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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起走,是一起跑。」

  大宅子就这点坏处,死命的跑上半天,还在宅子里,善善毕竟腿短,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薇儿……薇儿……其实……也没有……没有那么急……」

  「路易!」

  薇儿作假的惊叫,总算让跑了半天的两个女人,冲出了六尺高的铜铸大门!

  天才刚亮,善善一个人跪著,插上鲜花,斟上童老爷爷生前最爱喝的花雕酒,点了香,她叩首三拜。

  「爷爷,善善来给您请安了。」

  阳光露了脸,正好照著童老爷爷碑上那笑的开心的遗照。

  「臭爷爷,有酒喝就笑的那么开心。」插上香後,善善伸了手,掌心贴著墓碑上开心的笑容,「爷爷,善善好想您。」

  爷爷肯定也想她,所以她的掌心有阳光暖暖的,一点都不冷,善善开心的把手收回。

  「爷爷,善善告诉您,您交代我要照顾好小姊姊,我一定会做到哦,虽然中间有日本祸作怪,不过您放心喝您的酒,等善善拜完您了,马上出发去日本问小姊姊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日本祸?

  您别担心,善善现在懂事好多,总算弄明白您说洋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真正意思,爷爷,姜果然是老的辣,您真厉害,您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洋人同我们一样,好东西坏东西都不只一个,是不?」

  好几个当然就没一个,她真笨,没早点想通爷爷的语带玄机。

  一阵风,把香尖吹的火亮,善善瞧见了。

  「不愧是爷爷!您讲话真有学问,善善就在奇怪,哪一国不是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吗?哪有人用国籍分好坏人的是不?所以善善想,您也同意,只要小姊姊幸福,我可以叫日本祸一声姊夫的是不?」

  又起一阵风,把香尖吹的更火更亮,善善瞧的好清楚。

  「善善其实也怕误解了您的意思,不然这样子,善善等一分钟,您要不同意,就劈道雷给善善,那善善就明白您不同意小姊姊这事儿,开始计时喽。」善善专心的盯著手心里的古老怀表。

  风变的有点大,可天无云,还是蓝亮,雷,无影无息。

  等无雷,善善先把老怀表,小心翼翼的装回丝绒袋,收进怀里,然後再次斟满小酒杯。

  「爷爷,没打雷耶,那小姊姊的事就这么说定喽!您喝慢点,还有件事,善善要跟您说……」放下酒瓶,挺起身,善善跪的端正,「您到天上去当神仙前,要小姊姊随身保管的银ㄣㄟ,善善得用上了。」

  爷爷说,如果她有重大到无法决定的事,要她掷ㄣㄟ问,连三次圣ㄣㄟ,就是赞同,但是,只准问一次,问完後,银ㄣㄟ还是由小姊姊保管,因为,银能躯邪保平安,小姊姊体弱,一定要带著护身。

  特别铸的银ㄣㄟ,为她呢……

  「爷爷,善善不孝,老让您挂心。」没掉泪,善善抱紧了墓碑,把脸埋在童爷爷的开心遗照里。

  风停了,闷的人心头一阵难受。

  「善善。」

    头顶上的轻轻拍抚,是爷爷的慈祥……咦!不是叫她善善爷爷?紧闭的眼突然张开,善善大动作的回身,扑近来人怀里。

  「小姊姊……」真的是恋雪!

  两姊妹,抱的紧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姊姊,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在法国,好吗?」战什么都依她,唯独对善善,不准她过问,两人为此,争执不下,心焦的恋雪,只知道善善在法国。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没想到能碰上善善,一定是爷爷在冥冥中保佑著她们,恋雪又是笑又是泪的再次拥紧了善善。

  「你别担心我,我好得很呢!」抹掉又滚下来的眼泪,善善脸一变,狠瞪著一旁正在烧纸钱的武田战,「他对你好吗?你在日本有没有被他逼吃生鱼片?他有没有欺负你低血压,七早八早要你起来做饭?他有没有对你大小声,把你吓得摔跤?他有没有……」

  「善善,」偷偷看了冷下脸的武田战一眼,恋雪红著脸蛋小声的打断善善,「他对我很好。」

  「比我对你还好?」善善嘟著嘴,不高兴的逼问著不知所措的恋雪,「有比我好吗?」

  武田战放下最後一张纸钱,起身对著墓碑鞠躬正礼,反过身,他直视童恋雪,也想知道答案。

  「一……一样好。」无措的看见武田战挑了眉,恋雪嗫嚅著声,「战,比较好……」

  「什么?」善善凶了脸。

  「嗯……嗯……我是说,善善比较……战比较……我是说……是说……」

  「别为难她,为了你,她可以弃我而去,满意了吗?」

  於公,他必须信守约定,武田家不得插手童善善,是他给鬼医路易的承诺;於私,当他发现胆小的她,可以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准备暗夜离家,他从此寸步不离的紧紧盯著,毫不妥协的亲自实践承诺。

  童善善比他重要的事实,试炼著他的黑暗人性,把人打包丢回法国的欲望是如此强烈,无奈的是,再强的欲望,强不过她的一滴泪,到现在,他还是只能紧守著他的女人。

  「满意你个头!」听见武田战出声,善善火大的跳离恋雪,冲到他面前,狠狠的就是一脚!

  恋雪掩著小嘴惊叫,武田战一脸阴暗的原地不动,善善小脸仰的高高的,满脸只有愤怒没半点怕。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拽了左脚不够,善善又全力补上右脚。

  童恋雪吓傻了,掩著嘴呆坐,战要是还上一脚……结果,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正式的弯身一鞠躬,武田战没有直起身。

  善善不出声的怒瞪著还弯著腰的武田战,可恶的日本祸,来这招!

  正想无三不成礼的再来一脚,耳朵却收到恋雪小小的抽泣声……忿忿地,很不甘愿地,善善收回第三脚,恨声警告,「过去就算了!我丑话说前头,你再欺负恋雪,我非打的你求爷爷告奶奶不可,听见没有?姊夫!」

  直起身的武田战,接住飞身而来的妻子,「谢谢。」并非脱口而出,是诚心。

  「说是谢谢,硬邦邦又冷冰冰,连笑一下都不会?恋雪,你确定你幸福吗?」只要有一点犹豫,她就抢人!

  「嗯。」小声却肯定,童恋雪满是红潮的小脸蛋,透著坚定。

  「既然嗯,以後你们有得黏了,恋雪,你要不要趁现在,先跟我黏一下?」日本到法国,还真远,以後见面,难了。

  没想到,真给金毛鬼说对了,恋雪没有她活的更好呢……善善压住鼻酸,接受了日子就是会变来变去的。

  「你不跟我回日本?善善,为什么?」恋雪著急的用眼神求助不语的武田战。

  「先别管为什么,恋雪,爷爷交给你的银ㄣㄟ呢?」

  拿出挂在颈上的小锦袋,恋雪把银ㄣㄟ取出,担心的放进善善等著的手心里,

  「善善,你有什么困难?还是发生什么事?你别吓我。」爷爷说只能问一次,善善要银ㄣㄟ肯定发生严重的事,她想帮忙。

  「你别慌,等我问过爷爷後再跟你说。」安抚好恋雪,善善拿著只有指尖一截大小的迷你银ㄣㄟ,跪向墓前。

  默问,叩首,掷ㄣㄟ,圣ㄣㄟ,再叩首。

  同样的动作,善善做了三次。

  「善善,爷爷答应了你什么?」连著三次圣ㄣㄟ出现,恋雪跟著跪坐墓前,问的著急。

  善善这会儿笑的可开心了,

  「我问爷爷说,生一只小金毛鬼叫他曾爷爷,行是不行?」连三次圣ㄣㄟ呢!这下放了心,不怕老梦到爷爷说他讨厌金毛鬼,说法国风水不好,说舍不得她和番。

  她爱金毛鬼,可她要爷爷同意,才要放心爱。

  「善善?」生一只小金毛鬼?法国?是跟……路易?恋雪傻眼。

  「哪有这样看人的啦!就准你喜欢日本祸,我就不能喜欢法国祸吗?还看?别看了啦,坐!坐!坐!有好多话我要跟你说,爷爷一定等著我们说我们的事给他听,你斟酒,我先说……」

  善善拉著恋雪靠著墓碑,爷孙三人就跟以前一样,得了空就说个不停。

  武田战面无表情的,把视线定在童恋雪露在衣领外的小锦袋上,锦袋里面的小玩意儿,灌了铅,不管怎么掷,当然都是一正一反,他一直不明白,银本身就没有价值,做了假的银,有什么好值得珍藏?

  现在,他明白了,那铅是真情,是老人家对晚辈说不出口的疼爱,银真情无价,银里灌进的铅,是老人家舍不得的挂念。

  为此,他安静的守候一旁,不让任何因素,打扰他们祖孙三人。

  直到天晚了,她们累了、倦了,在墓前睡去,他才按了手机通话键,叫司机把车开过来接人。

  很快的,车来了,但来的不是他的座车,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司机,是路易。

  第十章

  这一觉,睡的是精神饱满,善善闭著眼笑,缩躲著脸上的痒痒,小姊姊就爱闹著她玩儿,躲著躲著,她突然一翻身把人压住,「吓到你了,金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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