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的酒意去了大半,原本疲惫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他仍然合眼假寐,屏息以待。
随着「砰!」的一道撞击声,一阵哀鸣响起。
「哎!呜……」
她跌倒了吗?
一听见那微弱的呜咽声,风云竟想冲过去安慰她。
他是怎么了?风云倏地僵住了。
他对女人疼归疼、宠归宠,但何曾这么怜惜过她们了?
「咦?」呜咽声突然停下,那柔软的女音隐含着兴奋之意。
她在开心些什么?
还来不及猜想,她就「哇!」的一声摸上他的身躯。
这这这……
是有不少姑娘爱吃他的「豆干」没错,但是,从没有哪个姑娘能如此火速的勾起他的反应!
「呼……呵呵!」她先是叹息,然后轻笑出声,接着,她竟然开始在他身上四处揉揉、捏捏、摸摸、搓搓!
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体内引起了一簇簇激情的欲火。
老天爷……风云屏息,努力控制着自己。
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几乎是立即臣服于这种简单、生涩的触摸之下——那甚至称不上熟练、更是一点都不香辣哩!
待她「饿羊扑狼」地抱住他时,风云同时也紧紧的回搂住她。
※ ※ ※
不对!
这个人是谁?
宝宝吓了好大一跳,急忙想挣脱那双强壮的手臂。
但是,那双手臂犹如铜制铁铸般,在察觉她的企图后倏然一缩,牢牢地将她困在怀里。
「啊!」这个人绝不是哥哥,哥哥乃是一介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搂得她动弹不得?
「哇……」她又羞、又怒、又气、又急。
怪哉!那两名姑娘不是说哥哥被迷晕,躺在柴房里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她万万没有想到,醉芳楼的东西两侧,各设了一间柴房,她的哥哥此刻正躺在东厢的柴房里,而她却摸到西厢来了!
男人没理会她那小鸡似的反抗力气,大掌娴热的游移至她的胸前,攫住一只温热柔软的浑圆。
「呃……」不不不!她情急之下,低头就往那圈住她的臂膀张口一咬。
「该死!」她听见身后的男人咒骂一声,猛然将她压在身下。
「啊——」她惊惶失措,一双腿不停又踢又踹,一双粉拳也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
「怎么?」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你还会害臊吗?」
老天爷!她哪里是害臊了?她是害怕啊!
「嘶!」的一声,她的衣服被男人一把撕开,胸前的两团雪乳倏地弹跳出来。
「呀——」她想放声尖叫,但他修长的手指却挟起一朵嫣红的蓓蕾轻柔地搓弄着,制造出一波又一波她无法抵抗的热流,让她的身体却奇异地感到一阵酥软。
「呃……」她想挣脱,她想反抗,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放任自己随着他的
爱抚忽而放松、忽而紧绷,忽而放松、忽而紧绷……
「你真敏感。」男人的话像是嘲弄,又像是赞美。
他的另一只大掌从她的小腹往下移,让她体内的温度愈升愈高,逼得她只能喘息、逼得她只能嘤咛、逼得她只能无条件投降……
「啊……啊啊……」她羞赧地以贝齿咬住下唇,想压下那一声又一声的放浪呻吟。
但是,她身后的男人似是洞悉了她的想法,立刻加重手中的力道。
「喊出来!」男人低声喊道:「我要听。」
「啊……」不行!她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但是,一声接一声的销魂吟哦却源源不绝的自她口中逸出。
「唔……啊……唔啊……」她的下唇咬了又松、松了又咬,不知不觉问已渗出丝丝血痕。
「你叫什么名字,嗯?」男人满意了,语带轻蔑的问。
「嗯……」她直觉地想回答,可逸出唇问的仍是呻吟。
「算了,叫什么都无妨。不管怎么说,你能找到这里来,就代表你赢了,你会得到你应得的奖赏……」
奖赏?她不明白。
不过,此刻她什么都无法明白了。
因为,她就快晕了、醉了、迷了、乱了……
晕,因为月光朦胧。
醉,因为酒气弥漫。
迷,因为身体感官的背叛。
乱,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无力招架。
不知何时,她已被人褪尽衣物,赤裸着身躯躺在月光轻洒的地面上。
「真美!」男人的上半身隐在暗处,出声赞叹着。
「咦?」她以手肘支地,想撑起上半身,好看清楚男人的脸……
「来吧!」男人突然拉住她的小腿往上一抬,她整个人又重心不稳的仰倒回去。
她的雪白双腿被用力的抬高,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一阵剧烈的疼痛已经穿透了她的身体!
「啊!」她的娇躯猛然一弓,痛楚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深得像要钻入骨髓般。
「你是处子?!」男人惊讶地一顿。
「呜……呜呜……」好痛啊!她努力摇晃着身躯,企图甩掉他,却因用力而双腿紧绷,反将他吸纳得更深。
「哦!」男人猛吸一口气,感觉身下的硬挺被她丝滑的甬道紧紧裹住。「我想不是。」
但是装得还真像!男人嘲弄地想,开始在她体内深入浅出的律动。
第二章
五年后
花市冷,试灯已误,
芳径滑,踏青尚阻。
依然江画溪山,愁杀孤寒院宇,
春回万瓦,听滴断,檐声凄楚。
剩几分,残粉楼台,好趁夕阳勾取。
——蒋春霖·东风第一枝
痛!
她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下唇,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呜……」
风云丝毫不为所动,腰杆使劲往前一顶,将自己埋得更深。
「你真紧啊!」他的声音沙哑而磁性,身下的硬挺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撤,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她丝滑紧窒的蜜谷所带来的快感。「不错,你值得我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我喜欢……」
「呜……」痛啊!她抬手掩住自己的脸,嘤嘤啜泣着。
「真舍不得停下来。」风云满足的说。
在她体内猛烈的进出几回之后,他突然用力攫住她的臀。
「啊——」他猛地低吼一声,在她体内进射出所有的欲望。
她倒抽口气,双腿间汩汩流出一股温热液体,下体仍微微悸动着。
他猛地将身下的硬挺自她体内抽出。「今天这样就够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晚我再去找你。」
「呃……」她缓缓坐起身,双腿酸疼,全身虚软,长及腰臀的黑发凌乱的披泻在身上,半遮住她苍白脆弱的脸庞。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他退回暗处,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窣声,同时飘来一阵淡淡酒香。
「喏!」他从暗处抛出一块蓝玉,不偏不倚的落到她双腿间。
这是什么?她盯着蓝玉。
「这是我的信物,你不必怕嬷嬷不信你的话。倘若她不信你曾与我共度一宵,拿这蓝玉给她瞧便行。」
她面无表情的捡了起来。
「动作快一点!」
她动作僵硬地穿衣、起身。
她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整个人呆滞无神的往门外走去……
※ ※ ※
一觉醒来,风云慵懒地以肘支头,舒展长腿,宛如一头被喂饱的黑豹。
昨夜,简直就像是一场春梦。风云仍合着眼,唇角勾出一抹哂笑。
他的欲望从未如此彻底的得到纡解,昨夜那位姑娘可真合了他挑剔的胃口,大大的取悦、满足了他。
倒是她那张脸……没仔细瞧,也不太记得了。
会是醉芳楼内新来的姑娘吗?
不然,她怎么连一点胭脂水粉也没有擦抹?难不成醉芳楼里正时兴这种素面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风云轻哼一声,他得承认,这倒是满有趣的。
「啊!风爷果真在这里!」一声娇滴滴的惊呼传入他耳中。
「真的呢!」
「风爷,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姑娘们早已迫不及待的要见您啦!」
「是吗?」他慢慢的坐起身,双臂左右一张,便有两名姑娘默契十足地投怀送抱。
「风爷!」花魁小燕嗲声嗲气的唤了一声,主动偎到他胸前,红唇诱惑似的刚过他的颈子。
风云皱了皱眉,那种湿滑的黏腻感,突然令他打从心底感到厌恶。
「风爷您真坏,害我们找了大半夜,累都累死了!」他右臂弯里的紫衣姑娘嗔道。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觉得这甜腻的声调有够难听。
「风爷,还有我呢!我……」顿时,一群姑娘全围了上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老天爷,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对怀里的软玉温香反感了起来?!
虽然内心诧异,但他掩饰得很好,他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对胖嬷嬷点头示意,「胖嬷嬷,照先前的约定,今晚起,就叫她来伺候我吧!」
「她?」胖嬷嬷精明的脸一怔,难得的露出迷惘的神色,「风爷……您是在说哪位姑娘?」
「就是她呀!」风云又重复一次。
「她……是指咱们醉芳楼里的哪位姑娘?」
胖嬷嬷的问题令他一震,「你在说什么?!就是昨天夜里在柴房里找到我的那位姑娘啊!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