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行掩嘴窃笑,心想这两个斗嘴情人,实在是一对宝耶!
“咳!咳!”官昕云瞥到白国行耸着肩,於是便警告他别太过分。
白国行将目光调回土坡上,发觉官长笑他们全都集中到土坡下的矮树丛里,不久便 发出了痛哭声。
“怎麽一回事啊?”官火儿也听到这个悲伤得令人毛骨炼然的叫声,於是抬起头来 ,跟着官昕云的规线看往坡下。
未至一刻,坡下的矮树丛里就窜出了数十名黑夜杀手,拨出长剑、大刀,轨往他们 策马杀过来了。
“哦哦,惨了,他们过来了。”
官火儿的尾音未收,官昕云策动身下的黑旋风道:“国行,避!”
“知道了,当家的!”白国行勒马,跟着他们转了个方向,便疾速地下土坡。
“抱紧我了!火儿!”官昕云忍着腹伤,搂着官火儿策马。
可依靠在官昕云胸膛的官火儿,却在小手摸上他的腰时,摸到了愈流愈多的温热血 它们隔着刚刚官火儿帮官昕云暂时包上的手中,透出一阵阵的血,也慢慢地湿透他的衣 物。
“官昕云,你的血愈流愈多了。”她大喊。
突然间,她好怕好怕。
官昕云无暇低下头去确认官火儿声音里的恐惧,只能够安慰她。
“火儿,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回云天牧场苞你成亲,我是不会死去的。”他还是像 平日般霸气地说道,令官火儿气绝。
又来了!都这麽危急了,他还有心情说这些笑话。
“官昕云!”她生气地在他的怀里吼道,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有多少时候,黑衣杀手们的马还是追上来了,白国行怕再这样下去,别说他们三 人回不了云天牧场,恐怕想要活着逃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当家的!你们先走,我来殿後阻敌,快走吧!”
说罢,他的心一横,硬是勒马停下,不久,那团人已经把他团团包围住了。
“白国行!”官火儿惊声大喊,现了官昕云凝重的俊脸一眼。“怎麽办┅┅白国行 他┅┅我不要他和于招堂一样死掉。”
够了,真的是够了!她到这里来已经伤害了那麽多人,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受伤官 昕云闻言,缓缓地慢下黑旋风的狂蹄,并忽地将她放下马去。
“火儿,跑!回云天牧场去吧!我会带着白国行一起回来的。”
“不!不要这样,让我跟你在一起,拜托!”
她弄不懂,他们明明知道她的身上有着一股奇异的超能力,却每每地今她临阵脱逃 ,让她一个人独活,为什麽呢?
官昕云看着被官火儿拉着不放的手,和那张总是令他爱怜不已的粉脸,一双平时森 冷冰冻的黑日变得柔和,忽地又把它的身子提起,在她尚未反应之时,狠狠地印上一个 包含他所有爱意的深吻,令她昏头转向,差一点在他放下她时站不稳脚。
“火儿,这就是我的回答。”
官昕云弯了嘴角,用手点了下它的俏鼻尖,轨策马往回走了。
官火儿整个人呆了,才开始张嘴对着他离去的背影骂道:“该死的官昕云,你别以 为我会相信你这什麽烂回答!等我一会儿追上去,我一定要你好看┅┅谁教你老是偷袭 人家!”
官火儿骂得气喘叮叮,站得远远的,看到官昕云加入了白国行的行列,她的心也不 时地抽紧。
“该死的┅┅你真的以为我可以一个人离开吗?你真的以为我可以丢下你一个人吗 ?你实是个大笨蛋,官昕云┅┅我┅┅也爱你啊!我也希望你平安啊!你为什麽┅┅总 是那麽地卧以为是┅┅官昕云大笨蛋!”
官火儿骂道,终於也哭了出来。
平时不最喜欢哭的她,一旦哭了出来,那就是惊天动地了。
然後,她用力抹乾自己脸上、眼眶的豆大泪珠,伸手搜起了长裙摆,一副待跑姿势 。“你别以为你能够甩掉我,官昕云┅┅我可是一个会超能力的新人种少女,所以,就 算你要去地狱,也别想甩掉我!”
官火儿努力地使出以前在研究所被训练出来的沐力,开始拨腿往官昕云的方向奔去 。
而那一摹围住辟昕云和白国行的黑夜杀手,没有料到官火儿会跑回来,因此想尽快 将官昕云拿下,就可以向官长笑领得那五万两的黄金。
官火儿一面跑,一面在自己握紧的手掌中聚集热气,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颗强力 火球弹,轰的一声,打向那一摹胆敢对官昕云刀剑相向的黑衣杀手。
那一摹黑夜杀手始料未及,便全身着火抱头鼠窜,而官昕云泡在这个时候察觉出宫 火儿小小的身子立在不远处盯着他。
“火儿!快把火灭掉啊!”他对着官火儿疾呼。
当初他不愿意让官火儿跟来的原因,就是怕地做下傻事後会自责太深。
但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又不听话了,私自跑来不说,又放火烧了这麽多人,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呀!
官火儿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小眼,不久,她的小手一拍,说也奇怪,那一些在黑衣 杀手身上的火焰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那夥黑衣杀手在地上滚上好几圈,发觉自己身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站起来後,都 大叫了一声:“妖┅┅妖怪哦!”
然後跳回马上,不一会儿就全都跑得精光。
白国行好笑地目睹这件事情,摸了摸下巴道:“嗯!早知道当家夫人会这一招,那 我也不用回头阻挡这些黑夜杀手了。”
可是他的这一番话,马上被官昕云怒瞪了一眼。
“官火儿,你过来。”他皱了眉头朝不远的官火儿说道。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但是官火儿对他的脾气已经完全摸清楚了,她可以肯定,官 昕云现在一定是在生她的气,所以她不会笨到过去自投罗网,因为,她也在生气啊!那 她为什麽还妄过去?
她回瞪了它的大眼睛,把头撇开。
官昕云是真的也火大了,他下了黑旋风,朝她大步迈了过去。
他才前进没几步,便看到官火儿张大丁眼瞳,突地朝他扑了过来。
“当家庄主!後面!”
白国行警告的声音太迟了,当官长笑从一旁拿了刀子杀过来的同时,官火儿已经先 一步撞偏官昕云的身子,替他挨下了那深深刺进肩里的刀子。
“火┅┅火儿!”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样在官昕云的面前放映,他伸手抱住了官火 儿那有如秋天残叶般坠下的身体。
白国行在此时也赶了过来,适时制止欲再拿刀刺官昕云的官长笑,把他拖至一旁去 。
“火儿!火儿!”官昕云脸色苍白,以颤抖的手抚着她的脸。
官火儿瞧他不再笑了,反而伸手摸着他的嘴说道:“昕┅┅昕云,我想看见┅┅你 平常┅┅咳!平常的那个笑┅┅可以吗?”
官昕云现在哪笑得出来啊!
不过,他仍是抚着官火儿放在他唇边的手,霸道地命今着:“火儿,你要看当然可 以,但不是现在,我要你马上好起来,只有身体好起来方可以看,你听见了没有?官火 儿!”
官火儿张口,原本想回答他好,但是她的意识渐渐地离开她的身体,使她只来得及 露出一个嘴角微弯的笑,就沉进无限的黑暗理了。
***
“你一定要救活她,你如果救不活她,我就要你的命!”官昕云掀起老大夫的衣领 威胁道,令老大夫身体打颤,看着一旁的白国行和水跃主将他拉开。
“当家的!你就先让大夫帮当家夫人看看,不然人家怎麽治好当家夫人的伤呢?”
白国行自官昕云的身後,跟着水跃生一起将他架开。
要不,他还真怕这名老大夫,以後再也不敢来帮他们牧场里的工人看病了。
官昕云闻言,这才静了下来,让白国行他们松开手。
他冷冷地盯着那名老大夫一眼,那名老大夫方可怜地拉拉自己的领子,吞了口口
水,开始帮官火儿看病。
老大夫在官昕云的目光之下战战兢兢地诊断,最後把他们一团大男人赶出去,开始 帮官火儿包扎伤口。
官昕云则是在被赶出房外的那一刻起,就不断在门外来回践步,看得白国行的眼睛 都快花了。
官昕云的脸色苍白,因为小丫头不断自房里端出深红的血水,不断换上新的止血布 。
最後,水云柔也赶过来了。“云见,人儿她的情况怎麽样了?”
本来在他们三人好不容易回到云天牧场之前,她就被强制回房里休息,不过在听说 官火见受重伤,她也忍不住饼来探采情况。
“娘!您怎麽不好好休息呢?”官昕云扶着她在一旁临时搬来的长椅上坐下,叨念 她方才为他担心,现在却又轮到了官火儿。
“火儿受了那麽重的伤,你教我怎麽有心情休息啊?”
“娘,恕不用担心,火儿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那麽快就去下了您优秀的儿子离开 的。”官昕云安慰水云柔,但他心里明白,他其实也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