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像侯静,所以他才喜欢她?
还是因为在这段期间内,她的体贴打入了他的生活,他才觉得喜欢她?
这是不同的!
斯茉一呆,“你想太多了。世上哪有那么绝对的感情,感情的事又哪能以言语理智的作分析。总结是喜欢,那就是喜欢啦,何必在那儿为难自己呢?”
“但是,这样对对方来说,并不是……”
“拜托,小影都不在乎了。”斯茉打断他的话。“真正对对方的伤害,是明明就喜欢,却还要在那里分析一切吧!”
斯茉看向他,再道:“其实说了这么多,重点还是在侯静身上吧!但是我必须说,‘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如果你是担心小影会在意,那我可以告诉你,她比你还清楚侯静的重要性。她就曾经说过,即使你今天如我们所要求的振作起来,但侯静将会永远在你心里。其实这一切,她并不在意。”
司徒洵皱起眉,不敢相信。
“真的吗?”
即使他心中永远有另一个女人?
“不信的话,何不自己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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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停车场,斯茉将司徒洵推到封影面前,顺手拉走了想看戏的萧遥,留下“清净”的空间给他们。
封影低垂着头,无措的扭绞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不起。”司徒洵率先道歉。“我为刚才的莽撞向你道歉。”
封影摇摇头。
“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但是我也必须说,我不知道这份喜欢中掺杂着哪些因素,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封影抬起头,不敢相信。
“但是,我同时也要向你坦诚,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静。”说出来,他反而平静许多。“她在我心中,永远会有二个位置,我也无法预测你与她的比重,孰轻孰重;如果你没办法接受这种事,那……”
“我知道。”封影拉住他的手。“我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你……不介意?”
女孩子对这种事,不是都很看不开的吗?
封影咬着下唇,而后露出了笑容。“当然不能说完全不在意,但是我想让大家都幸福一点,与她争夺在你心中占有的地位大小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明白她对你的重要性,也无法抹煞我们能相遇,都是她一手促成,所以我愿意接受这一切,因为我喜欢你。”
司徒洵听完她的话,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伸手搂住了她。
“谢谢你。”
“谢谢她吧!也许,这就是我们一直在等的,你的奇迹,我的答案。”
也许,侯静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着他再次爱人,等着引导封影的出现。
不过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了杀风景的声音——
“这次记得,不要抱了就跑哦!”
“斯茉!”萧遥毫不留情的朝她的头打下去。“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封影发出笑声,笑着说:
“其实我也一样,你若要和我在一块,需要忍受的就是这个。”
司徒洵看着远方已经开始动起拳脚的斯茉和萧遥。
“我想,我的接受度很大的。”
司徒家的人都能忍了,更何况是这两个女的。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星期天的早上,司徒洵位于司徒岛中央区的屋子里,再度传来怒吼声。
经过一阵相处后,司徒洵发现自己话说得太早了。
斯茉和萧遥,就算是全司徒家的人加上外姓,恐怕也比不上。
“唷,恢复往日雄风,说话就大声起来啦!”斯茉斜睨着司徒洵。“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你的啊。”
“我理你!给我滚出去!”一大清早的就跑来人家家里扰人清梦,让他真想叫昀过来把她带走。
“没吃到饭前,我是不会走的。”斯茉挖挖耳朵,只当没听见。
“你是猪吗?”司徒洵怒火正炽,走到桌前拿起电话,一接通就是猛然大吼:“司徒昀,来把你老婆带回去!”
挂上电话,他转向斯茉。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自己走,一个是等昀来,大家难看!”
“反正是你们难看又不是我难看,怕什么。”斯茉早习惯了,所以依旧是坐得四平八稳的。
“你!”司徒洵是有气无处发。
“哎呀,我说洵大哥啊,何必一大早就气成这样呢!好歹我们也曾帮过你嘛,做什么一见我们和见鬼没两样。”百般无聊的敲着桌子,一样在等食物的萧遥好言相劝。
“因为你们比鬼还可怕!”司徒洵气呼呼的在一旁坐下。“怎么,别处是没饭了吗?要你们这样每天一大清早的就跑来?”
“别处不是没饭,而是没这里的好吃。”萧遥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的手艺之好啊。”
“对呀,没吃到就浑身不对劲。”斯茉还很“大方”的对封影道:“小影啊,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喂,克制一点,她可是我老婆,哪轮得到你对她大呼小叫?”司徒洵很不满。
“意思是说,你就可以哕?”萧遥凉凉的反问。
“别吵了。”幸好,封影终于端着食物出来了。“好啦,先吃饭吧!”
“我不吃。”司徒洵负气转身。
“不吃也好。”
大伙儿没料到封影居然会这么回答。
“小影?”
司徒洵瞪大了眼,没想到连她都向着外人。
“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天,我们还要出门呢,带在外头吃吧。”封影就知道他一和遥遥、茉茉吵起来,肯定是忘了。
他们约好,搬回来中央区的房子后,每个星期日,都要到侯静的坟前。
“遥遥、茉茉,你们慢慢吃吧,我们先出门了。”怕留下又多生枝节,封影没多担搁的拉着司徒洵出门。
“我终于明白你那时候的话了。”果然,要忍受那两个女人,可不是简单的事。封影听着,笑了。
“不要紧,你的接受度很大的。”
司徒洵听了,也笑了出来。
“她们的破坏力太大了,真亏昀受得了。”他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