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决定。
鬼面反而有点出乎意料的质疑:“是吗?”
“哼!”炎狼冷哼一声代答。
“但愿你言行一致。”鬼面确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达成後,便旋身离开流金水榭。
鬼面离开之後,炎狼立即打开了展令扬房间的监视器,展令扬熟睡的影像即刻跃於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扬的睡脸後,展开了诡谲的行动┅┅***当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对谅时,安凯臣和向以农也在展令扬的房间秘密小聚。
明知他们三人的房间都装有隐藏监视器,他们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夜游,自然有其瞒天过海的法宝──原来早在赴桑亚那斯堡邀约之前,展令扬已算准炎狼组织必会监视他们在堡内的一举一动,所以要机械发明改造天才安凯臣,事先替他们六人分别制作了“迷你生活影集”。
在他们六人个别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摄他们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种动件,然後安装於东邦人自制的超迷你晶片中,让他们六人分别携手自行运用,装置於他们想蒙混敌人监视的监视器中。如此一来监视者从监视萤幕上监看到的影像,就是他们植入的画面,而非监视器实际拍摄到的画面。
像这会儿,他们三人就分别用了“熟睡”的画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监视器,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在展令扬房里天南地北的闲扯淡,完成没有身在敌阵的紧张感。
“快说鬼面大叔败给你之後有没有愿赌服输的答应当你三天的奴隶?”安凯臣和曲希瑞铁口直断飚车家肯定是展令扬这小子,所以多馀的废话全省了,直接就跳级问他们最感兴趣的结果。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场做证,那个笨蛋敢毁约吗?”展令扬话锋一转,提供同伴们另一项娱乐,“不过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现,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飚车族到场挑衅攻击。”
安凯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觑,突地同声一叹,一副“又来了”的神情齐声问道:“令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个小心眼的奸诈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结队的报仇雪恨来了?”
这种事在这小子的不良纪录中屡见不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还乐得假“拨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来报仇的仇家练身手、做运动、锻炼身体、帮助消化。
不过这回情况比较特殊,安凯臣和曲希瑞担心仇家的寻衅泄露了展令扬真正的身分,会影响大夥儿的游戏。
展令扬笃定的否决:“那些笨蛋才没那个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来找我寻仇,这事根本是某人自编自导的可笑戏码。”
“你说的某人该不会是鬼面大叔吧?”这点安凯臣和曲希瑞同感质疑,那个鬼面大叔虽然小家子气了些,但不像是会耍阴的小人。
“当然不是。凭鬼面大叔变形虫的单细胞个性,哪有那种奸诈天分干这等奸事?”
展令扬爱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来兴风作浪了。
安凯臣和曲希瑞早料到这小子会来这招,很认命的自力救济,宁愿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也不愿求助这小子,省得提供这小子更多“快乐的泉源”。
安凯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选一一过滤,包括:炎狼组织本身的仇家、针对鬼面个人前来的仇家、想干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组织内某个阴谋野心家,却全都是错误答案。
最後,他们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结论,狐疑纳闷的道:“那个某人该不会是指炎狼大叔吧?”
“宾果!不过你的反应怎麽如此之慢,莫非你们是乌龟老兄的亲戚?”展令扬损人不带脏字的坏心一笑。
安凯臣和曲希瑞才没那闲功夫理会展令扬司空见惯的促狭,争相谈起正事来。
“看来炎狼大叔真的很讨厌你耶!”曲希瑞吹了声口哨。
安凯臣附和:“足见你真的惹毛咱们炎狼大叔了。照这样看来,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约这事愈来愈有希望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炎狼和鬼面会像他们以前遇到的对手般,千方百计的想留下展令扬,现在看来,这层顾虑在这次的游戏中是不会发生了。
为了奖励两位夥伴猜中答案,展令扬免费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当奖品:“你们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了!?”安凯臣和曲希瑞好奇毙了。
展令扬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睇着安凯臣道:“记得上次在街上撞伤你的恶劣骑士吗?”
“难道那个恶劣骑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凯臣和曲希瑞几乎异口同声。
“没错!虽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赛时特意换了辆机车,但一个人的骑姿和骑车的习惯动作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鬼面大叔既然掩饰得这麽辛苦,我就秉持『助人为快乐之本』
的善良守则,没去揭穿他罗!”
展令扬笑得很开心,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兴致高昂的阒论不休。
“这麽说来,炎狼组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们是替身,却故意按兵不动了?”安凯臣道破关键重点。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真正身分只有鬼面大叔一个人知道而已,因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对付我们。”曲希瑞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珊曼莎替身一事,他们一定一开始就知道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见事有蹊跷,他们一定是将计就计的在进行某种阴谋。”安凯臣和曲希瑞得出最佳的结论。
“这样不是更好玩吗?”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没错!”安凯臣和曲希瑞笑容逸泄的邪气并不少於展令扬。
对於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愈厉害难幙? U令他们兴奋,因为那意谓着游戏愈刺激、愈具挑战性。
至於珊曼莎一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向以农和雷君凡分别掌握了炎狼组织的把柄,就可以用来当交换筹码,令炎狼组织乖乖放弃对拉斯维加斯的野心了。
“鬼面大叔的事,记得知会烈、君凡和以农罗!”展令扬本着“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则提醒夥伴。
“No problem!”
一提起不在堡里的另外三个夥伴,一连串的新话题又出笼,成为他们三人做嘴皮运动的新材料。
原来在展令扬和鬼面前去掩月坡的期间,安凯臣和曲希瑞已经和堡外的南宫烈、向以农及雷君凡四方通话,叽哩呱啦了大半夜啦!
炎狼和鬼面恐怕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炎狼组织监听系统,居然一点也防不了东邦六人,任东邦六人一天到晚畅行无阻的随时保持密切联系,他们无懈可击的监听系织竟浑然未察。
“总而言之,不管是君凡、以农或烈,都和我们一样完全掌握了情况,顺利的进行各自的任务中。”
三个人谈得正乐,倏地一齐消音──有人!
不愧是东邦人,默契果然超级棒,三人完全未多发一言便分别采取了最适当的行动:展令扬钻进被窝装睡,且不忘把监视器切回实际画面。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安静无声的躲进壁橱。
少顷,窗帘外那扇上锁的落地窗外果然出现了一条人影!
那人影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窗上的锁,像一缕幽魂般无声无息地飘进室内──一缕散发着浓烈杀气的蒙面幽魂。
蒙面人悄悄地欺近床沿单膝枕床,凝聚恶意的手,未稍迟疑的逼近展令扬毫无防备的颈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沉不住气,跑来找我。”在蒙面人即将掐扣展令扬的颈子之际,展令扬适时睁开了双眸,气定神闲地直视蒙面人的双眼。
蒙面人目露诧愕,身手敏捷的跃离床沿数步,一言不发的冷瞪展令扬。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坐起身笑道:“我说炎狼大叔,既然来都来了就大方一点,以真面目相见嘛!或者你对像小偷一样擅闯人家的香闺感到汗颜,没脸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微微一震,乾净俐落的扯下面罩,阴鸷地问:“你知道我会来?”
展令扬但笑不语,耐人寻味的耸耸肩。
炎狼霎时顿悟了玄机所在,愠怒的咄咄逼问:“你是故意招惹马尔斯来引我出手?
”
展令扬轻轻一个弹指,肯定炎狼的揣测,“你不笨嘛!”
“为什麽这麽做?”炎狼全身焚燃炽烈的斗杀之气。
展令扬却好像没看到,依旧故我的浅笑:“这不正是你内心的真正的愿望吗?”
炎狼冷眸一寒,突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冷笑:“你似乎很懂得如何激怒我。”
“是你自己没风度、没肚量、沉不住气吧!”
炎狼双眸迸射杀气,自腰间皮带抽出一把塑有狼形的白金腰饰,冷不防地上前一跃,单手扣住展令扬的颈子将之固定在墙上,身子跨过展令扬的双脚,另一只握着狼形腰饰的手冷酷无情地刺向展令扬的右眼──藏身壁橱的曲希瑞见状,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准备踹开门射击炎狼替展令扬解危,安凯臣及时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