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水势将她推往前,无处可躲的羞涩花瓣,硬是被他的昂扬挤了开,这时在她胸乳上挤压的大掌,往下定稳她的腰,随著水波,一进就退、一进就退……
咬紧下唇,即使口里有了血的味道,善善都没松口。
「小说谎家……」两指强势搀进她紧咬的牙关,他不容许她欺侮终於对他诚实的小身子。
红色的血液、红色的肌肤、红色的喘息、红色的花瓣,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燃烧。
抓取一把玫瑰花瓣,揉碎在她激烈起伏的胸口上,水一摆,这次他进的更深,却也退的更快。
咬在他指节间的小牙,始终没松过。
「怕吗?」这次,他用了她熟悉的中文。
早就知道会这样……善善再也不能逃避了。
第一次被他抱上身,那窜身而过的强力电流,已经清楚预告了现在的情形,她懂,她一直懂的。
怕吗?
怕!不是怕他,她怕的是失去爷爷的日子还没习惯,又得因为他而改变,她怕了不停的变来变去……
使尽浑身解数,拖拖又拉拉,甚至用爷爷说没一个洋人是好东西当藉口,她躲的,不是他,是……她被他吸引。
她是胆小鬼,这点她从没怀疑过。
爸爸走的时候,要她照顾好妈妈,那年,她五岁;妈妈走的时候,要她照顾好爷爷,那年,她九岁;爷爷定的时候,要她照顾好小姊姊,她,二十岁。
忙著照顾人是很好的,可以让她勇敢、让她坚强、让她没有时间跟心底,那个……害怕爱哭的善善说话。
她好怕的!
怕一直变的日子,怕被照顾後失去的痛,一但习惯了被照顾,勇敢变得好重,坚强变得好酸,连笑都好苦好苦,她好怕的……
他好可恶,让她尝到了被照顾的滋味,害她好想这么被他照顾下去……
「牢牢记住,我爱你。」他会治好她的胆小症。
光彩夺目的绿色,瞬间并射出耀眼的金绿火光。
善善喘息著,交缠的肢体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激荡的水花,喷溅在滚烫的肌肤上,唇舌的饥渴,只想吞噬对方……
「唔……」
不是痛,她只是不能自已的咬住他的舌尖,放不开。
他的绿眼,深浅金银的变化快速……热情的小鹅黄玫瑰,原来,他太温柔。
下一瞬间,偌大的浴池里,玫瑰花瓣激舞狂荡,汹涌的水波,激烈的喘息声,久久不停,因为,停不住……
第八章
被人照顾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要吃臭豆腐。」气呼呼的,善善闯进了书房,对著路易吼。
不著痕迹的切断正在通讯中的画面,路易慢条斯理的应了。
「不准。」
不是买不到,不是不会做,他清楚明白的就是不给吃。
可恶!可恶!可恶!
这样被人照顾,可恶极了!
「不准你不准!」会说不准了不起吗?这两个字她也熟得很,一向都是她说,小姊姊听,现在要她只有听的份儿?
不准!
「不准你的不准你不准。」这两天,他脑海中的中文字汇多了不少,这小子,想考他现代版的绕口令?没问题!
「你……可恶的金毛鬼!」善善气得又跳又叫。
她的身子才刚刚开始对环境有了比较明显的善意,那个叫她思念的恐怖臭豆腐,居然强过他的催眠,顽强的占据她的心思,可恶,是他把这朵营养不良的小鹅黄玫瑰,强栽入法的唯一方法,再说……
她这样叽叽叫,叫他不可恶也难!
「好!不准吃臭豆腐就不准吃臭豆腐,那我这么乖巧的不吃臭豆腐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趋近的小脸,满是凶狠。
乖巧?她的乖巧很与众不同。
「没问题。」不给时间反应,他吻住她的咬牙切齿。
什么?
她才不是要这种奖励,她是要……
突然的热潮,汹涌的淹没她的要,他的绿逼近激狂,善善再努力,还是热血沸腾的只能纠缠在他不肯放的嘴里,又是好久、好久。
「吸气——用力!」老是学不会换气的任性小子。
「呵……」嘴张到最大,善善嘴巴鼻子全力吸气。
「吐气。」他撩高她腰间的衣物。
「呼……」猛然记起了他眼中的那种绿,善善瞪大眼,他、他、他?
「我不要!」善善护不住胸衣的扣子,著急的尖细了嗓子。
那惊慌的小脸,满是拒绝。
「还痛吗?我看看。」想他的背,是还有些刺痛,前两天,他要不够她的失了温柔,光是体形上的差异,恐怕她都很难承受,更别说她是初尝情欲。
也难怪她会躲他躲的紧,他得亲眼再一次诊视她的娇嫩。
「金毛鬼,你敢!」他箝住腰,她怎么都逃不开,扭啊、打的,善善半件衣物也没护住,当双腿被他强制叉开,「我不提了!」她尖叫出声。
「不提什么?」他的动作随著她的尖叫声停住。
「不提……回台湾。」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的还要问?
「还有呢?」他问的轻松懒散。
善善咬著唇不出声。
「不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他掌住她的丰满,气息呵吐喃喃。
忍不住地,抖著的细小双臂,颤颤的攀上他的颈子,善善把自己埋藏在路易的肩窝处,几乎叫人听不见的哽著声要求:
「求求你,不要……」
他的欲望因为她香软的身子而僵硬,只要把扣在掌中的小腰往下压,她太生嫩,抵抗不了他的熟练,激烈狂放的性爱,是这么容易自然……
绷紧的身子,停住进行中的强制。
「别再提童恋雪。」没有轻松懒散,没有呵吐喃喃,这次,他的语调,严厉而冷酷。
童恋雪,莫名其妙!
她依她,她恋她,是什么因素,能让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紧密难分?
路易,满眼的绿,通透冰冷。
「你不讲理……」小小的泣音,很是难过的抽著。
「什么叫理?」强迫他的欲望暂停,人抱在怀里却不爱,他确实不讲理,而且是不讲理的过头。
「见一面,我只要见一面,我好担心她……」攀在他颈上的手在收紧,善善埋紧了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变得爱哭了。
陌生的语言、陌生的食物、陌生的宅子、陌生的人,连对他的感觉都陌生的叫她害怕。
他是可恶的金毛鬼,是爷爷口中的不是好东西,所以呢,她要拔光他的头发,放火烧了他胸前的毛,要不用瞬间胶黏住他的上下眼皮,让他的绿眼再也开不了。
这些暴力行为,很正常,因为他是可恶的金毛鬼兼不是好东西,遭受到她不人道的对待,是应该的。
可是,他把她照顾的好好……
随便她这个不要、那个不准,不高兴时还可以把肚子里吃进的龟毛法国餐,吐出来还他一身,想来就可怕,她不记得她有这么任性使坏过,要是小姊姊敢这么作怪,她不揍人才怪!
就连那个的时候,他不算真的弄痛她,可他的背,叫她给抓的……很欠揍!
她该被吊起来打一顿的,可他只把她箝在怀里,任她偎著继续使泼。
他说他爱她,自信又笃定的叫她好害怕,他的紧紧包围,很真实,真实到她好怕会不会才要习惯他的爱就又会有变?那一碰就劈里啪啦的强力电流,老是把她电的头昏脑胀。
要爱他吗?要爱吗?
「童恋雪,是武田家的问题。」他拒绝她的见一面。
「小姊姊的身体不好……」一个冷颤,她把身子缩的更紧。
反手拉过椅背上的软绒外衣,路易将善善大半的身子包覆住,动作一贯的优雅,语气却失了高贵,「放心,东亚病夫的宝座,我确信,非你莫属。」
善善闻言身体一僵,泪都还挂在脸上冰冰的,她就是搞不懂,偎著他明明好舒服,可她想——勒死他!
要说爱他,那她不就该跟电视演的还是书上写的,为爱走天涯,为爱牺牲、为爱奉献、为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爱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最少,也要为爱跟个智障似的任他搓圆搓扁,只管泪流满面的幸福死!
结果咧?才刚掉两滴泪,她就光火的只想串烧金毛鬼,最好再起个油锅炸他两下!
这要爱不爱的问题,快把她逼疯了,不行!她一定得见小姊姊一面。
偏这可恶的金毛鬼,难搞得紧!
「我们是姊妹,你懂不懂?懂不懂?」番人、蛮子!
善善脸一抹,忿忿的撑在路易的胸膛上,怒目相对。
「我们是情人,你懂吗?懂吗?」顽固、任性!
气冲冲的,善善怒眼瞪视冰冷的翠绿,「我不懂!」情人哪有他这种的?她又不是要求会情夫,姊妹见一面死都不肯,可恶!
冰冷的翠绿碎开成漩,路易的语气回到散漫慵懒。
「小子,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你不成啊?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童善善,不、不、不……」不了半天,最後那个懂字,叫他的绿色漩涡给吞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