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饶绎天的内心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原本筑在心中牢不可摧的城墙,也在短短几分钟内慢慢崩解。
“但是我如果又发狂该怎么办?”他忍不往回抱着她,只想好好的抱紧,再也不放手。
他爱她,绝对比她爱他还深……
贝雪芽听见这个问题竟笑了几声。
饶绎无微温的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哦,对不起,对不起……”一面道歉,贝雪芽一面依靠在他的身上。呼!真好,还是他的怀抱今她感到舒适安心。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答案很简单呀!我会阻止你。”
饶绎天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是如果你阻止不了我呢?”
她再度亲亲他的嘴道:“嘿!你又开始悲观了,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种基础的信任都没有,岂不是要整天都活在失去对方的恐惧里?所以你应该要学着信任我,就像我永远都信任你一样。”
不错、不错,她果然喜欢亲他。
饶绎天摸摸唇,俊朗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赧意,令贝雪芽喜欢极了。
“怎么?你不愿意信任我吗?”她佯装失望的问道。
他立刻反驳,“不,我当然信任你,我爱你,贝雪芽。”
他终于说出口了。
其实说爱,说简单,但并不简单;说难,也并不怎么困难,只是在该说的时候,好像自然就会说了。
见饶绎天脸上的表情柔和,再也不像过去一样冷漠,贝雪芽的心染上狂喜,再度捧住他那百看不厌的俊脸。
“来,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我爱你,饶绎天。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弃你而去,一辈子……”
“雪芽……”
饶绎天终于释怀,即刻给贝雪芽一个火热的长吻。
幸好有她,才让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目标,感谢老天将她送到他的眼前!
待两人一吻分开,贝雪芽仰望着天空发觉天已放晴。
“看!是彩虹耶!”
顺着贝雪芽的纤指看过去,他宛若瞧见张玲香那张原本哭泣的脸露出笑意,让他张大了眼。
“是吗?我可以……可以过幸福的日子了吗?”他自言自话道。“所有的痛苦也可以解除了吗?”
贝雪芽听不清楚地的话,瞥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日子?除什么?”
饶绎天低头望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什么也没有,我爱你。”他再度吻上她的唇,吻上了痛。
不远处,两个偷窥的人头转回草丛里。
两个男人相邻而坐,一个手上拿着打开的雨伞,另一个则是任手上的烟烧尽。
“唉,好羡慕。”
“我也是。”
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同时动作。
一个人收伞,一个人将烟丢掉,接着两人丢下那时热恋中的爱惜,突然像对兄弟勾肩措背地走出门,嘀嘀咕咕的怒——
“喂,你有没有妹妹呀?介绍一下。”
“去!我才正要问你。”
“不如去问贝雪芽比较快一点。”
“别傻了,她只有一个哥哥。”
“唉,那不就没戏唱了?”
“嗯,也许她有表妹、表姐之类的亲戚。”
“真的吗?”
***
若要说有什么事情,令刚刚环游世界回来的饶家夫妇吃惊的,那非属这件事不可。
他们的儿子居然有女朋友了!
哦,老天!他们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真是教人扼腕,直呼后悔出国了。
当然,饶绎天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多,也是他们颇感欣慰的事。
而方若雨和贝雪芽相见甚欢,直嚷着:“绎天,你在哪里找到这么好的女孩子呀?”
贝雪芬只是羞红了脸,与饶绎天相视一眼,赧颜一笑。
方若雨催婚催得凶,巴不得立刻就把他们抓去公证结婚,婚宴再择日补请就行了。
然而饶绎天的改变不止如此,也许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恩怨皆被贝雪芽化解,他没有再坚持要那三名歹徒的命了。
“找到他们出狱这些日子犯下的罪行,让他们吃该吃的牢饭就好了。”饶绎天在池文矢来询问时这么说道,让两名老友大吃一惊。
“你确定吗?绎天,我这回可以少收点钱,甚至打五折给你都没问题。”池文矢看了屈揭晨那似笑非笑的脸一眼,准备来次年终大回馈。
但是饶绎天的表情不但冷静,而且少了过去的阴骛,“不用了,谢谢你,要是你的回馈可以用在其他方面,我倒不介意。”
池文矢的嘴张大,险些合不上,不过他的“服务”果然是让大家都满意。
三名才被放出来不到几个月的歹徒又以多项罪名被捕入狱,并且被判无期徒刑,终其一生都得在狱中度过。
几天后,饶绎天和贝雪芽陪同饶家夫妇,到美国出席朋友女儿的婚礼。
那是一个很棒的婚礼,在一座教堂的前面摆上筵席招待客人,而教堂旁是一片树林,后头还有一个小湖,显得十分诗意。
饶绎天和贝雪芽才一到场,夫妇俩居然逢人就说,不久他们也要替儿子办婚礼,请朋友们阖家光临,弄得这一对情侣不得不暂时找一处地方避避风头。
“好了,雪芽,就待在这里吧!”饶绎天拉着急喘着气的贝雪芽,两人就躲在僻静的树下。
“在这里可以看到新娘子吗?”贝雪芽拉长了脖子,就怕她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却连新娘子都没看到。
“可以的,只要我们不被我爸妈发现的话。”饶绎天苦笑道。
最近他们催婚的程度简直是“走火入魔”,连他也怕得不知该怎么应付才好,虽然他也想和雪芽结婚,但是雪芽才刚回学校念书,而他最近也才刚拓展美国这边的业务。
大概是他父母怕他人不在台湾的时候,当芽会跟其他男人跑掉吧?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
“啊!看到了!是新娘和新郎!”
贝雪芽兴奋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攫回,果然,新郎、新娘完成了仪式,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步出礼堂。
“雪芽,你不是想去接捧花吗?”他忆及贝雪芽先前说的话,留意看这一对新人的动态。
“对哦,”贝雪芽说完跑了几步,回头看看他,又望望远处的新人,奔回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
“怎么又跑回来了?”饶绎天笑着,轻拂她的发丝问道。
贝雪芽似乎是恋上他的唇,又偷了一个吻。“我看了一下,觉得还是在你的身边好,花嘛!你再送我一束就好了。”
饶绎天闻言,朗笑出声,随即在她耳侧低语。“如果说……有什么可以完全治疗我的心,那么只有你,而且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