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诱人?”毕海蓝反而想试试了……这种男人,是女人都想试。
“等你遇上了,你就知道。”当然,她绝对不希望海蓝遇到。
“别这样啦,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反正她不可能遇上雷御风那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家伙。
“那就好。”雷咏心这才释怀。
想想她也太紧张了,海蓝和二哥完全没有交集,根本不可能撞在一起。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到底要不要搬到‘狼窟’?”毕海蓝又问。
“只有硬着头皮搬去的份了。”雷咏心相当无奈。
毕海蓝再度感到来自左后方的强烈视线,悄声的对雷咏心说。
“咏心,这次绝对不是我多心,那个男人真的一直在偷看我。”
“你少自我意识过剩了啦!”雷咏心还是不信。
“不信你再看看,偷偷的看,别太明显。”
雷咏心基于好奇,偷偷朝海蓝说的角落瞄了一眼,旋即低下头,小声地说:“好象是真的耶!怎么办?你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人家?”如果光线够强够亮,她就可以把那个男人的脸看清楚了,真可惜。
“我才没例!一定是我长得太迷人,所以他才会暗恋我、偷偷瞄我。”毕海蓝大言不惭地吹捧自己。
“别再胡闹了,现在怎么办?”
“看我的。”毕海蓝倾身对咏心面授机宜,“你先假装要上厕所,偷偷到柜台结帐,然后在门外等我。”
“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趁你付完帐的空档,去和那个男人打声招呼。若是熟人,我会叫你进来:如果是登徒子……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然后迅速逃跑。我大叫快跑时,你可得机伶些。”毕海蓝满脸跃跃欲试。
“这样不好啦!我们这就走人比较妥当。”
“那怎么成,像那种登徒子不给他一点教训是学不乖的。好了,别穷磨菰了,快照我的话做,去结帐。”俨然已咬定人家是登徒子。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雷咏心见劝阻无效,只好妥协。
“安啦,注意我的口令。”
待雷咏心结完帐,步出门外,毕海蓝便斗志高昂地走向黑暗角落的男人,一手搭在他的桌缘、一手叉腰,挑衅味道十足地说。
“我们认识吗?”果然是如假包换的登徒子。真想看看这登徒子长得什么德性。够帅,她可以考虑赏他“擅钓权”,癞虾谟之流就给他好看。偏偏登徒子一直低着头,害她没能瞧个清楚。
登徒子并未答腔,毕海蓝有种给软钉子扎到的不悦,更加温怒地讥讽:“怎么不敢吭声,也不敢直视我?这可怪了,都敢一直偷看我了,这会儿反而当起缩头乌龟来啦?”
登徒子依然低头不语,有种不屑理她的傲气。
毕海蓝气极,看着桌上满杯的啤酒,不禁心生一计,迅速拿起桌上的啤酒往他头上淋,手口并用地大声说。
“癞虾膜别想吃天鹅肉,想泡我?等你下半辈子投胎成李奥纳多再想吧!”
语毕,拔腿就跑,转身之际,视线余光扫到男人抬起的脸,心脏不禁颤动了一下……好一个帅毙的大酷哥!
可惜为时已晚,逃命要紧。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年轻女子便风驰离去,消失无踪。
在门口和她们擦肩而过的南宫雅治,待她们走远才进门去会和他约在这里碰面的死党哥儿们……雷御风。
眼看雷御风一副狼狈像,他吹了声口哨,调侃道:“怎么回事?全身都是啤酒?敢情你一时兴起,当众洗起啤酒澡来?”
雷御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不动声色地笑言:“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了,不了!”南宫雅治赶紧敛起戏谑的表情,转移话题引开雷御风对他过多的“关注”,“我刚刚在门口遇见咏心,你和她约在这里见面?”
“怎么会?咏心是和她朋友一起来的。”
“原来如此。”
两个人都未提及没和雷咏心打招呼的事,他们彼此都知道雷咏心并不喜欢他们这一群。
除了不喜欢他们之外,雷咏心不可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丫头是个不会认人的“人痴”……认人白痴。
“对了,今天早上,剑尧从德国打电话回来,说他下个月会回来玩。”南宫雅治笑道。
“下个月?”
“对,所以你这趟出国可得尽早回来,如果大伙儿的时间搭得上,咱们就找个刺激一点的游戏来玩玩。”一想到又可以胡作非为,南宫雅治不由得眉开眼笑。
“这回恐怕不行。”
“你赶不回来?”
“不是,是和咏心有关。”
“咏心?”
“我刚才听咏心说,她已经决定搬到‘狼窟’和我们一块儿住。”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想做咏心心目中的好哥哥哦!”这种事打死地都不信,也不准。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谁会做那种蠢事?我的意思是说:在出去作乱前,我们得先‘隆重’地‘欢迎’咱们的新室友,好好地‘安抚’她,这样才象话,你说是不是?”邪恶的眼神不断散发恶魔的光芒。
“说得好!”
第二章
毕海蓝不知招谁惹谁,运气居然背到这个地步。
才踏上沙特阿拉伯这国家不到一天,就被当地恶贯满盈的“人口贩子”劫持,一路把她强压到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来。
看样子,这是个离市镇很远的绿洲市集,而且是个专门从事非法人口交易的奴隶拍卖市集。
毕海蓝多次想逃,都没能得逞,反而换来更多的束缚控制。
她的周围全是和她一样,被人口贩子强迫换上阿拉伯服装、戴上面纱的无辜女子。有和她一样的外国观光客,也有不少本地姑娘。
眼看女子一个个被押上拍卖台公开喊价拍卖,毕海蓝心跳愈来愈急促。
谁来救救她?
她才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不满一年的社会新鲜人,正值花样年华不该受到这么凄惨的遭遇。
她是听过中东这一带,至今依然留有非法贩卖奴隶的陋习。但那只是听说,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她是来观光的,慕“沙漠之狼”的威名而来,不该在这个陌生的鬼地方,像待价而沽的猪只,被挂上牌子公开拍卖,成为喊价最高的买主的女奴。
她不是为了这样才来中东旅游,她不要被卖,成为那些淫狼猪豹的奴隶。
她想叫喊,嘴巴却被布条束缚无法出声。
她想逃跑,双手却被反绑,双脚也被紧紧缠捆。
“下一个!”
哦,天,再一个就轮到她了。
毕海蓝像等着上断头台的死囚般绝望。
快来救我吧!沙漠之狼。如果你真的存在。
你不是这片沙漠上的英雄、正义使者吗?
现在该是你现身主持正义、表演英雄救美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
在绝望的边缘,毕海蓝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心目中的英雄身上,没命地在心中吶喊。
“下一个!”
天,终于轮到她了。
该死的沙漠之狼,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亏我这么崇拜你!
被强迫压止拍卖台,瞥见台下一票虎视耽耽的丧心病狂,毕海蓝吓得两脚发软,连哭都哭不出来。
救命……谁来救救我……
她像驼鸟一样逃避现实,万念俱灰的紧闭双胖。
在一片邪秽的叫嚣声中,毕海蓝几乎昏厥过去。
原本鼎沸的人潮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似有杂沓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疾速逼近。按着,她听到台下人们惊慌奔窜的脚步声,好象在躲什么牛鬼蛇神,连抓住她的大汉也不再狂笑或大声叫嚣。
怎么回事?
毕海蓝偷偷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奇怪,原本围绕在拍卖台四周、垂涎欲滴的色狼们,居然全数退离台边少说两公尺之遥。右前方还自动开出一条不算窄的道路来。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戒慎恐惧,齐望向飞扬的黄砂。
不久,一匹高大镖悍的黑色骏马出现在滚滚黄沙中,马背上是一个全身黑色阿拉伯服装束的男人。其后约莫十步的距离,紧跟着七个一样黑色装束的随从,气势非常磅礡壮观。
“该死,果然是他……”抓住毕海蓝的大汉声音有明显地抖音。
他?什么他?
“现在该怎么办?”大汉的同伙凑过来,一样是个脸绿一半的家伙。
“先别妄动,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再说。”
奴隶商贩之间那草木皆兵的紧张气氛,让毕海蓝陷入更深的恐惧。
这些奴隶商贩全景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恶徒,这会儿居然个个闻风色变,足见那黑衣男子必定大有来头。
最可能的情况是:那个黑衣男子是比这些奴隶商贩更加恐怖的恶棍,才会吓得原本喧闹的人潮襟若寒蝉。
万一她被那黑衣男子逮着,铁定更悲惨,搞不好会被先奸后杀,尸体还被丢在荒漠上喂饿狼和秃鹰。
不,她不要!
趁着大汉出神之际,她用力挣脱大汉的箝制,想逃下拍卖台。
然而,她毕竟太过天真,错估自己的能耐和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