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这里。”
原来,在画作之后露山的是一个保险箱。
见到保险箱上是一组五码的密码电子锁,她手脚利落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些装备,接上去,而地手中—个薄得像计算机似的表也开始跳动,—直到红色的数字全被解开,保险箱也应声而开。
“嘿嘿,真是太简单了。”她显然很开心,将手电筒挪近一点,往保险箱里照,立刻就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将一本本的帐册全放进背包里,她又左右看了看,发现—旁的柜子上放了很多亮晶晶的东西。
“这次的任务太简单了,干脆我带一些纪念品回去好了。”于是她走到柜子前,两眼顿时再度发亮。
“哇,好多的手表。”
这个玻璃柜里陈列了很多宝石镶嵌的手表,看来这宅子的主人似乎是把这些手表当成了收藏品。
她伸出戴上手套的右手,拉了拉玻璃门,才看到一旁的一个小锁。然后她从头上取下一根夹子,不到三秒就摆平了那个小锁。
“呼呼呼,太棒了,争君他说不定会很喜玖新手表。”她一边说,眼中一边透露出一丝期待。
可她才正要抓起第一支钻石表时,一个生气的男音立刻闯进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又把手缩了回来。
“宝儿!你这次要是再给我顺手牵羊带目标物以外的东西回来,我就要告诉争君你老毛病又犯了!”
池文矢,她的老板如是说。
但是……但是……这么漂亮的东西不拿走很可惜耶!
是呀!她的手痒得要命,一直在大喊大叫,叫她把手表全都拿走……呜,她忍不住了。
于是她把背包拿了起来,闭上眼,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就开始拿那些镶满宝石的手表。
她边拿还边小小声地告诉自己,“我没有顺手牵羊……它们是自己掉到我的背包里,对,是它们自己跌倒的……不,不是跌倒,是掉到背包里……对,就是这样,一切都与我无关……”
不过,既然是它们自己掉进她的背包里,这也就代表它们是她的东西,没错吧!呵呵!这就不枉费她远么辛苦的打开它们的“牢房”。
她真是聪明!因为这样就不算偷窃了。
心里想得正高兴,不过因为她是闭着眼,因此当警铃声忽然响起来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
“糟了,难道……”
她瞄见了玻璃柜的角落居然有红外线警报器,暗自喊了声糟。
她在偷帐册的时候不是早就把警报器解决了吗?还是说,这个警报器是独立出来的?总之不管结论如何,现在只有用上三十六计,先溜为上了。
于是她动作迅速地台上背包,按照事先规划好的逃生路线,跑到阳台去,并且在栏杆上绑好绳索。
不过在此时,听到警报声的私人保镖全都冲进这个房间里,“是谁?!”
“不准逃!”
“再逃的话,我们就要开枪了。”
他们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枪,全都追到阳台上,借着昏暗的月光,将枪口对准她。
“不妙……”她探头往下看,目前所在位置高达四楼,再看看那些私人保镖,就迅速转身跳了下去。
“她疯了吗?”
私人保镖们见状,连忙迫向前。他们在栏杆上发现了绳索后,往下俯视,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去!快去一楼找,说不定她还在!”
“没有错,从这么高的楼层一跃而下,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叫人带着狼犬去找!”
可说也奇怪,他们就这样找了一夜,什么也没有找到。
一楼的草地上连足迹都没有,更遑论是有人跌落下来的蛛丝马迹,什么线索都没有。
因此他们之间也有人不禁怀疑,夜里他们看到的那个女孩……是真是假?不过他们能确定的是,一早从美国回来的老板,一定会气得虚脱,因为玻璃柜单老板珍爱的那些钻表,全都被拿个精光了。
跳下楼的方宝儿并没有直接着地,而是精明、准确地利用绳索将自己荡进三楼的阳台,然后在他们找人的时候,大刺剌地从正门开溜。
在门口接应的车,一接到她之后,便直驰而去。
“怎么样?宝儿,到手了吗?”池文矢坐在驾驶座旁,转身探头看着她问道。
方宝儿十分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背包。“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难得倒我的。”
“做得好!宝儿!”
“嘿嘿嘿。”虽然是有点自鸣得意,不过她还是笑得有点害羞。
“那么我们先回去。”池文矢坐正说道。
方宝儿却连忙喊道:“等……等一下!”
池文矢的头又转向后座。
“怎么了?你忘了什么事吗?”他可是很怕这个小妮子跟他说,她忘了把什么东西带出来了。
结果她却红着一张脸,嗫嚅地说:“我……我的脚受伤了,我们可以先去争君他家吗?”
“可是我想先把帐册拿回去……”
“哇!我的脚好痛!好痛!流血了、破皮了!”方宝儿突然一会儿指着脚、一会儿指着手肘喊痛。
池文矢闻言,脸上先是有几分怔然,然后不由得和开车的言海澈四目相对,不禁笑了出来。
“好、好、好,就知道你喜欢他,我们就勉强陪你跑一趟,顺便看看你那鼓鼓的背包里装了什么。”
池文矢瞄瞄她紧抱着的那个背包,大得不像话。看来方宝儿肯定是犯了老毛病,“顺手”带了些礼物出来吧?
“咦?”瞧见池文矢的目光,方宝儿—喘,惊觉自己都快忘了这回事,连忙改变主意。“啊……我不要去了!我不要去了!”
因为柳争君最讨厌她偷东西,这会儿要是给他知道她又偷了不少东西的话……那她不就完蛋了!
不过池文矢可坏得很,不停笑着说:“哦,那你脚上、手上的伤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吧,海澈。”
言海澈早知道池文矢喜欢闹方宝儿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因此他虽然把车开向柳争君的动物医院,却不打算介入他们之中。
“这只不过是一些擦伤……我不痛!已经不痛了,真的!”方宝儿这会儿哭笑不得,气得瞪着池文矢,然后哀求言海澈。“言大哥,你们不是想先看帐册吗?我还是先回去……”
虽然她很想见柳争君,不过……被他视而不见更痛苦。尤其是他生起气来,呜,真的有点恐怖耶!
但是池文矢却坏心地代言海澈回答,“嗯,我想海澈的想法和我一样,到争君家也可以看帐册的不是吗?”
“哇!你们枉顾人命呀!”方宝儿抱着头大叫。
要是被柳争君唾弃,那不如教她死去比较快。
“什么呀!就是因为我们太关心你身上的伤了,才要去争君家呀!”池文矢笑嘻嘻地说。
他大概在报仇吧?!因为他好说歹说,花了不少时间、开了不少优渥条件,才请到方宝儿去帮他偷东西。
“哇!不要呀!”方宝儿急得快哭了。
但是他们依旧不顾她的抗议,直接将她载向柳争君刚开幕不久的动物医院,慌得她险些跳车逃亡。
十五分钟后。
柳争君站在客厅里,来回梭巡一脸无辜的方宝儿,和坐在一旁对他买来的消夜大快朵颐的两个大男人。
“有谁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柳争君叹了一口气问道。
此刻,他身上穿了一套很简单的休闲服,微长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刚沐浴完的性感气息。
只是他现在的脸上有丝不悦,使得坐在他面前的方宝儿几乎不敢乱动,悄悄地吞了不少口水,否则她大概会巴过去,黏在他身上不放了。
池文矢没有把柳争君微愠的表情放在眼里,一口喝光了碗里的浓汤,拍了拍肚子。“这小妮子受伤了,你先帮她看看吧。”
“啊,不,我没事,我没事。”
方宝儿不安地挪了挪身体,突然有点痛恨自己的身材太过娇小,以至于无法将她那个黑色的大背包给完全挡住。
呜……为什么她的身高在这几年就是没什么长进呢?!
柳争君早就看到了那个藏在方宝儿背后、被塞得满满的黑色背包,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
因为这个小女人跟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实在没有多大改变。
她除了长高了些,窈窕了些,头发留长了些,出落得更有女人味外,她的个性倒还是带着几分孩子气。
就算是在她那个奇怪的怪盗叔叔的薰陶下长大,也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恶习,的确是可喜可贺。
可惜的是,她依旧喜欢顺手牵羊。而且现下又在他文矢的诱骗之下替他工作,柳争君就不禁皱起眉来。
他转头睨了池文矢一眼,然后对方宝儿招招手。
“过来,宝儿,我带你去擦药。”
柳争君看来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方宝儿松了一口气。“哦,好,我……我先……”
她想把方才偷到的手表拿给柳争君,但是又怕他觉得手表是偷来的,不肯要,因此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