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把话说完,他便突袭她夹枪带棍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痛!”上官迎夏的下唇因而漾起一丝微红。
“这是你说错活的惩罚。”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去哪里?”眼见他即将踏出保健室,上官迎夏急急追问。
南宫凌回她一个冷冷的表情,离去的脚步依然没有半点迟疑。
上官迎夏语带威协的说:“如果你敢翘课,我就向全校师生拆穿你的真面目!”
“随便你!”他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冰冷,直教人不寒而栗。
“喂——”他是说真的!她知道,所以才没有再出声拦阻他,而眼睁睁的看他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他那孤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全然消失在她眼底时,她莫名的一阵心痛!
☆ ☆ ☆
“迎夏,迎夏,你要不要紧?”毕茜如在下课铃声一响便直冲保健室,和甫走出保健室的上官迎夏撞个正着。
“没事了,放心吧!”她的关心令上官迎夏感到窝心。
“南宫凌呢?”
“他——身体一直不舒服,保健老师又不在,所以就先回去了。”上官迎夏很气自己干嘛替那个“双面人”护航。
“意料中事。南宫凌也实在令人同情,有那样的家世,难怪——”毕茜如大有为他叹息的味道。
“他——家怎么了吗?”上官迎夏发现自己真的很关心和南宫凌有关的一切。
毕茜如没发现她的心事,有问必答的说:“南宫财阀是一个以家庭为中心发展出来的企业体系,同时也是威名远播的‘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可想而知,身为企业负责人的担子会有多沉重,偏偏南宫家尽出些桀骜不驯的怪胎,南宫凌的父亲南宫耀无心涉足家业,自个儿在纽约开起律师事务所来,加上妻子又是检察官,夫妻俩一搭一唱,志同道全,就更不可能继承南宫家的事业了。既然唯一的儿子不行,南宫企业的老当家,也就是南宫凌的爷爷,便把脑筋动到孙子这一辈的身上来。”
毕茜如吐了一口气,才又接续下去。“本来这担子怎么也轮不到南宫凌身上,因为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哪知他那两个哥哥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全都对从商兴趣缺缺,大哥南宫隹立志当个国际刑警,二哥南宫烈和他父亲南宫耀一样,打算当律师,所以继承南宫家事业的重责大任,一下子就落到南宫凌身上。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再加上身体不好,南宫凌才会这样体弱多病吧!”
“他大可和他两个哥哥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啊!”上官迎夏总算对南宫凌的背景有了初步了解,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凭他当‘南十字星’老大的气魄,不可能不敢反抗他爷爷才对,到底为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他比较孝顺,或者有什么特殊而不为人知的理由吧!”毕茜如摊摊双手。
上官迎夏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了一眼,才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我说茜如啊!我看你就是所谓‘深藏不露’的高人哦!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毕茜如连忙陪笑道:“我只不过说了一些人尽皆知的事罢了。好了,再别瞎扯谈了,咱们快进教室去吧!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早响半天了。”
语毕,她拉着上官迎夏直奔教室。
上官迎夏虽不再多说什么,但她百分之百确定,毕茜如绝非等闲之辈!在她那张看似平凡的面容下,绝对隐藏着重大秘密!
不过,既然当事人无意明说,她也就不再深究——尊重个人隐私嘛!
☆ ☆ ☆
南宫凌精神恍惚的凝望着远方的大海,脑海里不断浮现上官迎夏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以及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所说过的种种……
那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天知道他是——
“嗨!凌,听说你今天又早退了!”南宫家的世交之一,同时也是“四方联合财阀”主要成员之一的北堂家来了一个人——北堂彦,他同时也是南官凌少数的密友之一。
不用说,又是副会长诸葛介臣那个多嘴公干的好事。
“那又怎样?这早已不是新闻!”南宫凌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怎么样。”北堂彦轻笑一声。“怎么,谁惹你了?是学校的老师、同学,还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
“都不是,是个该死的小女人!”南宜凌恨恨的低咒。
哦!不,上官迎夏并不该死,只是她不该毫不客气的占据他的心,令他魂牵梦系!
南宫凌在心中严重更正,心情反而更加郁闷。
北堂彦见状便不再多问——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继续追根究底只会自讨没趣。
于是他干脆将话锋转向自己的来意。“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关于加人‘集贤会’的事。加入后保证你不会再感到无聊,而且还可以和你那个烈哥哥互别苗头,较劲一番——”
“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叛徒。你听不懂人话吗?”南宫凌面冷如罗刹般怒吼。
“好,好,不提!不提!”北堂彦赶紧灭火。“那加入‘集贤会’的事,你的答案是YESORNO?”
“我——”
嘟一一嘟——嘟——
南宫凌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乍然作响,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
打电话给他的是“南十字里”的NO2,看样子是有人到帮里去寻衅。
“你先罩着,我马上来!”南宫凌下达命令后便收线,准备出发。
“看来咱们的事得留到下回再谈了。”北堂彦相当知趣。“小心一点,别捅出楼子!”全然是关心好友的。口吻。
“乌鸦嘴!”能凌冷峻的脸上因而添了一点温柔。
☆ ☆ ☆
果然不出南宫凌所料,又是“黑蛇堂”的人来闹事。
“老大——”“南十字里”的NO。2才想说什么,便被南宫凌挥手打断。
“既然你是冲着我来的,不如我们就来个一对一单挑,别再玩这种牵连其他兄弟的下把戏。”南宫凌不带感情的说。
“黑蛇堂”的头头咧着嘴,邪气的笑道:“我正有此意,我们就以机车来比画吧!前头是个断崖,看谁比较慢踩煞车,离断崖愈近的人就算赢!”
“行!”南官凌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
两个人便在两帮兄弟的相互监视下开始比赛。
南宫凌一眨眼工夫便把车速加到超过一百公里,像不要命的敢死队放笔宜的往前冲。而“黑蛇堂”的头头不但车速不及他,在距离断崖前五十公尺处便开始猛跌煞车,就伯真会冲下断崖,丢了小命,最后在距离崖前二十公尺处停下。
而南宫凌却始终没有踩煞车,看得一伙人心惊胆战。
“那小子当真不要命了!”“黑蛇堂”的头头灰头土脸的低咒。
只见南宫凌就这么连车带人冲出断崖,倏地腾空一个“人带车大转身”,便雷霆万钧的降落在断崖边,面向着一群鸦雀无声、对他敬佩有加的兄弟。 “服了没?”险象环生的镜头刚过二他却依旧是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平淡声调。
“黑蛇堂”的头头再不服气也只能点头如捣蒜,谁教他技术和胆识都不如人。
“很好,那照约定,从现在开始,不准你们在这一带出没!”语毕他再次加速,带着众家兄弟惊佩的崇拜呼啸而去,很快消逝在众人眼界。
“南十字星”的 NO.2立即要“黑蛇堂”履行约定,“黑蛇堂”的头头失了立场,只好忿忿不平的走人。
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 ☆ ☆
“皓月高挂夜空的宁静时分,上官迎夏忽然听到窗子上的玻璃频频传来被东西敲响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探头一看,竟然是“南十字星”老大装束的南宫凌,他正骑在那辆黑色的ZZ—R1100上,酷酷的对她打“下来!”的手势。
上官迎夏轻吐一口气,嘴角含着笑意的对室友毕茜如说:茜如,我现在要外出一下,待会儿晚点名,你帮我罩一下,OK?”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眼看上官迎夏已经一大半身子爬出窗外,华茜如赶紧追到窗边,企图拦阻她,视线的余光不经意的瞄到街上的人影,那是——“迎夏,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搭上了?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 “唉!我的好茜如。等我回来再和你说,我现在非走不可,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谈,晚点名拜托了。”上官迎夏在她颊上轻吻一下,便身手俐落的开溜去也。
只见她坐上机车的后座,机车便如飞箭般驶走。
☆ ☆ ☆
打从来到海湾边,南宫凌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是怎么回事?和“黑蛇堂”那个胆小鬼比试后,他虽赢了,且赢得十分漂亮,内心却充满孤独和空虚,所以才会逞自离群远去。谁知晃着晃着,竟晃到上官迎夏的宿舍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有一股想要看看她的冲动,才会跑去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