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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聿吾的心脏瞬时被揪紧,他一把将慕芸秋挥开,奋力的撞起休息室的门。在慕芸秋还来不及眨眼时,这个全身彷佛都是力量的男人已把门撞开,冲进门内,一拳把杰克逊打倒在地,当场让他很没面子的吐了血,掉了两颗门牙。

  「哇!我的脸……我的牙齿……呜……」杰克逊顿时就像是个信心全失的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叫。

  但黑聿吾的教训还没结束,他又给了杰克逊一记右勾拳,不但打歪了他的鼻梁,还让他流了一脸鼻血,令他哀叫得更大声。

  慕芸秋一门进,先是注意到蜷缩在椅子上的阙舱若。

  她担心的皱眉,本来是想先过去安抚她的,熟料杰克逊的哀叫声音像是在杀猪一样,引来了许多人,为了避免杰克逊真的被打死,她只有硬着头皮过去阻止黑聿吾一拳又一拳的痛击。

  「够了!黑聿吾!」她拚命拉住他的手臂叫道。

  杰克逊被黑聿吾打得趴在地上,脸肿鼻子歪的。

  「别阻止我!他敢碰我的女人,我就要他死!」说罢,黑聿吾的手猛然一振,慕芸秋便一个重心不稳地跌在地上。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神力……」她咒骂了几声,才忙着站起来,做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劝架。

  「黑聿吾!你给我听着!停下来!舱若现在需要你,你不懂吗?」她大声地喊道。

  黑聿吾也总算是僵住身子,停手了。

  「舱若……对!舱若。」

  他转过身,瞳仁扫过被慕芸秋叫进来帮忙处理善后的人,才发觉蜷缩在沙发上,全身发颤的小女人。

  黑聿吾紧绷的脸部线条霎时柔和下来,心疼如绞地踱至她的身畔,张大他的臂弯,牢牢也紧紧地搂住她。

  「舱若……舱若,别怕,是我,我来救妳……来保护妳了。」他仍有些急遽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引来她的一阵挣扎。

  「不……别碰我,别碰……」舱若想挥动粉拳,却被黑聿吾给执至唇畔轻吻。

  「别怕,舱若,是我……今后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妳的,我保证。」他平时严肃的声音变得瘖痖。

  天晓得,当他方才一进门,看到阙舱若挣扎在那下流胚子身下时,他的心有多慌、多害怕!

  他在商场上一向是叱咤风云,赚进几千几百万,他都不会得意,赔了几千几百万,他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唯有她,就像是侵入了他的骨髓里,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影响着他的喜怒哀乐。

  她可知道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黑……黑聿吾?」

  阙舱若此时终于是拾回一点神智,听出了黑聿吾的声音,她的瞳孔收缩了下,才对准焦距,将手抚上他阳刚的脸。

  「是我,妳没事了!」

  他揉着她的发,忍不住地吻她的额、她的手,他不喜欢她带愁的眼,他要她笑,只对他一个人笑……

  「是你……」

  阙舱若望着他,彷佛看到小时候阙司戬保护她不被父亲殴打的样子,因此她自然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声的流泪。

  她哭不出声音,但她犹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所以她会流泪,将痛苦埋在心里则是她唯一的习惯。

  黑聿吾将她紧抱着,不想再看她哭泣的样子,不过他的右手狠握起拳,喃喃地对她承诺,「舱若,让我保护妳一辈子,我要做妳的守护神……」

  这话语柔柔地回荡在她的耳际,却敲进她的心里,又痛但是又心喜……不过随即,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她又想吐了。

  「唔……呕--」

  阙舱若忙推开黑聿吾,干呕了起来,急得黑聿吾满头大汗。「舱若,妳没事吧?妳的脸色好苍白……」他急忙轻拍她的美背,恨不得再把那人渣抓回来痛打一顿,也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受苦。

  指挥方才在一旁看戏的人将杰克逊抬出去后,慕芸秋立刻过来察看阙舱若的状况。

  「怎么样?她还好吗?」她半蹲在黑聿吾的身后问道。阙舱若可是经纪公司的红人,她要是有什么不适,上头的大老板不会放过她这个经纪人的。

  「不好!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吐了?」黑聿吾吼道。

  慕芸秋顿觉听力全失,无力地挖了下耳朵才说:「那是她的老毛病,一会儿就没事了。」

  但是阙舱若却在干呕完了之后,又吐了一堆秽物在地上,急得黑聿吾的黑发快变白发,躁动得有如一头猛狮。

  「什么老毛病!我要送她去医院挂急诊!」说罢,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沾到秽物,就抱着阙舱若往门外冲。

  「挂急诊?我的天!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慕芸秋觉得自己是碰到疯子了,不过她还是跟了去,去保护他们经纪公司的重要「商品」。

  再度到医院挂急诊,裴然和阙宕帆都能体谅黑聿吾的夸张行为,因此以平常心来对待。

  不过等他们看到吐得奄奄一息、面色苍白的阙舱若时,便轻松不起来了,马上替她做检查、吊点滴,好一会儿后才移进普通病房。

  黑聿吾坐在床畔,看着阙舱若终于平静下来的容颜,忍不住一再的伸手轻抚着,心里则是被一股沉重的恐惧所压着,就怕失去……

  慕芸秋和阙宕帆走进病房,看到黑聿吾真情流露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真爱上阙舱若,他们感到庆幸。

  他们一直希望阙舱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如今,当然是更加予以祝福了。

  黑聿吾灵敏地发现他们的存在,蓦地站了起来,如平常给人的严肃面容朝他们微微颔首,便领先走了出去。

  慕芸秋和阙宕帆见状,也相视一眼,跟随在后,因为,该是告诉这男人真相的时候了。

  三人来到医院的中庭树下,黑聿吾立刻开口问道:「舱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为什么会吐得那么严重?」

  是因为那个想非礼她的人渣吗?如果是的话,他下次再见到那人渣,他非得打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与阙宕帆对视一眼后,慕芸秋回答道:「不,是因为舱若小时候的可怕梦魇,以至于她只要一作噩梦,或者是男人想对她毛手毛脚,她就会这样。」

  「这么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啰!」黑聿吾阴沉着脸问道。

  只要一想到以前有那么多的男人觊觎他的舱若,他就气得手握成拳,额上青筋暴现。

  「嗯,可是这次好象比较严重。」慕芸秋担心地说道,因为舱若这次是第一次吐到昏了过去,还好黑聿吾送舱若到医院挂急诊,否则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妳还敢说这一次比较严重!妳是舱若的经纪人,却没有尽职的守在她的身边,才会发生这种事,妳这个经纪人是怎么当的!」黑聿吾突然向慕芸秋逼近,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的鼻子责骂,吓得她忙躲到阙宕帆身后。

  「我……我……」

  她也很委屈呀!慕芸秋扁着嘴,根本就不晓得怎么接话。

  不过若要怪,她会把罪全都推到杰克逊身上去,谁教他要施计调离她,否则舱若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而阙宕帆也还算有良心,帮她说话,「黑聿吾,这件事你也不能够全都怪她。」

  「不怪她?那么我该怪谁?」他倒是想听听看。

  阙宕帆的脸色一沉,但又马上恢复笑脸地道:「或许该怪命吧。」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黑聿吾瞪着他。

  「怪她不该生为阙家人。」

  「什么意思?你能够说得更清楚一点吗?」黑聿吾这时已慢慢冷静下来,专注的问道。

  慕芸秋也很好奇的倾听。

  「你应该知道,阙氏集团前任总裁在前不久死了吧?」

  「但是我们要谈的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黑聿吾早就知道阙舱若的身分,因此当然也知道这件大新闻。

  「他是我们的父亲。」阙宕帆以一种很特别的语调说道,平静中实则暗藏着讽刺、不屑与愤怒,这本事也只有他才有。

  「那又如何?」

  「你应该知道,生前的他都一把年纪了,名声却是企业界里最差的,那么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更差。」

  一把年纪的阙老头都还能够强暴未成年少女,只是最后死在人家身上,那么年轻时候的风流事,又岂会少呢!

  黑聿吾皱起好看的眉头,不置一语地继续听下去。

  「阙老头生前的确是够风流的了,这一点可从他死后频频有女人上门为自己的孩子要求认祖归宗看得分明,所以在他死后,身为长子的阙司戬是更忙了。」阙宕帆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般平常。

  他走至树下,伸手接住落下的树叶,对于称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老头,他不认为有何不敬,因为八个同父异母的孩子,除了司戬、舱若两兄妹,没人叫过阙老头为爸爸或父亲的。

  当然,这在他过世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因他们的确鄙视他,即使他们的生命是他给予的。

  「阙老头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舱若的生母林琴雅,她是个富家千金,是阙老头年轻时为了自己的公司而娶进门的金主夫人。阙老头娶了她之后,的确是安分了两、三个月,直到林琴雅怀孕,他才去偷腥……」阙宕帆娓娓诉说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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