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米棋根本就不放心让他留在这里,她很怕他再跟苏愿荷有所接触。她有个感觉,苏愿荷是个可怕的对手;虽然苏愿荷从没有表明要跟她抢致冈,但她就是忍不住起了戒心。
不过,致冈不是可以容忍女人违逆他心意的男人,为了得到他,她只好妥协。
“那我先过去喽!”她嘟着嘴说。
史米琪的身影都还没消失在另外一个门,他的脚步就往更衣室去了。
一个工作人员正在协助愿荷穿礼服,致冈悄悄地挥挥手,叫那小姐出去。工作人员虽然觉得这位先生非常奇怪,搞不清楚哪个小姐才是他的新娘,但付钱的是老大,她马上就遵命告退。
“小姐,这礼服太露了,我可不可以不要……”
愿荷的声音在她抬起头来的那一刻消失,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致冈的身影。
“你来做什么?”她冷冷地瞪视着镜中的他。
“来看看你啊!美吧?这是我特地为你选的。”他看着她的眼神闪动着不容错辨的欲望光彩。
她双手护住胸口。“你不要乱来,这里很多人的。”
“别紧张。”他握住她的肩膀,嘴巴贴在她耳边说。“我会很小心的。”
“你!”她愤怒地转头看他。“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简直就像个孩子,想要把每个人耍弄在你手中,其实不过是个自以为是大人的小鬼罢了!”
想到他对她做的种种,真不知道一个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把恶劣的性格发挥到极致!
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扣住了她。“你再逞口舌之利吧!难道你看着我娶别人,真能这么不在乎?你真的可以这样冷血的帮我办婚礼?”
“冷血的是你吧?”怎么有人能如此厚颜?“是你要我帮你办理婚礼的,是你……这个可恶的人。”她咬住下唇,隐隐颤抖着,眼泪在眼中转着,就是不肯让它掉下来。
看见她的泪水与倔强,让他差点举白旗投降。他心中竟因此而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感觉。
那是……想疼惜一个女人的冲动。
“只要你开口,我就不结婚。”他允诺着,对他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让步啊!
她闻言,泪水再也无力支撑地往下坠。
“你结不结婚是你的选择,竟要拿来当交换条件?那么你想拿来换什么,换我的不离开吗?我必须等到你喊停,才能终止这场荒唐的游戏吗?”她哽咽着。
他的拳头紧了紧,想捶墙壁,同时也想要把伤心的她拥进怀里。
“该死的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已经打破多少原则了,你还要我怎样?而且,你竟敢说这是一场荒唐的游戏?”他握紧拳头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不是吗?你就是把它当一场游戏。”她看着表情饱含痛苦的他。
“我没有。”他简直气炸了。
生平第一次考虑要爱一个女人,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摆明了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换什么衣服?你还没拍照!”
“我会去拍照才有鬼!”她难得对他怒吼着。
“你……”
至少她的身体对他可诚实得很!
正当他想加深这个吻,更衣室的门竟然被打开,史米琪两眼喷火的瞪着两个拥吻的人。
“苏愿荷,你这个狐狸精!”史米琪用力地分开两个人,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她用力地甩了愿荷一巴掌。
苏愿荷捂着脸愣在当场,没想到下一刻史米琪却吃了致冈一巴掌。
然后在愿荷还来不及反应下,史米琪含恨的眼神马上刺过来,随即整个人都扑了上来,对着苏愿荷又撕又咬。
致冈为了保护愿荷,伸手要把史米琪拉开。
“致冈,你不要伤害她。”她知道他的脾气。
于是乎这场婚纱照的结果就是落得一场混乱作终。
第八章
愿荷与致冈似乎在打一场意志的拉锯战一样,只不过在那天婚纱店的拉扯事件后,他也不敢多逼她,却也没有停止婚礼的进行。
致冈简直就像个没事人,班照上、工作照做,而明天就是婚礼了,他依然在加班。
下班时间后的四十七楼只剩下致冈和愿荷,她煮了杯咖啡端进他的办公室。
他靠坐在椅背上,脸上的线条看来有些疲惫。最近公司实在太忙了,为了腾出“蜜月”时间,愿荷逼着他不断地工作,天知道他根本不会去度蜜月。
可是他不敢说什么,当她以含忧带怨的眼神看着他时,远比对他大吼大叫来得有效。
愿荷无言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致冈确实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办公室的装潢相当的新颖且具现代感,但是却不会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她走近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着华灯初上的灯火,感觉到一种平静的痛苦缓缓地穿过她。转头甩掉心思的搅扰,她的手缓缓爬上他的额角轻拂着。
“愿荷……”
他张开眼睛,有些惺忪地说。
那个模样就像个小男孩。
她低头吻上他,轻轻的、带着一种虔诚的温柔。
他的大手随即将她抱进怀中,熟悉的探索着她的线条。
她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让他的欲望很快地加温。
“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她从不愿在办公室跟他亲热的。
“因为你明天就是别人的了,所以我要好好地爱你。”真悲哀,因为我不能告诉你我爱你,只能借由身体告诉你……
他吻着她的颈项,一手快速而熟练的剥除着她的衣服。“只要你喊停,婚礼马上可以停止。”
“别说这个了,让我好好享受这一刻。”她的纤指轻压在他的唇上。
“为什么我觉得你会做出我不喜欢的事?”例如离开我!他不安的试图从她眼中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
“闭上眼,我保证你会喜欢。”她微笑地抵着他的唇,催促他闭上眼睛。
她笑着躲开他的吻,动手解着他的衬衫与长裤。
她的积极让他再也按捺不住,张开眼睛攫取她眼中散发出的热情光芒。
“愿荷。”他轻声唤她的名。
由着自己衣物的落地,他的目光却不曾离开过她。
“我自己来。”
拒绝他帮她解衣的手,她往后坐上他的原木办公桌,扫落了不少桌上的文具与公文。接着她在他的面前轻解罗衫,那表情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几年前,在他的住所,他差点夺走她的童真的那次,愿荷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宛若一个为爱献祭的虔诚信徒,那样义无反顾地。
正思索间,随着她衣物的落地,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地思考,他抱住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恍若这么做就可以抓住想要远离的她。
他炽热地在她里面脉动着,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只有在这一刻,他屉于她,而她也属于他。
攀住他的肩膀,任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之潮冲击着她,她无助地落泪,在情感与肉体的极度震荡之下,她清楚又绝望的知道她爱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不肯敞开心来爱她。
“致冈……”
我爱你!
她承受着他的侵入与退出,承受着他硕大的欲望撞击着她的深处,就像撞击着她的灵魂。她却连一句“我爱你”也无法说出口。
罢了!如果爱变成一种负担,说出口只会平添自己的伤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飞到了外太空又回来一样,她任他爆发在她里面,然后她再也受不住这冲击,趴在他胸膛上喘息着。
他的手轻拨开她汗湿的秀发,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肩颈。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趴在他胸膛上轻声地问。
“你是说你穿着一身可怕的套装,出现在这个办公室的那天?”
“不是,是我十三岁,你即将出国的时候,在你家后院的那次。”
你的记忆永远自动跳过从前。
她幽幽地想。
“那次怎样?我不大记得了。”
他的声音有点闷。
她甚至可以感觉他的眉皱了起来。
她伸手将他的眉宇抚平,脸仍靠在他胸膛上没有抬起来。“无论你记不记得,那都改变了我的一生。”
“改变了你的一生?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我怎么没印象。”
“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但是却影响了我。”
她淡淡地说。“我原先是个不受注意的女孩,有点孤僻,父亲眼中看不见我,我也让自己躲在角落,做一抹影子。但是认识你之后……”
“认识我之后怎样?”他不曾认识那样的她,他有些好奇。
“认识你之后,我想要找出自己的价值,所以我开始摸索,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在行的事情还不少,于是那个封闭的自己才慢慢地打开。”
她对数字的敏感度也是在那之后发现的,所以她一路进入哈佛大学部到硕士班毕业,只花了四年时间。她的父亲从此对她完全改观,父女的关系也好上许多。
“对啊!你在行的事确实不少,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他亲了亲她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