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可否认的,自从上次吻过她后,那微妙的感觉让他至今仍难以忘怀。
他直朝她逼近的脸,让雪莲本能的也直往后仰去。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一颗心不禁狂跳,可是上次的经验仍让她感到害怕。“你不可以……”盯着他性感诱人的薄唇,她虚弱的说。
东方倾唇角勾起一抹慑人的笑,“我可以。”她的抗议被他悉数含人嘴里。
那种令人晕眩的感觉,如狂风暴雨般的将雪莲席卷进这场痴甜迷醉的知觉里。虽然觉得不好,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将两手环上他的颈项。
东方倾在她的柔软的朱唇上温柔的辗转吸吮,缓缓的将她平放在地毯上……
不舍的放开她的防派,将目标转向她的耳垂,冰凉的耳垂突然被温热的后与气息包围,雪莲浑身一阵轻颤,忍不住嘤咛出声……
放开她的耳垂,他往下亲吻她雪白的颈项,两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侧游移。
雪莲睁开迷漾的眼,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她沙哑断问。“如果你对我仍有一丝怨恨,那请不要再下去了。”她不想做后悔的事。
东方倾的身子一僵。
“你在吊我胃口吗?”他咬牙切齿的问,黑眸里闪着一小簇火焰。
“我是认真的。”雪莲轻声呢哺,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不曾停止过爱你,即使是在九年前那……”
“九年前”这三个字犹如一根看不见的针,狠狠刺入东方倾的体内,痛醒他的理智。
他粗暴的挥开雪莲的手,站起身来。
“我说过,我不想听九年前的事。”他阴郁的道。“还有,我告诉你,男人可以无爱而性,就像我对你,所以别跟我说情说爱的,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感觉,不管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
雪莲只是沉默。片刻后,她站起身,面色苍白。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心痛到极致是怎样的感觉了。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意外的冷静。“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你走吧。另外,以后有文件叫曹艳送来就好,你不要再来了。”
雪莲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下唇,不让它掉下来。
“嗯。”
维持最后的尊严,她挺在背脊转身离开。
对于认识他,她从不后悔,当年他是个爱玩爱疯的不良少年,她心甘情愿抛下学业,抛下阿姨对她的期待,跟着他玩、跟着他疯。
为了保护他,她说出违心之论,只为让他死心离开,那时的心痛她现在仍感觉得到,为了到“乱”去见他,她忍着因被下药而虚弱的身体,拚命想逃出关住她的牢笼,甚至想利用放火来达成目的……
她的背伤就是这么来的。
燃烧的厚重书柜压住她的背,不但让她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也在她的背上留下丑陋的疤痕。
出院后,阿姨将她送到美国接受调养与复健,当时的她万念俱灰,在哪里都对她无所谓,被动的到了美国,一待就是七年,直到阿姨因当保证人而遭牵连中风后,她才又重新踏上台湾这片土地,并一肩担起照顾阿姨与偿还债务的责任。
对于这一切她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因为背伤而怨大尤人过,只是她想问老 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连最后一个机会都不给她。雪莲深吸了口气,倚靠着冰冷的电梯。
别跟我谈情说爱的,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感觉,不管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
原来他对她从没有过感情,她哀伤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还是怨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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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才刚进办公室,曹艳就飞奔过来,一脸兴奋的抓住她。
有时候,雪莲是羡慕她的。羡慕她能如此的享受青春,生长在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她挤出笑容,回应曹艳的兴奋。
“雪莲姐,刚刚有个很帅很帅的外国人来找你。”她拉着雪莲的手臂猛摇着。
“外国人?什么时候?”‘雪莲迷惑的问。
除了工作上需要与国外的客户通电话外,她并没有认识什么外国人呀?
“就在你送资料上去给头儿的时候呀!”曹艳也跟着董静芬没大没小的叫东方倾头儿。“雪莲姐,那外国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呀?你可别把他给占为己有,一定要介绍他让我认识,好不好?求求你!”她胡乱哀求着。
到底还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尚未脱离崇拜偶像的年龄,看到帅哥就猛流口水。
雪莲被她摇得头昏。
“你先别摇我!”她强制拉下曹艳的手。“要介绍给你认识,你也得先让我知道他人在哪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位很帅很帅的外国人来找我?”
曹艳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对不起,我忘记了。”她嘻嘻笑了起来。“我跟他说你不在,不过马上就回来,他说他愿意等,我就请他到会客室去。”她终于说出雪莲想要的答案。
“我这就去。”她转身放走。
“钦!”曹艳忙拉住雪莲的手提醒。“记得带他回来介绍给我认识哟。”
她不厌其烦的叮嘱。
“知道了。”雪莲拉开她的手,走出办公室。
来到会客室,一打开门,会客室里的身影今她哑然,久久无法言语。
约翰·唐文看到雪莲,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跨步走向她来个熊式大拥抱当见面礼。
“小莲,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自想死你了!”他激动的大嚷,说的是流利的中文。
快被挤成肉饼的雪莲这才回过神来,使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
“约翰!”她的大叫满是惊讶。“你怎么会来台湾?怎么会来这里?”
约翰·唐文是她在美国时认识的朋友,跟她的感情还算不错,但还没好到会专程飞来找她的程度。
“因为想你呀!”他深遂迷人的蓝眼珠里,居然闪耀着深情的光芒。
雪莲压根儿不信。“你少来了。说呀,你来台湾做什么?来观光吗?”
约翰夸张的叹了口大气,捂着心口道:“你伤了我的心。”
“不说我就走了。”雪莲作势要走。
“叹!”约翰忙拉住她。“好啦好啦,我说我说。我这次来台湾一是因为出差,不过我说我想你也是真的。我说小莲,你也真狠,回台湾两年多,连一封信也没写给我,太没良心了,亏我还那么想你。”他忿忿然的斥责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同时跟五个女孩子交往的你并没有叫我写信给你,我更记得,你还叫我走了就不要回来。”雪莲慢条斯理的戳破他的谎言。
约翰年轻帅气的脸上浮现尴尬的红潮,他抓抓头发。
“哈哈,干嘛记得这么清楚呢?不过我真的想你,不然我也不会费神费力的跑来找你了。”他可怜兮兮的说。
雪莲瞪着他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晚上我帮你洗尘,请你吃晚饭。”虽然阮囊羞涩,但有朋自远方来,她理当该清。
约翰搂住她的肩膀。“不用了,我知道你家的情形,还是我请你吧,别跟我 争,我从美国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来这里,已经很累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听我的。”
雪莲笑了笑,点点头。
雪莲原本以为约翰的出现只是单纯来看她,没想到他还有其他目的,而他的出现,则对雪莲产生了她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影响。
00曹艳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距离雪莲将约翰介绍给她认识已经两个多礼拜,雪莲知道她私下有跟约翰保持联络。
约翰是个谈情高手,而曹艳还是初出社会的小红帽,雪莲怕她吃亏,还特别给过她劝告。
“我知道,我又不笨。他跟我说过他在美国的事呀,所以我想暂时先当朋友,否则他回美国以后,我怎么办?”曹艳说。
看她还挺有想法的,雪莲也就放心,没再去询问她跟约翰的事,毕竟她也已经二十一岁。
不过,最近曹艳真的很不对劲,不是常常做错事,就是心不在焉的。
这实在很反常,因为曹艳平常做事总是充满干劲,做得快又好,现在居然成了无故增加她与董姐工作量的凶手。
董姐为了曹艳的反常,不知骂了她多少次,也嚷了N遍“她快疯了”。
雪莲每次想找曹艳谈,但她似乎感觉曹艳在避着她。
这更让雪莲怀疑她最近的失常是跟约翰有关。所以她也开始找约翰,但却始终找不到他这个大忙人。
曹艳的反常和约翰的失踪,让雪莲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着,事情便在两天后爆发了……
雪莲一早进办公室,就见董静芬眉头紧锁的绷着一张脸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雪莲从没见过她的脸色如此坏过。
而曹艳则浑身颤抖的蹲在角落啜泣。
这几天索绕在心头的不祥预感,此刻更严重了。
“怎么了?”她放下包包,被曹艳的哭声给扰的也开始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