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宽衣解带呀!”难道北方宽衣解带还另有规矩,和她们南方不同?
风霆捷真恨自己又猜中了,他极度无力的捺着性子解释:
“我说的宽衣解带是要你先帮我脱衣服,然后再脱你自己的。”老天!洞房花烛夜里,他这是在干嘛?
牛巧灵又顿了一下才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不会自己脱衣服吗?”
风霆捷又被问住了。
这丫头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女人不是该天生就会侍候男人吗?
若是则个女人这般愚蠢,他早没了兴致,换了另一个女人来侍候他。
可他却不讨厌这个温吞吞的蠢丫头,想要她的念头还有增无减。
他使劲一扯,牛巧灵便被他压在壮硕的庞大身躯下。
牛巧灵搞不清楚状况的又问:
“你压住我,我怎么帮你脱衣服,又怎么……唔……”
风霆捷不想再将春宵花月夜浪费在回答她的蠢问题上,干脆封住她的小嘴——以吻。
她香软柔嫩的唇,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兴奋愉悦,让他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扯去她身上的衣裳,用他宽厚的大掌,包裹住她胸前软玉温香的浑圆,霎时,风霆捷有种触电的快感,愈加爱不释手的摩掌揉抚。
牛巧灵却委屈极了的呜咽低泣。
风霆捷被她的眼泪骇着,低喘着气问:
“我弄痛你了?”不会吧?是女人都喜欢被他这么揉抚才是!
牛巧灵轻摇螓首,嘤嘤咽咽的慢吞吞哭诉:
“你侮辱我……我知道咱们两家世代交恶……可是你也不该这般侮辱我……把我当乳牛对待……呜……”
风霆捷听傻了眼!
他哪里侮辱她?乳牛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感到荒谬透顶,但他不想她委屈流泪,难得温柔的问:
“我何时把你当乳牛对待?”
牛巧灵又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才一个字、一个字不清不楚,慢慢吞吞的泣诉:
“我们牛家有养乳牛,所以我知道挤牛乳时要揉抚乳牛的乳房,你竟然也这般对我……这不就是把我当成乳牛对待吗?……虽然我姓牛,但我不是牛,我讨厌你这样侮辱我……”
风霆捷差点昏倒当场。
此时此刻,他真不知自己是该大怒还是大笑?
这丫头居然——
他冷不防强势地吻住她——霸道却极度温柔、充满情意。
牛巧灵给吻得六神无主,忘了哭泣,也忘了反抗。
“听着,我没有把你当乳牛,也没有侮辱你,你是我的娘子、我的女人,听懂没?”风霆捷呼吸混浊紊乱,急喘着气低喃。
“可是你……”
“那是夫妻床第间的调情,和乳牛挤乳不同,”他真痛恨再提到扫兴的乳牛,“听好,我会吻你,但我不会去吻一头牛,懂没?”
牛巧灵终于相信的点点头,破涕为笑。
“那夫君是喜欢我了?”
这话让风霆捷展露从未有过的柔情:
“不喜欢你就不会这般吻你了!”
之后,他不再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霸道地封住她的小嘴,极端独占地品尝着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 ★ ★
尽管清晨才入睡,风霆捷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大清早便起床,指挥牧场干活。
毕竟他是大当家,得以身作则才能服众。
巡视至乳牛区时,风霆捷不禁眉头微蹙,倚在栅栏边驻足不前。
挤奶的家丁们见大当家在监督,都战战兢兢,比平常卖力。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今几个大当家老是盯着乳牛们的乳房不放,莫非是在研究什么更佳的挤奶功夫?
肯定是那回事。虽然他们这些粗人不懂,但他们的大当家才智过人、精明干练,脑袋瓜想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愧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当家哪!
风霆捷看着乳牛,尤其乳牛的乳房,就会想起昨夜牛巧灵令他怒笑不得的滑稽哭诉。
不过一想起那个慢吞吞的丫头,他的心就暖烘烘,身体也跟着炽热起来……
“大哥,早!”风霆扬和风霆威的出现,打断了风霆捷的遐思。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通常这时候,两个弟弟已经到扬风和追风牧场干活儿去了。
风霆扬和风霆威眼神怪异的互看一眼,道:
“我们正打算出发,只是在出发前特地来向大哥打声招呼,毕竟昨夜是大哥和巧灵的洞房花烛夜,所以我们想……”
“有事快说!”
风霆扬和风霆威又互看一眼,风霆扬才附耳低声问道:
“大哥,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巧灵她天生是个慢郎中吧?”
“那又怎样?”
既然知道就好办了!“我是说巧灵她说话慢、动作慢、走路慢、反应慢、吃饭也慢,反正是样样都慢,那……在床第间的反应会不会也是慢——”
呼——!
风霆扬话未竟,已经给风霆捷一记狠拳揍飞出去。
风霆威见状,背脊一凉,暗自庆幸说这话的不是自己。
“你也有话要说?”风霆捷额际青筋浮现,目露凶光的斜睨风霆威。
“没……没事,我先走了!”风霆威吓得拔腿就跑。
总算他还有点手足之情地把躺平在草地上的风霆扬一起带走。
大好的心情给搅得乌烟瘴气,风霆捷老大不高兴地折返风家庄——这时间,他那个新鲜有趣的娘子应该醒了才是。
★ ★ ★
牛巧灵的确醒了,而且正坐在膳房里,让佟妈侍候着用早膳。
“佟妈,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牛巧灵说起话来依旧不比老牛拉车快。
“你尽管问。”佟妈愈和牛巧灵接触,就愈喜欢她。
这丫头动作是慢了些,性情却很温顺、教养又好,又不会对下人颐指气使、端小姐架子,更难得的是,三个少爷似乎都很喜次她,尤其是大少爷。
她看得出来,那孩子对这丫头动了真情呢!
牛巧灵温吞吞的咽下口中菜肴,才说:
“我们南方,新婚第一天早上,当媳妇的要去拜见公公、婆婆,向他们奉茶,不知道北方或者风家有没有这规矩?”
“是有这规矩,不过老爷和夫人正在外头游山玩水,不住在庄里,所以奉茶一事可以先搁下来。”说到老爷、夫人,她得捎个信告知他们,大少爷讨了个好媳妇儿进门。
“哦……”牛巧灵缓缓的颔首,又问:“我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是和夫君有关。”
和大少爷有关?
佟妈更感兴趣,“你尽管问,佟妈一定知无不言。”
牛巧灵左顾右盼了半晌,确定四周无闲杂人等,才小声的开口:
“夫君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好比痔疮、便秘什么的?”
“没有啊!大少爷从小身子骨就很健壮,没生过什么大病。”不错不错!才进风家大门就关心起大少爷的身体,果然是个好媳妇儿——虽然她关心的方向让人意外了些。
“可是夫君他总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她怎么不知道?佟妈纳闷的忖道:
“有吗?”
“有。而且常常。”牛巧灵笃定的说。
“大少爷怎么个痛苦法?”
牛巧灵比手划脚的想说得快又简洁,可一急又咬到了舌头,只好维持声声慢的步调,缓缓停停的说:
“夫君他总是一脸铁青,眉头动不动就皱成一团,还有,他的额际不时会浮现青筋,经常面无表情。所以我想,夫君一定是有什么隐疾,而且常常发作,只是夫君他不想让大伙儿替他挂心,所以才都闷在自个儿心里不说。事实上,夫君他一定经常自个儿暗自强忍隐疾的痛苦,所以我想帮助夫君。”
“咳……”佟妈为了不笑出声,强忍大笑的冲动而不断闷咳,“少奶奶想怎么帮助大少爷?”
这丫头真有意思!
牛巧灵很体贴的说:
“我想夫君既然不想让我们为他挂心,我们就继续假装不知情,暗中帮助夫君解决隐疾之苦。”
“怎么个暗中帮法?”佟妈好想放声大笑。
牛巧灵浑然未察,继续认真地说出自个儿想出来的法子:
“我想请佟妈帮忙,每餐的菜多做几道有助排便、消去痔疮的佳肴,用食疗的方法让夫君的隐疾在不知不觉中改善。”
“多谢你的好意,可是不必了!”早已来到膳房外的风霆捷,再也听不下牛巧灵的荒谬言论,横眉竖眼的大刺刺进门。
跟在风霆捷身后的总管佟练,趁主子不注意时偷笑了几声,以免憋笑过度伤及内腑。
“可是你——”
“我没病!更没有什么隐疾,不必你多事!”风霆捷恶声恶气地怒道。
牛巧灵大不以为然地反驳:
“还说你没有隐疾?你瞧!你明明又铁青着脸,皱起眉头了。”
“那是因为我正在生气!”
“你每天、经常、每个时辰都在生气吗?”牛巧灵还是认定他在隐瞒。
“对!”这个蠢丫头简直会逼疯他、
牛巧灵纳闷的搔搔小脑袋瓜,带点儿不确定的问:
“你真的没有隐疾,而是在生气?”
“对!”
“你为什么要经常生气?”
风霆捷又给问住了。这个恼人的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