅子坐下,耐心道:“我不知道你上次找的律师给你怎么样的印象,不过我猜肯定不太好。但是,老伯,并不是每一个律师都是向钱看齐的,就好像你有一天不小心买到了一个坏包子,可是你不能就因此说所有的包子都是坏的,全都不能吃,对不对?”
晴莘这样自贬的比喻充分的表达了善意,老伯终于肯用怀疑的眼光睨着她,听她说话了。
“我帮你打这场官司好不好?”她问,接收到他怀疑的眼神后,赶紧再补上一句。“不收费,所以你不用担心钱的向题。”
老伯迟疑的打量她,仍用怀疑的口吻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当坏包子!”晴莘做了一个顽皮的表情。
老伯点了点头,说:“你以为这是个简单的案件,所以就当作是做善事?算了,看你还有一点良心的样子,我就跟你说了,对方是个有钱人,你惹不起,我也没那个本事和人家打官司,否则我干嘛要去死!?”
“我说了,我帮你打官司,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不会放弃的!”晴莘努力地说服老伯。
“你现在说一说,回头马上就又反悔了,算了,我不相信你们!”老伯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
“我从来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情,而且也不希军什么名气,家里的环境也还过得去,就算不当律师也饿不死我,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老伯?”她用很认真的口吻说:“我要帮你打这场官司,但是首先你必须答应和我合作,不可以有所隐瞒,那天你到底看见了车牌没有?”
第八章
袁浅吞下一块晴莘刚削好的苹果,“这听起来是很简单的车祸肇事案,照理说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才是。”他正在听晴莘谈早上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晴莘说,又递一块苹果塞进袁浅的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块。
“依老伯的说法,对方的来头好像不小。”她说,“不过对方太可恶了,撞了人还逃逸!像这种人就要把他绳之以法,还给被害人一个公道!”
“是啊!”袁浅笑看着她正气凛然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揉她那头顽固的翘发。“反正你谁也不怕,你是意志最坚强的斗士。”
晴莘咯咯地发笑。“你的形容听起来有一点恐怖,这会让我联想到身穿战甲的女金刚。”
“总比坏包子好吧!”他笑睨着她,想着,如果让其他律师知道自己被比为蒸笼里的包子,不晓得会有什么反应?
“坏包子——啧,真亏你形容的出来!”袁浅宠溺地摸着她的脸颊,眼眸中散放着激赏的光采。
他最欣赏的就是她这种择善固执的个性,以及一副体贴善良的心肠,虽然这让她惹了不少麻烦,但是袁浅觉得这样的晴莘是最美的。
他的凝视太过灼热,晴莘有些脸红心跳,于是就用手掌去遮他的视线。
“不要这样子看我,我妈等一下就上来了!”她小声说。
他握住她的手扳到身后,她的身子自然的挨近他,他故意将嘴唇欺近她的,低语:“我觉得你的暗示,比我的眼神更明显耶!”
“我哪有什么暗示。”晴莘极力否认,但是他炙热的眼神使晴莘有了其他念头,她的脸庞更红了,呼吸也开始不规律了起来。
“是吗?但是我听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他邪气的一笑,扶住她腰际的手突然一用力,把晴莘整个人往前一带,晴莘就失去了重心,整个身子贴住了他。
她惊呼一声,他强壮的身体将她反压下来,紧紧的贴住她,接下来他们的鼻息就完全交融在一起。
晴莘欣喜的喘息,她愈来愈喜欢袁浅的吻,像上了瘾似的,仿佛他的拥抱就是整个世界。
袁浅的占有欲愈来愈强烈,刚开始他只是想戏弄她、挑逗她,然随着热吻加深,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的抚弄令晴莘娇喘连连,两人愈来愈火热,气氛愈来愈煽情……
“时间不太对,袁浅……”她浑身发烫,像烈火焚身般,只剩最后一丝理智仍在顽抗。
“余妈妈不会上来。”他说,难抵炙焰情欲,他的双唇滑过她柔嫩的脸颊,停在她的耳边恣意寻欢,而他的手则扯高她的线衫、覆盖上她的小丘。
“她不会打扰我们的,我只要一下下就好。”他耳语。
“一下下?”她呻吟,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他的“实力”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她不反对偷尝一下欢愉,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二十分钟就好,我去把门锁上。”他的大手轻拂过她的腿间,他温柔的触摸煽高了她体内噬人的火焰,她微微分开双腿允许他的进入。
“袁浅,你还没关门……”她不安的提醒,却又迫不及待地将他那湿润舌尖纳入口中,纵情缱绻。
真是疯狂!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在危险的地方偷欢,这真的很刺激!
毫无预警的,亲妈妈福态的身子跨进门槛——
“袁浅,昨天我和你妈妈谈到南部宴……”
晴莘惊呼一声,袁浅火速自晴莘身上弹开。
不过也来不及了,因为袁妈妈已经顿在门口,整张脸涨得红通通的,表情怪异极了。
“呃……我,我楼下好像在炖排骨,我、我去看看……”咻——余妈妈动作飞快地反身啪哒啪哒地冲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