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恩张口结舌之际,克莱拉的神色也迅捷由和悦转变成冷漠。
“我想我是认错人了,抱歉。”克莱拉抽出自己的手,“马恩,我们走。”她反倒将冷初莫当成了陌生人。
马恩随着克莱拉愈走愈远,躲入一条暗巷。
究竟是怎么了,她居然认不得他们?“她丧失记忆了。”马恩不相信的喃喃自语。
克莱拉又忽然冲了出去,她要知道冷初莫这阵子安身何处。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冷初莫仔细思索,那两人应该是认识她的,不然怎会晓得她的名。他们是在隐瞒什么不能告诉她?她太大意了,来不及拉住他们问个清楚。
走了一段路.伫立在南震言家门口.冷初莫推门而人。如果被他发现她没关门就跑出去肯定有罪受。但她没钥匙啊.这自动反锁的门一关上她就进不去了。
目睹这一幕的克莱拉,此时已火气高涨,她不能原谅南震言在甩了她后另结新欢,更不能容忍他的新欢是冷初莫!
夜阑人静,南震言启动大门时惊醒了沉睡于沙发上的冷初莫。
她在等候他的归来吗?
“你回来了。”冷初莫从沙发上跃起,柔声道。
她有啥意图,怎么这会儿又柔情似水?
不过他认为如果她以后都是如此,那么在他培育两人间的感情时则会更进一步。
她会对他另眼相看的,只要他不强迫她.但必要时还是得霸道。昨夜他原本可以占有她的,但碍于日后两人的发展,他觉得两情相悦才能让她全心信赖他。
“下午有没有出门?”森冷的乌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他怎么问得那么巧?原本她是打算只字不提的,但他就好象啥事都知道的样子,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好骗。
“我有出门。”她据实以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是应该问她去哪里吗?怎么反倒质问她出门的理由。
“为什么出门?”她若不老实说他会以为她是想逃,撇开她现在还在这里的事实,他怕他以后会失控地把她锁在家中。
“因为我在屋内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只有这样而已。”避开南震言那抹不知是相信或怀疑的眼神,顿时让冷初莫觉得自己在说谎。
但今天所遇到的事她绝不会说。
“窝在这里你觉得闷?”
南震言的嗓音不带一丝起伏,对于他心中有何打算,冷初莫完全猜不透,只有用一双清澄明澈的眸子望着他逐渐逼近的颀长身躯。
那带给她不少的压迫感,纵使她有一百六十八公分高,但现在和他之间只有一寸距离,迫使她在他面前照样显得娇小俏丽、柔弱可人。
他思忖的模样很具魅力,但他会对她有什么规约,不会是囚禁她吧?难不成她连出门也要受约束?
“明天我带你出去。”他想了很久后才开口。
“明天?”怎么会?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奉陪。”她可以出门,但他一定要在身边。趁她猝不及防时偷得一吻,“早点上床睡吧!”
他先行离去,独留冷初莫仔细思量他的话。是真的吗?
南震言所言不假,一大清早他便开着他的跑车载冷初莫四处兜风。
冷初莫不明白南震言的所作所为,但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一个难以抹灭的记忆,是美好也是悚惧的。
他身着便服,冷初莫也和他穿得一样轻便,绑个马尾,不让秀丽的馨发随着微风舞动遮掩她粉色的脸庞。
他如往常般戴着墨镜,今日更显出他豪放不羁的魅力,他带着冷初莫游逛整个奥地利美景。
奥地利位于欧洲中心,他带她畅游奥地利美术馆、艺术馆、玻璃博物馆,游览浅水湖等,而他们下一站即将到史特凡大教堂。
沿着塔楼内狭长的回旋梯步步往上,一睹市容景物。冷初莫惊喜的瞠大双眼,俯瞰如画般亮丽的市容美景。
南震言在一旁静观着她,把她那不矫柔造作的自然反应尽收眼底。有时冷初莫无意的回他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也能让他失神。
去多了游客如织的场所,南震言迫不及待想带她到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
玩遍了整个上午,接下来,南震言准备带她去充满罗曼蒂克的维也纳森林,共享两人时光。
南震言拉着冷初莫走过一条优静的小径,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冷初莫倍感温暖;她用眼角瞥视着他,凝望他刚毅俊美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
她不知道他带她出来的用意是什么,但她清楚自己的心,随时都有可能化为一滩水,如果他一再对她好的话。
一只手划过他的面颊,他立刻反身抓住。“让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南震言抓住她的手,邪气地握紧她的手不放。
谁做什么?她才要问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我会忍不住的。”
她在挑逗他!被她抚过时犹如是清风吹拂般充满舒服,他更乐意是她的脸来磨蹭他。
“你忍不住什么?”她有做什么吗?
霍地,他抱住她的纤腰,攫取她的香唇,舌头深入她的口中并且寻到她的舌,他灵活的舌挡住她欲说出的话.以舌和她大玩追逐游戏。勾引她的嫩舌不放,更加深人到她的喉咙.不忘吮吻她鲜嫩欲滴的唇瓣。
“别这样……”冷初莫四处打量,怕羞也怕被人撞见。
南震言不管她的担忧.他只要她沉醉在他制造的热潮里。当人专注于某件事情时,常因此忘了周遭事物。
砰砰!霎时.枪声响起,南震言为了保护冷初莫,首当其冲被波及到。
对方偏偏是冲着他们来的,枪枪不留活口似的直射向他们。
南震言抱着冷初莫滚到树丛边,狙击手还是拼命地发射子弹,直至弹药没了,一场凶猛的猎杀才结束。
冷初莫摸到他的手臂,“是血!”她大叫一声。
“不碍事。”南震言忍着痛说道。
冷初莫立刻发现他中了两枪,一枪在臂膀上,另一枪在胸膛附近。
“可是你流血了。”血隔着衣衫渗透出来,看着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南震言,她不禁红了眼眶。
她赶忙唤来路人送他去医院。
第5章(1)
南震言被送到医院,冷初莫在手术房外不停地踱步;裴骆逍也得知消息立即赶到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来到医院的他一看到冷初莫,立即奔过去询问她。
冷初莫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泪水堆积在眼眶中,随时会狂泻而出。
“今天……他带我出去玩,结果、结果……”
她一直吸泣,说出口的话不清不楚,裴骆逍也没听懂。
南震言会在上班时间带女人出去!?这怎么可能!不过现在不适合问她原因。他不能只顾追究老友的失常行为,毕竟他人现在还在里头急救。
他再一次重复之前所问的话,好端端地怎会碰到杀手?
“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会被射杀?”南震言没和人结怨,会受到狙杀,有可能是因为她。
可能是直接被南震言买了下来,她之前的老相好想要报复所做的,谁教南震言作风卤莽惹来杀机呢!
杀手!冷初莫被这两个字弄得失措差点跌倒;除了没料想到是杀手做的外,她只觉得这两个字在她心底泛起波澜,一种似曾相识,又像是亲身经历过当杀手的情景……
亲身经历?不,怎么会,她怎么有可能和杀手扯上关系,但,为何她一听到那两个字会如此惊愕,而且她的头疼愈来愈烈。
“我们……”
当她想着被狙击时的情境,又有另一个情景从脑海中飞掠而过,两个同样是被枪杀的景象在脑中重迭,她讶异地宛若发现了什么,可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恍惚间,痛楚的脑袋瓜似被火烧般的灼热,她一心只想逃避,最后她晕了过去,掉人一个黑暗深渊中。
裴骆逍大呼她的名,急急忙忙叫来护士送她人休息室。
冷初莫梦到她正英勇的追赶仇家,一直往前奔的仇家忽然回头开了一枪,子弹朝她恶狠狠地射来,她闪躲不及,把头轻轻一侧,身子微微一弯,子弹从她额角咻的一声擦身而过,但还是擦出了一道血痕。
更恐怖的是,她因重心不稳,缓缓跌落在后方的小溪流……
她想要大声呼喊,此时她却又坐在椅子上。她梦到几张面容姣美、帅气挺拔的脸孔,好象是露着坚诈,又好象是要对她用刑,她看到其中一个貌美的女子拿着棍棒走过来,其余的人则笑得诡谲,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击中,她想出声但是声音却出不了口,就在这时,她醒了过来。
那是在梦中,不过冷初莫还是斥责那群狠心狗肺、不通情理的男女。
“可恶,我不过是任务不小心失败,连这样也要罚我。”冷初莫气呼呼地开始数落个不停。“尤其是桐,真的是不知好歹,居然想拿棍子打我!”愈说愈生气,愈想愈激动,她忍不住捶打了下她现在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