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只在电视里头看过,所以口不转睛,直到小丫鬟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 “火儿小姐很喜欢鱼吗?”她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人看鱼看到眼睛发直,真好“扼┅ ┅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鱼。”官火儿老实地说,可这小丫鬟却张大了眼睛。
她是在开玩笑吗?没见过鱼?这位小姐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她还是捧场地笑笑。“是吗?小姐真有趣。”给官火儿一点面子。
可官火儿盯了她好一会儿,一双水般的瞳畔暗了下来。
见到鱼儿悠游,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对她们这些终年被关在研究 所里的新人种而言,却是一种渴望,这种感觉他们不会明白的。
“那条路可以去哪里?”她问小丫鬟,把话题转开。
小丫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答道:“哦!那里是当家庄主的落院,火儿小姐想过 去看看吗?现在说不定已经开了冬梅呢!”
官火儿脸红。
什麽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云住的地方。
不过,她的住所里居然种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为以他那种超级自信到自大的性 格,清丽的雅梅实在不太适合。
官火儿当然马上摇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云住的地方。
但是当她正要转个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时,一只有点白哲的手 挡在她的面前了。
“嗨!泵娘,咱们又见面了。”
闻言,官火儿抬头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皱起了。
她身後的小丫鬟,则恭敬地对他喊一声:“庄主。”
由於官昕云是他们的当家庄主,所以他们都城官富民为庄主,而官长笑为大老爷, 以区分他们的身分,免得弄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
官富民那张看来流里流气的脸上,挂了一抹自命风流的笑,让官火儿第一眼见到他 的时候,就对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吗?”官火儿露出冷冷的表情问道。
这才是她平时对待男性应有的悻度,而不是像官昕云一样,总令她莫名地想发火。
官富民堆起笑意,丝毫不以官火儿的冷然为杆。“在下昨日还没有向姑娘自我介绍 呢,我明官富民,请问姑娘芳名?”
其实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云的书房後,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现下, 正是他用来接近官火儿的藉口罢了。
她实在是不想理他,不过碍於他是官昕云的大哥,而且现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盘上 ,不好太无礼,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儿。”多馀的话她懒得跟他说。
“官火儿?这不是小弟给你的名字,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为是地 笑笑,身体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皱了眉头,不喜欢他的接近,於是向前走了几步。
“官火儿,这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对自己不自觉地用了官昕云给的名字感到懊恼 ,却也对自己如此顺口而讶异。
难不成她已经习惯用这个名字了?她在心里用力地否决。
官富民当然不死心,又移了过去。“好吧,那麽在下就叫你火儿姑娘,但是┅┅儿 姑娘不是很想出去散心吗?或许在下可以帮上你一点小忙。”
他这回倒是抓到了她的注意力。
他愿意帮助她离开这里?
官火儿不明白他安了什麽心?不过,倘若是他愿意帮助她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考 虑,发发慈悲多跟他说上几句话。
反正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罪恶感。
於是她转过身去,对官富民娇俏地一笑,差一点笑掉了官富民的七魂六块,张大的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那麽就有劳官庄主了。”可她礼貌的话才脱口,另一个霸气的声音在此时传进火 来。
“有劳什麽?火儿。”来者是官昕云,令官火儿不安地退了一步,暗自希望他没有 听到官富民答应她的事情。
官富民一见到官昕云,马上就收起那张色狼脸。
“那麽请火儿姑娘稍等一些时日,在下一定会为火儿姑娘赴汤蹈火。”他笑笑地走 了。
官火儿发现,官富民好似很怕官昕云,不过为了要离这里,她是得利用一下官富民 才行。
但是官昕云见官火儿对他人笑,心底就不太愉快。
他大手一伸,将她给拉近,一双燃上火似的盼子直瞧她的粉脸,唇畔还是那抹要命 的笑。
“火儿,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他的语气里有浓、的占有欲令官火儿十分讶异, 这人是不是除了超级自大外,还超级霸道?
她可不是他的所有物!
官火儿使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因此臂上传来隐隐的阚“你抓痛,的手了!
官昕云娣视着她紧绷的肩,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右手仍握着她。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自然就会放开你。”说是这麽说,但那嘴边的笑有着警告 意味。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就直说嘛!”她乾脆装傻。
他脸上的笑则更加危险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劳官庄主什麽事?”官昕云不厌其烦地道。
官火儿发觉他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官庄主?真奇怪!但是她没有细问,只想要 尽早甩掉这只令她心烦意乱的手。
“官庄主提议要带我四处走走,我礼貌地回应,这样子也不行吗?”
“是吗?”但是官昕云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令她气绝。
不相信她的话,那麽刚才就不要问她嘛!多此一举。
官火儿忿忿地转身欲走,可是官昕云却仍拉着她不放。
“火儿,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则受到伤害的一定会是你。”语气竟是官火儿接触他 这几日以来,最令她震撼的一次。
她背对着他的身子忙了一下,待她讶异地回身时,他已经放开她的手,跟白国行投 人回廊的另一端了。
带着浓浓的愁绪,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只有自大和霸气而已,没有想到,真是没有 想到┅┅在早上意外的事件落幕之後,官火儿没有想到,官昕云这个自大的家伙记忆力 好得令她咋舌,没忘了先前说要培养感情一事。
中午时辰一到,就来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顾她的抗议,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轻松 地带出房外。
官火儿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窃笑及惊讶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懊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没听到吗?”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 ,却似对他毫无影响。
“我不叫喂!”官昕云打着她,步伐轻松得连大气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气得官火儿直想拿手里的火焰灼烧他。
但是还等不及她动手,她整个人又被他丢在木椅上,痛叫了一声。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怜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问题,劈头就 骂了他一顿。
待她骂完了,才发觉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该死!都是这个自大的家伙害的!她不懂为什麽她老生他的气?难道是八字犯冲吗 ?不然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难不生气?
官昕云的脸上还是那抹气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现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 就向一边服侍的丫鬟说道:“上菜。”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面对这些下人的时候,那语气和视线就像官火儿初见他一样, 像是结了层冰,千刀万剑也砍不醉,且让人不寒而栗。
官火儿征了一下,发觉官昕云还真是一个怪人。
有时森冷如同地狱的大魔头,有时又对她霸道得像是他的所有物,有时又忧郁得不 像他自己。
他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至今仍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只可惜,她现在为了要寻找63号及77号不能够久留,不然,她还挺乐意替他解除外 表的寒霜,让众人一睹他的真面目。
啊!懊死,她又在想什麽了?
甩甩头,官火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官昕云回视她那毫不隐瞒且充满恨意的水撞,唇角又是一弯,恨得官火儿牙痒痒的 。“看那里,夕阳落下了。”
他突地一个指向远方,官火儿这才从怒气里惊觉,原来他们现下正位於一座高约二 一层的阁楼上。
远远的地平线,西下的惬阳如同一团火球拖曳着红霞。
“天啊!真的好美。”这种平常人就可享有的美景,她现在才有幸目睹,心中的激 动是无法用只字片语形容的。
官昕云见到官火儿的感动笑容,则是不意地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在官火儿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慢慢地滋长。
真是个奇妙的小人儿,为何她总是能够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官火儿的注意力被夕阳之美给拉去的时候,一盘盘厨房的精致美味被端了上来。
“火儿,别光看着景色,可以用菜了。”官昕云寝着笑意,不得不开口拉回官火儿 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