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赶来,否则那畜牲不知要怎么凌辱你……”他猛然抱紧她入怀。“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进来找你,而不是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等,若不是有人告诉我……”
他颤抖恐惧的语气令聂青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不由自主地,她贴近身子搂抱住他,宽阔的胸膛令她有股心安,一扫数日来的郁闷及无来由的低潮。
静谧的空气弥漫着和谐安详的分子,两颗相吸的心,此刻,正击奏着相同的音律。
良久,靖远缓缓抬起脸,凝睇她同样专注的眼神,言语再也无法表达他此刻胸整中的熊熊爱意,情难自禁地,他俯首覆上她欲言又止的唇。从一溪清流渐成惊涛骇浪,他的火唇焰舌在数度挑弄下终于点燃了她的热度。
聂青踱起脚尖攀住他,她挑逗热情的回吻仿佛燎原野火,烧得他俩火热炽狂,融化在彼此怀里,分不清谁是谁……
当他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时,发现她仍意犹未尽的紧搂着自己,他开心的又轻吮她好几口。
“你果真是个热情的小东西。”他搂抱住她轻笑。
“你的唇……有股魔力,很引人入胜。”她坦诚的盯着他。他的唇不但好看、好闻,而且味道好好。第一次她紧张得毫无感觉,第二次她是措手不及、脑子一片昏乱,这次,她终于能细细品味,感觉————好得欲罢不能。
“它完全属于你,随时悉听尊便。”看到她的笑眼,靖远不由自主的安了心,三天来的莫名不安与慌乱,在拥她入怀时全平息了。
聂青定定的凝住甯靖远的温柔笑脸,这才发现他长得真不是普通好看,英俊的笑脸有股慑人的魅力,很是吸引人。她突然庆幸,她的初吻是给了他,而不是关宇辉那个痞子或其他人。
“我要你再吻我。”她迷上他的味道了,管他,接接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他真喜欢她眼中坦诚的迷恋。
“遵命。”
世界再度进入无声……
第四章
放暑假喽。
当老师一宣布下课,所有同学皆狂呼尖叫,兴奋开心的互问暑假计划。
有的同学则悲惨的垮下脸,因为成绩活当,必须回校暑修补修学分。
“聂青,你有没有看到布告栏上的公告?”坐在隔壁的程玲小声问道。聂青无言的点头。
她早就心知肚明柳蓉蓉会想尽办法将她赶出女青会。
女青会的全名就是“女青年学会”,负责举办学校各类非学科性的活动,例如啦啦队校际比赛、园游会,或者是一年一度的年终联谊晚会或校际舞会等。进入女青会的主要条件必须全班联名签署推荐,而且一个班只有一个名额。对全校占三分之二人数的女生来说,能进入女青会是一种荣誉。女青会的成员不是成绩头脑好便是漂亮人缘好,在校内、校外都是赫有名。因此,成立以来,从没有人主动退会,更没有被勒令退会——
——这不啻是种耻辱,且是奇耻大辱。女青会也从来不曾动用这项处罚,除非全体会员一致签名通过。
但是聂青破例了。
早上的公告便是以聂青行为不检为理由将她踢出女青会,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位被强迫退会的成员。
“女青会的理由真的太牵强了,什么叫行为不检?”程玲知道她和蓉蓉之间的过节,所以更加愤恨不平。“她有什么证据?只因为甯靖远喜欢的是你而不是她?柳蓉蓉的心胸太狭窄了,你可以告她毁谤耶。”
“算了吧。”聂订收拾着书包淡淡说道:“就因为这四个字太难界定才好拿来作借口,不过以这四个字看清一个人,又不花半毛钱,值得了。”
也许自己真的做得太过份了。明知道蓉蓉喜欢靖远,她偏故意和他在一起,还让他在校门口外吻她,她就是特意要让其他人看到去传话,谁教蓉蓉无的放矢,编造那些谎言!她要让大家看到靖远喜欢的是她聂青而不是柳蓉蓉。
看来她恨自己入骨了,才会做出这种破天荒的举动擅自发布退会公告而没有联合签署,所以才会草草在暑假前公布,大家忙着放假也不太会去理会它的公正性。
“你确定不去抗争?”程玲仍替她打抱不平。
“不了,我已经看到了结果,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够了。”聂青背起了书包朝她灿烂一笑:“祝你暑假愉快。”她走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口,她心安的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青,放暑假了。”靖远伸手取下她的书包笑道。
“嗯,两个月的自由日,太棒了,我要先在家睡上一星期,把它睡个够!”聂青朝他快乐的笑道。
靖远轻捏她脸颊,宠溺的笑道:“小懒猪。”
“我本来就属猪,你忘了?”她嘟着嘴微嗔道。
“是,猪嘴巴翘好高,等我吻你吗?”他微笑着在她唇上印了一记。这是他们的见面吻。
不管他们的约会在何处,即便是公共场合,只要一见到她,靖远便会先给她一吻,她笑说是见面吻,他却说是“想念吻”,因为一夜不见已生想念。他看来实际,许多想法却浪漫得很。
“你知道吗?我被逐出女青会了。”聂青突然说道。
“为什么?”他皱起了眉心。
“因为……”她抬眼看向他。“我行为不检。”
“行为不检?”他的声音里多了怒气。“是谁说的?是不是又是柳蓉蓉?”
后来他才辗转得知,那三天他没出现,聂青因此遭受了许多莫须有的流言,且都十分难听恶毒。据说大部份出自柳蓉蓉之口,若不是聂青制止,他早去揍她一顿。而这段期间,从不曾听过聂青向他诉苦或抱怨,更不曾在背后道人是非,让他对她更是疼惜万分。
“这次真的不能怪任何人,我的确有行为不检。”她眼观鼻,鼻观心,沉静说道。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除了上课及睡觉,他几乎都和她在一起,交往了三个月,他怎会不清楚她有没有行为不检。
“这也要怪你。”她瞅他一眼说道。·“怪我?”他倒是惊讶了,他做了什么?
“你说嘛,身为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接吻,这不是行为不检是什么?”她低声垂眸不看他。
他真傻住了。
“你……你不高兴?”他小心翼翼的辩道:“公共场合我是不敢说,但是校门口这里,我们都在角落里,根本没什么人看到,我们晴蜓点水式的轻吻算哪门子的亲热,这种理由太牵强了吧?”
“我也是这样觉得耶。”她抬起脸朝他眨眨眼笑道。
“啊?”刚才她还一副伤心的样子,这会怎么又……
她笑味眯的按住他手传说道:“如果这样也算行为不检,那我宁可被退会,反正玩了四年,也没啥搞头了,不过就是办些活动,跟男生联谊罢了。”
“那你刚是故意吓我喽?”他好笑的看着她娇嗔的容颜。
她皱皱鼻头笑看他。
“不过,的确该怪你。”她偏着头说道。
“怎么说?”他顺势搂住她的腰,笑看她俏生生的可爱模样。
“一定是你不够卖力,不然三个月前就该被退会了,哪会等到现在。”她促狭的脸闪动着俏丽神采。
靖远轰然大笑。
“早说嘛!”他双手使劲让她贴紧他。“我只用了一成功力,没有全部发挥。”
“真的吗?”她睁大了双眼好奇问道。
“当然!他似真似假的向她眨眨眼。
“你居然对我保留实力!你还有什么没教我的?”聂青以为靖远指的是接吻,她现在对这个”唇对唇游戏”可是玩上瘾了。
“很多……”他的声音突然变沙哑,伸手轻抚她柔细的颈项,想像他的唇落在上面时会是什么感觉。三个月来,除了吻她的唇,他哪里也不敢碰。对她愈来愈深的爱恋,让他愈不敢过矩,深怕克制不住而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个奇妙的综合体。有时像个小女孩,既俏皮又可爱;有时又像个女人,浑身性感。当她追着要他教接吻时,活像个好奇宝宝,但当她真正实验时,热情火辣得让他几乎招架不住,差点当场失控。他怕自己等不了她毕业就会要了她。
“我们走吧。”聂青推着他催促道。
靖远回过神来,对自己的遐思有点心虚。
“想去哪里?”他拿出黑色安全帽递给她。
聂青每次拿着这顶安全帽就会莫名的感动。她才说讨厌粉红色,第二次就见他另买了一顶黑色的给她。他的许多小举动藏在不经意的温柔与体贴里,常让她感动良久。他值得她的认真,而不只是玩玩。
“你家好不好?我们租几支片子,再买些咸味,可以边吃过看,怎样?”而且她可以随意往他身上靠,也没人管。量重要的是,她可以逼他教她没学到的接吻绝招。
“嗄?”他犹豫着。现在他一个人独居,他们俩在家里,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