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我──」
「够了!」炎狼不想再多加追究的打断鬼面的话,「对赌时间到了,走!」
「嗯!」鬼面确信炎狼已不再对他存有心结,终于大松一口气,把注意力全数转向 即将上演的赌局。
经过那夜的长谈,他更想要令扬加入炎狼组织,所以这场赌局非赢不可。
而他相信只要诸葛避的「真正王牌」切实发挥效用。他们便稳赢不输!
在曼姬夫人亲自下海发牌、詹森负责监督下,南宫烈和诸葛避的对赌正式展开。
「这次赌周的输赢以双方筹码为基准,有一方输光所有赌金比赛便宵告结束,若无 异议,比赛便正式开始。」曼姬夫人深睇了南宫烈一眼才专心发牌。
除了赌桌上的主角南宫烈和诸葛避之外,东邦和炎狼双方各有三名观赛者。
东邦这边是:展令扬、向以农和曲希瑞,至于昏迷的安凯臣则在詹森与曼姬夫人的 人马保护下沉睡。
炎狼组织列席的有:老大炎狼、副老大鬼面和炎狼心腹尤金。
在众目睽睽下,南宫烈和诸葛避分别拿到第一副牌。
然,南宫烈却在拿到牌之后渐渐感到头热发胀,全副神经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怎么回事?发烧了吗?
南宫烈本能的意识到自己的症状似乎并非只是发烧那般单纯……注意到展令扬投射 过来的关怀视线,为了不让他瞎操心,南宫烈遂拋给令扬一个「没事」的笑容。
事实上他古怪的不适状况却是愈来愈严重。冷汗涔涔,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自内心深 处迅速窜升,侵蚀全身。
「怎么了,烈?」将南宫烈的不适尽收眼底的诸葛避,饱含森邪笑意的假意关心道 。
「没事……」南宫烈竭力佯装若无其事的抬眼响应诸葛避。
却在触及诸葛避的视线之际心头猛然一震,所有的强装更在瞬间溃决,令南宫烈无 法自制的浑身颤抖不止。
诸葛避相当满意南宫烈的「表现」,云淡风轻的催促:「该你了,烈。」
南宫烈闻言又是惊心动魄的一震。
「烈?」诸葛避见状又刻意再唤。
这回南宫烈已经完全确定他的不对劲必和诸葛避有绝对关系,否则不会在诸葛避每 多唤他一次。他的恐惧感便随之增强几分。
「要叫牌吗?烈。」诸葛避知道南宫烈已濒临全面崩溃,于是打落水狗似的一路穷 追猛打。
「我……」南宫烈拼命命令自己不要紧张,但一触及诸葛避的视线、一听到诸葛避 的叫唤。他便不由自主的感到莫名恐惧,无法以平常心去面对诸葛避,更无法以正常的 情况去玩牌,每次一触及扑克牌。脑海便一片空白、冷汗直流,无法思考。
「你是不打算叫牌了吗?烈。」诸葛避苦苦相逼,完全不给南宫烈喘息的机会。
「我……」
「卡!」就在南宫烈即将崩溃昏厥之际,展令扬介入了赌局来到南宫烈身边,温柔 的搂抱着全身发源、抖颤不止的南宫烈,以自己的体温支撑着他。
「令扬……很抱歉,我……」南宫烈自责甚深。
展令扬阻止他往下说,柔情似水的在他耳畔低喃:「什么都别说了,先下去休息让 小瑞瑞帮你看看,其它的交给我就行了,嗯?」
「令扬说的没错,我们先离开,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曲希瑞和向以农合作无间 的搀扶全身抖颤、摇摇欲坠的南宫烈回座,并不停地安抚满心歉疚的南宫烈。
「嗯……」在伙伴们的温情簇拥下。南宫烈心头盈满氤氲热气。虽然冷汗依旧潸流 不止,内心却温暖洋溢。
「慢着,烈,我们的赌局怎么办?」诸葛避乘胜追击。
展令扬抢着代答:「别那么紧张嘛,以后有空再切磋不就得了?」
「这怎么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随时保持最佳状况应战也是实力的一部 分。我相信在场的人那会认同我的说法。」诸葛避就事论事的驳斥展令扬。
「说来说去。大叔就出非要在今天分出高下不可了?」
「对。」
「那好吧:你赢了。」展令扬相当干脆。
诸葛避有点意外,稍后才又道:「我不喜欢不战而胜,这样赢得一点也不光采。」
「这么说来,你非得当众赢了事先被你下了催眠昭示的烈。才符合你所谓的光采是 吗?」展令扬挑明道破诸葛避的阴谋。
催眠暗示!?众人皆感惊诧。
诸葛避刻意忽略南宫烈受创的责难视线,理且气壮的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是烈 自己疏忽给了我下手的机会,不是吗?」
「什么时候的事!?」南宫烈压抑心中的莫名恐惧,无法置信的追问诸葛避。
他一直小心翼翼,这家伙不该有机会对他下手才对,不可能!
诸葛避咀嚼着迟来的胜利滋味,不疾不徐的道破玄机:「记得你在不夜城初次见到 我的情景吗?」诸葛避提醒南宫烈。
南宫烈努力回想着早已沉淀的记忆,突地睁大眼睛,难道──诸葛避读透南宫烈心 思的抢白:「没错,当你诧异于我与展令扬的神似那一剎那,便已吸入我房中足量的麻 醉瓦斯而昏迷,接下去的不必我再明说了吧?」
「你……」南宫烈听得张口结舌,虽然痛恨自己一时疏忽、误中敌计,却也不得不 承认诸葛避不愧为炎狼组织的首席谋臣,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别瞪我,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你希望,我还可以告诉你解开催眠暗示的关键。 」一想到南宫烈已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诸葛避便不觉心花怒放。
「不必!」南宫烈更加懊恼自责。
「可是我想知道耶!」展令扬指指自己的鼻尖道。
诸葛避诡谲的冷笑道:「很简单,只要烈杀了你,催眠暗示就会解除。」
什么!?南宫烈、曲希瑞和向以农同感震愕。
炎狼和鬼面的神情却和东邦人大异其趣,心里都相当佩服诸葛避的足智多谋。南宫 烈真是一张作用神奇的「真正王牌」
哪!
「不……」南宫烈激动得几近狂乱,幸好曲希瑞和向以农及时安抚他,才不致于愈 演愈烈。
诸葛避饱含恶意的对展令扬笑道:「有句话说:『最后笑的人才足真正的赢家』, 我相信此刻的你应该十分认同这句话才是。」
他终于扳倒这小子了,诸葛避心中痛快至极──尤其是当着南宫烈面前。
展令扬依然一张一0一号笑脸猛点头道:「我确实十分认同。」
诸葛避更加得意的嗤哼:「现在,你可以有两极选择:一种是牺牲小我,解放好友 。另一种是:贪生怕死。置好友于不顾,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永远活在对我无条件服从与 莫名恐惧之中,而且再也上不了牌桌。」
这便是他对南宫烈所下的催眠暗示:永远对他感到莫名恐惧并绝对服从。且对玩牌 产生强烈恐惧感,无法再上牌桌。
「谢谢大叔的好意,我会列入考虑。」展令扬聪明的拒绝正面回答。
诸葛避却紧咬不放的对南宫烈朗声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口中的死党对你的情义 。」
他早料到展令扬终究是会选择对自身有利的结果,所以才刻意安排这场公开赌局, 好让南宫烈亲眼目睹展令扬的薄情寡义。如此一来,南宫烈便不会再像以往那般痴傻的 无条件信任展令扬,他们之间的情谊势必会出现裂痕。然后,南宫烈便会渐渐走向他身 边。
南宫烈、曲希瑞和向以农三人才没那个闲工夫听诸葛避自鸣得意,他们正严阵以待 的准备阻止不知何时会发飙的展令扬。
真是会找麻烦的大叔,自掘坟墓也就算了,还拖他们下水!
「令扬……」南宫烈和曲希瑞、向以农取得共识后,立即祭出「依赖招」,用力偎 进展令扬臂弯中缠定展令扬,以牵制展令扬让他无法顺利抽出腿上的长软剑,挥洒自如 的对付诸葛避。
「可以就让我这样靠着吗?」南宫烈和其它伙伴一样。都很清楚展令扬在乎他们的 弱点。
「随时欢迎。」展令扬轻搂着南宫烈依旧紧绷的身躯,深遂的变眸流泄着毫不掩饰 的关心与柔情。
「那我就不客气了。」南宫烈、向以农和曲希瑞这才暗松一口气──这下可以不必 提防这小子随时发飙了。
冷眼旁观的炎狼和鬼而因沙法尔伤害雷君凡而遭展令扬报复的殷鉴不远。所以全然 了解南宫烈缠住展令扬的理由。
然,不明究里的诸葛避可就妒意横生,百般不是滋味的恨道:「烈,你为什么如此 执迷不悟?难道你还看不清这小子对你的态度?他根本是个只顾自己、不顾你死活的自 私家伙……」
「不要再说了……」南宫烈三人真想缝死诸葛避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乌鸦嘴。
诸葛避却浑然不觉危机四伏,反而因南宫烈出声维护展令扬更为妒恨的变本加厉道 :「不要我说是因为我说中你的心事是不是?其实你心里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