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的梦想,以我现在的能力而言,买下它是轻而易举,就当是我贿赂丈母娘的礼物。”他一径宠溺的对她微笑。
雾气迅速浮上聂青的眼眸。不是贵重的房子,而是他的细心体贴教她忍不住一阵鼻酸。她妈妈一直为了自己的疏失而造成她们母女俩顿失住所,甚至聂青得牺牲青春,超时工作来偿还债务而愧疚不已。即使她妈妈表现强装乐观,但她知道母亲至此后一直没有真正快乐过,这也是她拼命工作的原因。
在一次闲聊中,她无意中提及了做传销的原因,只是轻描淡写几句带过,没想到他却记了下来,还付诸行动。
“我己经是你的人了,何必还要贿赂……”
“我想让你更爱我,爱到一辈子也离不开我。”他微笑着以手指轻拭去她的泪痕低声说道:“看看第二份礼物吧。”
聂青再抽出第二分文件,是一间位于忠孝东路五段附近的80坪房契,所有人同样也是她的名字。
“这是我们的新居。”他迅速的解释:“我已经决定在台湾定居,所以另外再买下间房子,因为在等装潢完工,所以今天才向你求婚,要不然美国的离婚手续早办妥了,哪会等到现在。待会我们回家度我们的新婚之夜,好不好?”
聂青微笑的点头。
“蜜月等饭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再补度;我想带你到美国再结一次婚,穿正式的白纱礼服。而今晚,”靖远双手抓住她的,与她十指交握。“是我们俩的重生之日,摆脱世俗的规范,我们以婚姻的关系作起点,重新定位一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有夫与妻,明白吗?”
“就是你'夫唱',我'妇随'吗?”聂青笑着问。
“或者是你'妇唱'、我'夫随',老婆全权作主。”靖远宠爱地凝睇着她。
“那我现在想放下披肩,和你跳个舞,好不好?”她柔柔的嗓音撒着娇。“说是带人家来参加party,一支舞也没跳到,为我们今晚结婚庆祝一下,怎样?”
靖远笑着向服务生招手。
乐队收到了服务生的转达后,开始奏起了抒情舞曲。靖远起身向聂青作了个邀约的动作,聂青也伸出了手。靖远迅速一带,她已顺势贴紧了他伟岸高大的身躯。
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是不是你的交代?”聂青低低笑道。
“当然。”他俯身贴近她耳语:“老婆胸前的美景,唯我独享。”
“你抱得这么紧,谁看得到。”她双手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沉稳的心跳声令她有十足的安全感。
“以防万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令他忍不住凑近她的颈项舔吻着,一只手情不自禁滑下她的臀线。
咦?靖远陡地一楞,大手突然停住不动。
“被你发现了?”聂青像恶作剧的小孩般得意的低笑道:“除了这片薄薄的布料,我什么都没穿,里面是一丝不挂……”
“噢!你这女人!”靖远忍不住哀嚎,他已然完全亢奋,坚硬得随时作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别说到新房,可能到楼上的房问他都会有困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聂青更是调皮的贴近他,引来他一声低吼。
“女人,别玩火!”
看着聂青唇边漾起的调皮微笑,靖远立刻决定更改计划。
他招手向服务生作了个撤退的手势,连同乐队。
然后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抬起聂青的下巴,准确的俯吻住她带笑的唇,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下迅速地覆上她的浑圆饱满。
靖远突来的大胆动作,让聂青有些微错愕。
“我已经清场。”他趁着换气的空档迅速说道,然后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抱至半人高的舞台上坐下。
靖远撑起她的双腿紧贴自己的两侧,大手则缓缓沿着她的脚踝轻抚上去。
“今晚,我们来一个特别的新婚之夜。”他吵哑地俯近她耳语,声音里尽是浓浊的欲望。“就选在这舞台上洞房。”
他的双手己迅速撩起聂青身上的名贵晚礼服。一场火辣香艳的缠绵镜头即将开麦拉。
这是一出没有观众的限制级演出。
一年一度大型的教育训练课于今天展开。
一大早便有一波波美安传销商涌向帝国大饭店,也使得周围道路顿时窒塞,所幸饭店的公关室人员即刻开放场外及地下室停车场,交通状况立刻纾解不少。
度过三天蜜月期的聂青,此刻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地踏迸三楼会议厅,和她一起来的靖远则继续搭乘电梯坐上办公室。
“丁羽,早安。”聂青微笑地打招呼。
“聂————聂青姐,早。”丁羽也笑着回应,但神情有一丝不自在。
聂青敏感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未多说什么,依旧转身踱进会议厅。
“我进去里面看看。”聂青挥挥手示意。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她开始怀疑。
聂青在巡过一圈后,确实察觉到她组员的怪异每个人见到她,都出现和丁羽如出一辙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逸茵,麻烦你过来一下。”她决定找个资深的下线来问个清楚。她将逸茵带至角落边。
“逸茵,今天的课程准备有没有问题?”聂青先从今天最重要的课程问起。
“一切都已准备妥备,聂青姐,这你放心。”逸茵仍一贯微笑地比手划脚。“真不是盖的,这个场地好得没话说,各方面一应俱全,还是聂青姐厉害,能拿到这么便宜的价格。”
“最近工作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聂青继续追问。
逸茵陡地不自在地看了眼聂青。又来了!聂青知道她不在这几天,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连逸茵也是同样的神情。
“逸茵,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呃,这……”
“有问题要直说,不要等到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再来解决,那就来不及了。”聂青耐心的开导她。
“聂青姐,我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谣言,我们下线也不太相信,全是晁锦玉她们自己在传……”
“什么谣言?”聂青直陈问题核心。
“晁锦玉说……”她支吾地说道:“说你是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婚姻。”
“什么?”她皱着眉心不解地问道。
“那天晁锦玉来我您时看到了甯大哥,隔天就在工作室四处宣传。她一直觉得甯大哥很眼熟,回去翻了照片才知道,原来他是她堂姐胡艳卿的老公,她还带了他们的结婚相片给我们看。”逸茵看了眼神色平静的聂青继续说道:“她也提到她堂姐在最近办离婚。所以她才一口咬定离婚的主因是您。不过我们都觉得甯大哥一定是很爱您,所以才不惜离婚。婚姻这种事谁能料得准,当事人都同意结束婚姻,我们旁人又何需多言。聂青姐,我们都相信您的为人,也都支持您,因此也就没再对您提这件事。我们都感觉得到你们之间强烈的电波。聂青姐,你要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甯大哥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谢谢你们。”聂青握紧她的手,感动之情不言而喻。在“美安”里,她赚到最多的不只是钱,还有这群同心共志、很窝心的好伙伴。
“别这么说,聂青姐……”她在反手握住聂背时,突然摸到一个凸出物,她低头一看,惊喜的喊道:“好漂亮的戒指!是……甯大哥送你的吗?”
聂青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其实,”她忍不住想要和逸茵来分享她的喜悦。“我们在三天前已经结婚了。”
“哇!”逸茵尖叫一声。“聂青姐,恭喜恭喜!怎么没有告诉我们,让我们喝喜酒、沾沾你们的喜气!”
“我们两个人都认为结婚只是一道程序,使我们的关系合法化,如此而已,重要的是心里的认定。”聂青笑着娓娓道来。
“聂青姐,看您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好想谈恋爱哦!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像甯大哥那么出色的男人。”逸茵羡慕地说。
“一定可以的。”聂青拍拍她的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报到情况如何。”
“嗯,那我准备播放进场音乐。”逸茵随即进了音控室。
聂青看着会议厅内己坐满三分之一的下线,她安心的朝报到处走去,却在中途遇见了聂玫琳。
“妈!”她既惊讶又尴尬的看着母亲。母亲一向隐身幕后,不喜欢出现在他们的会场,尤其是她主办的课程。因为聂青一定会特别介绍,将母亲的销售佳绩阐扬一番,后来母亲几乎不太出席这样的场合。
“还记得我是你妈!”聂玫琳神色十分不悦。
“你知道我最近比较忙……”聂青心虚地低语。这一阵子她都是早出晚归,几乎都没有碰到母亲,这三天还骗说自己下南部……
“忙着谈恋爱?”聂玫琳锐利地盯着女儿问道。“如果不是我昨天有事去工作室找你,还不知道我女儿发生了这么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