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吉儿藉花来掩饰自己的羞怯和紧张。
该死!拉斐尔随口一句社交辞令妳乐个什么劲?这种话他不知已对多少女人说过了。浓烈的醋意促使她重新振作,进行计划。
「要喝酒吗?」她风情万种地站在摆着两瓶酒、两只酒杯的桌缘。
拉斐尔点点头,毫不掩饰地欣赏她的性感妩媚。
「红酒、白酒?」吉儿发现自己被那热烈的视线看待全身发烫。
「性感的红色,当然要配性感的红酒。」拉斐尔以性感而令人脸红的口吻向她调情。
「知道了。」吉儿双颊几乎着火,连忙低垂螓首,藉斟酒来缓和自己被拉斐尔挑起的紧张情绪。
把其中一杯酒交给拉斐尔之后她便婀娜多姿的移至床边。性感的侧坐在床沿,对拉斐尔大送秋波,娇嗔的道:「过来这边陪我共酌嘛,还是你不敢?」听说这种时候对男人用激将法成功率很高。
「岂有不敢之理?古人有『牡丹在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传世名言呢!」拉斐尔迅速兵临床沿。
你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吉儿暗吃一惊,握握粉拳重新振作,挤出诱人的媚笑,一手勾抱着他的颈项将他拉近自己,魅惑人心的低喃:「抱着我品酌。美酒佳人,相信滋味会更好。」等他照作就大功告成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拉斐尔如她所愿的倾身拥抱她。
吉儿热情大胆地经吻他贴近她的耳垂,趁他疏于防备时抽出预藏在枕头下的手铐,俐落地铐住拉斐尔的左手手腕,另一边铐在床头的铁栏上。
「妳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拉斐尔一脸惊愕。
「向鲁道夫借的。」鲁道夫是FBI的菁英,区区一副手铐太容易到手了。
又是那小子!「妳喜欢他?」他不禁想起昨天尾随去追吉儿时,撞见吉儿和鲁道夫在交谊室门外卿卿我我的镜头,妒火不由得自心底熊熊狂燃。
「你在乎?」她冷笑。
「妳希望我在乎?」他不是省油的灯。
好狡滑的男人。吉儿恼恨地言归正传:「从现在开始,得暂时委屈你住在我这小小的窝里了。」
「直到我打消暗杀总统的念头?」
「聪明。」她当着他的面,把手铐的钥匙奋力地拋出窗外,粉碎地想解开手铐的企图。「这手铐是FBI特制的,比一般手铐坚固许多也不易打开,我劝你别做白费功夫的尝试。只要你想通了决定不再暗杀总统,我会再向鲁道夫要另一副钥匙,还你自由。」
拉斐尔深凝她一眼,重重吐了一口气,释怀地倾躺于靠枕上,道:「我明白了,给我纸和笔吧!」
「别打歪主意。」吉儿戒备地发出实告。
「妳把我软禁在这里,总要让我写张假条给白宫吧?或者白宫对我无故失踪起疑也不要紧?」拉斐尔就事论事。
吉儿斟酌一下才照办,冷漠的警告:「你别耍把戏,我会检查信的内容,别忘了我懂多国语言。」言下之意就是别想以她看不懂的文字求救。
「我从没忘记妳是语言天才的事实,不过妳也该体谅我一下,我被妳铐在床头,妳不把纸和笔拿近一点给我,我怎么写?」
吉儿犹疑了一下,才走近他身边,把纸和笔丢给他便旋踵走入。
「别急着走嘛!大美人。」拉斐尔趁她转身之际,轻轻松松地解开铐锁,把吉儿抱个满怀,反过来把手铐铐在吉儿手腕上,而且是两手。
「情势逆转啰!」拉斐尔一派优闲的欣赏双手被铐住,动弹不得的吉儿那一脸不敢置信的错愕。
「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妳想问我没有钥匙如何解开铐锁是吗?妳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区区FBI的手铐就想锁住我?瞧,轻敌就会自食恶果啰!」
「原来你刚才一直在骗我!」他愈悠闲自得,她便愈加恼恨自己的轻敌受骗。
「是妳先骗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拉斐尔谈笑间已坐近她身边,露骨地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部,邪里邪气她笑道!
「不过妳放心,我比妳浪漫,不会要妳写假条,我们来玩更有意思的游戏吧!」
「住手,你想做什么?」吉儿后悔莫及。她这副性感惹火的妆扮,摆明是告诉男人「请吃我吧!」拉斐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拉斐尔的确无意错过,「我想做这个。」
说着,他双手便密不通风的包裹住在性感薄纱衬衣下若隐若现的浑圆胸部。
吉儿倒抽一口气,心跳更急促。
「嗯!它又长大了,摸起来比一年前扎实,好现象。」瞧她又羞又愤的娇俏模样,拉斐尔更想戏弄她。
「你──」吉儿命令自己别动怒,拉斐尔分明是故意激她。
可是被拉斐尔包覆摩挲的欢愉却令她更加恼羞成怒。
「妳是要说,我们应该先洗完澡再继续浪漫是不是?我也正有此意,我们果然心有灵犀,默契十足。」他气定神闲地解开她的铐锁,强掳她进浴室。
吉儿以为自己有机会挣脱,无奈事与愿违,弹指间双手已被重新铐锁,高举地固定在浴室披挂手巾的铝架上。
拉斐尔探出手,优雅地解开她薄纱衬衣脆弱的肩带。
吉儿急得惊呼!「住手,你别乱来──」
「我当然不会乱来,我会按部就班的来。」衬衣的肩带已全数解开,细柔轻滑的衬衣一气呵成地滑落地面。
「不──」吉儿双颊羞红地抬高脚猛力向前踢,攻击拉斐尔。
拉斐尔早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不慌不忙地接抱住她踢向他的腿,善解人意的调笑:「原来妳已经等不及要我帮妳脱掉小裤裤了,好好好,别急,我这不就要帮妳脱了?」他当真动手。
「不──」吉儿更加懊悔。早知如此,她根本不该穿这件只在两侧系绑细带固定的小裤裤,这下可好了,简直是为了方便这个死男人脱掉它而穿的一样。
拉斐尔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开两侧的细带,完全不受束缚的小裤袜便飘向衬衣的怀抱你侬我侬去了。
吉儿羞窘得挣开拉斐尔的手收回自己的腿,酡红满面的小脸垂得老低,不敢面对拉斐尔。
拉斐尔突然蹲下去,笑嘻嘻的对她说:「这样吧!为了消弭妳的怒气,我就蹲在这里给妳踢,妳就尽管发泄踢到妳满意为止,别客气。」
吉儿已气得想杀人,顾不得他又在使什么坏心眼,当下就想奋力踢碎他的脸。
然而左脚方微微抬起,便想到自己已全身赤裸,脚一踢高,以拉斐尔蹲的角度岂不是──
她霎时更加尴尬窘迫,急忙放下脚双腿紧紧的并拢夹紧,再也不敢轻言抬起。
「你下流无耻──」她才纳闷他哪有那么好心蹲在那里等她踢他,原来──
该死、该死!
拉斐尔吃定她没胆台脚,占了便宜还卖乖的继续说!「怎么不踢?快踢吧,妳不是很气我吗?那就快踢我泄恨啊!我难得这么好心要给妳机会报仇。」他一双眼睛刻意露骨地紧紧锁住她的「神秘三角洲」不放,存心羞死她。
「你滚开,不准蹲在那里,快滚开──」既然手脚都无用武之地,她只好靠嘴功应战。
「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妳是在气我动作慢吞吞,不赶快动手帮妳洗澡是不是?好嘛。我这不就要帮妳洗了?」他当真站起来,拿着水温适中的莲蓬头逼近毫无防备能力的她。
「不……别靠过来──我已经洗好了,不必你多事──」吉儿紧张羞窘得呼吸困难,说话更困难。
「妳爱那个鲁道夫?和他上过床?想和他结婚?」他突如其来的问。
吉儿一阵错愕,旋即赏他一记钉子:「干卿底事?」
「我要妳说!」拉斐尔变得霸道强悍,声音不再温柔,表情也不再优雅闲适。
「敢情妳是在嫉妒?」她讥诮──明知不可能。
「我就是嫉妒!」拉斐尔凶悍而充满妒恨地咆哮。
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吃醋,可以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进而和别的男人步上红毯,自己只在远处默默祝福她。
显然他把自己的自制力估得太高,或者该说他低估自己对她的爱意和占有欲。
过去一年他之所以能平静自制,是因为他不曾亲眼看到吉儿和别的男人相恋。如今,他光是亲眼目睹吉儿和迷恋她的鲁道夫说话,他就已经妒嫉得想杀人,更遑论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相恋、结婚。
「你──」吉儿再一次错愕。
这男人知道承认嫉妒的意思等于表示他是爱她的吗?
他一定不知道,八成是对自己不要却又不甘心被别人夺走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吉儿于是产生一种报复的念头,神情暧昧、语焉不详的说:「如果我说我和鲁道夫正在热恋、经常上床,将来还打算结婚又怎么样?」
噢,好骇人的脸色,幸好她没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