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康家一家子全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真够劲爆的男女关系,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不过同时也为这个答案松了口气!
“什么嘛!原来是“假想敌”。”康础无聊地摔进沙发里,他对未来大嫂的外甥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好意思,造成大家的误会。”虽然错不在他,但齐恭儒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了歉。
“没关系,还好你解释清楚,不然我那傻儿子还以为有人跟他抢老婆哩!”周美淑可放心了,可也暗暗责怪康磊的小题大作,害得全家人都替他捏把冷汗。
康赋不知何时泡了杯咖啡,他递到齐恭儒面前。“看来我们即将成为亲戚,不妨坐下来好好交流交流。”他踢了踢康础不安份的脚,要他让出一个位置。
“谢谢。”齐恭儒接过咖啡,坐在康赋为他安排的位置里。
“你要留下来等你的“小阿姨”吗?”康础闲着无聊,斜睨了他一眼,并丢了记眼神给康赋。
“嗯?我送她来的,应该送她回去。”齐恭儒愣头愣脑地回答。
“齐先生想去喝杯小酒吗?”康赋突然插了句话。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是我还要等……”
“我看她今晚大概不回去了,走吧,我们去喝一杯。”康础露齿一笑,跟康赋一人一边,架着一百万伏特大烛光的灯泡齐恭儒往门外走去
颜郁郗推开康磊的房门,一进去便看他昏昏沉沈地睡趴在白色大床上,她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连伸手探他鼻息的勇气都没有。
晕暗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有点苍白,她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康赋说他快不行了?倏地一阵鼻酸,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扑簌簌掉了下来。
“嗯……郁郗?”康磊惺忪地睁开眼,不意一眼瞧见她坐在床边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
由于前一夜在郁郗家的单人床上挤了一晚,加上他一整天忧心于想厘清她的心意,所以当太阳下山后,他便疲累不堪地躺下来休息,想不到一沾到枕头,就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看来他真是累坏了。
睡着睡着,隐隐约约持续听到细小的啜泣声,惊扰了他深沉的睡眠,他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寻声找到哭声的来源,没想到竟是搞得他一整天心情郁闷的小女人。
“康磊……你没事?”她惊喜地望着他,脸颊上还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
“我当然没事,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起身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你真的没事?”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抚摸他的胸膛、手臂,似要确定他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对他的问题完全没放在心上。
“郁郗?”她突然变得如此主动,让康磊有丝受宠若惊;他抓住她游移的小手,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黑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个小女人在玩火!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确……啊!”她还傻呼呼地想告诉他理由,不料被他一拉,整个人便摔进他柔软的大床里。
“你干么那么粗鲁?我只是……”她努力地想爬起来解释清楚,却看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光里,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两颊迅速胀红。
“只是?”他轻笑,大掌抚上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地爱抚。
“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没事……”她有点虚软,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倒像是在挑动他的意志力。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不信?”他挑起眉,不明白她为何口口声声说他有事?
“现在相信了……”她不安地想挪动身体,却被他压住而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认识她那么久,一共也才见她哭了两次,而且这两次都是在他怀里。
“没……我没哭。”她胡乱地抹着脸,将泪痕抹去。
他睇着她幼稚的举动,轻轻地摇头又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知道,除非堵得她没有地方逃,不然,她会跟他打一辈子的哑谜。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是康赋!如果不是他乱说话,她就不会上当,也不会没头没脑地跑来找他,现在倒好,落得进退不得的窘境,教她此时向谁求救才好?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问你答,总可以了吧?”他退而求其次,寻求另一种逼供的方式。
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怀戒备地看着他。
“不说话也行,对的话,你就点个头,不对,就摇头,会不会?”他出了是非题,这样总好答得多了吧?
颜郁郗考虑了一秒钟,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你吃过晚饭了没?”得到她的首肯,他放心地跟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康磊皱了皱眉,抬起手表一看,都快八点了,她竟然还没吃饭?看来她赶到家里来,是因为发生了很令她着急的事啰?
不急,反正他也没吃,等事情解决完了再一起吃吧!
“第二个问题:你下班后有打电话到家里来?”他问道。
颜郁郗点了点头。她发现这种回答的方式令她安心得多,起码不用面对他的咄咄逼人。
“嗯,然后……妈接的电话?”他在思索是谁接了她的电话,如此才可以依那个人的思想逻辑来推断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不是?”他想了想,又问:“是康础?”
只见她又点头又摇头,这下连康磊都有点弄糊涂了。
“这么说吧,是谁告诉你我出事了?”由她刚才慌乱地直问他是否没事,他大概只能猜出有人将他的情况说得很糟。“康础?还是康赋?”
颜郁郗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教她怎么答,他忘了她现在是个“哑巴”,只负责点头跟摇头吗?
“你就不能开口说句话吗?”他差点没抓狂,这……她也未免听话过了头吧!
“是康赋。”她迅速地说了三个字,又赶忙闭上嘴巴。
“赋?”他思忖半晌,轻勾起嘴角。“他告诉你我快不行了?”
颜郁郗张大了眼,她愕然地问︰“你怎么知道?”
自己的弟弟他怎会不知道?赋的个性不拖泥带水,八成是看见他郁卒的模样,特意为激出她的看法而使用的非常方式,他比康础那小子牢靠得多了。
“嗯,所以你就匆匆忙忙赶来了?”他弯下双臂放置在她头颅两侧,酷俊的脸庞贴近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息喷在脸上。
她屏住呼吸,困难地点了下头。
“你是关心我才哭的?”喜悦的情绪逐渐涨满他的胸臆,她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吧?不然怎会为了他的安危而落泪?
颜郁郗胀红了脸,不知是因为屏息缺氧还是害羞?她眨了眨眼,羞赧地将头转开,然后用力大口呼吸,藉以稳定自己狂跳的心脏。
“你不说,我当你是默认了。”他俯身在她颈窝,用力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嗯——真香,他爱死这种感觉了。
“你……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既然没事,干么还请了一整天的假,害她担心得要命!
康磊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遍,他使坏地经咬她的脖子。“我保证我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证明?”
他的体温透过她柔软的肌肤传递到她身上,她又羞又怯地任他拉着小手触摸他的肌肉,两颊羞红得好似盛开的玫瑰。“怎么……证明?”
“你知道的,小骗子!”俐落地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大掌轻松地褪去她贴身的蕾丝内衣,粗嗅的男性气息不断喷拂在她耳际,教她忍不住浑身滚烫了起来。
“不要啦,你没事就好了,我该回去了……”她蓦然想起送她来的齐恭儒,慌乱地推了推他。
“不要回去……留下来……”他托高她胸前的两陀山丘,意乱情迷地舔吮着她浑圆间幽深的丘坚,沙哑地低喃着。
“不行,恭儒还在楼下等我,不能让他等太久……”她轻喘地说。
“齐恭儒?”一股热情霎时被泼了盆冰水,他惊愕地瞪大了眼,想不到她竟在这耳鬓厮磨的时刻还提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他送你来的?”
“嗯,我出门时遇到他,他就顺道送我一程。”颜郁郗浑然不觉他情绪的变化,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到底喜欢他还是喜欢我?”深遂的眼眸迸出嫉妒的火花,他翻身坐了起来,咬着牙问道。
“喜欢……”他在说什么呀,恭儒是她的外甥,她当然喜欢;而他,是她的爱人,她当然也喜欢,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他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她绝对不会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她呆愣地看着他,总算弄懂了他的意思,心头窜过一丝暖意,她露出一朵迷人的唇花。“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