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一下吧!」
「天机不可泄露。」
「小气!」
雷君凡扬扬神气的眉毛,任凭向以农如何哄骗,就是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回到雷君凡的囚房时,里面倏地冲出一团黑影,快如闪电的袭向雷君凡。
雷君凡因和向以农嬉闹反应稍微慢了半拍,而被突击他的痛马扎扎实实地击中一拳 飞出了信道,重重的撞上护栏倒地。
「住手,不准闹事!」向以农立即护着雷君凡。
「滚开!我要好好教训这小子,竟敢愚弄本大爷!」疯马完全没把向以农的警告当 一回事,冲过去又要踹雷君凡。
忽地一个人影闪进向以农和疯马之间,狠狠地赏了疯马连三个回旋踢,把疯马重重 地踢翻倒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展令扬。
在疯马还没来得及起身回防前,展令扬又毫不留情地踢碎他的下巴。
「令扬,快住手!」向以农怕事情闹大会节外生枝,使尽气力阻止宛如发狂猛兽的 展令扬。可是他更明白想制止现在的令扬难如登天,因为君凡受伤了。上回他受伤时, 令扬也是完全不听劝阻一副想致元凶于死地的鬼煞样。
展令扬果然不顾向以农的劝阻制止,又恶狠狠地踹断了疯马的鼻梁。
雷君凡眼见骚动愈来愈大、愈来愈引人侧目,只得急中生智地使出杀手茧,装出痛 苦不堪的呻吟:「令扬,我的肩膀好痛,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好痛……」
这招果然见效,展令扬又重踢了疯马一脚便旋身冲到雷君凡身边查探他的伤势。
向以农则趁这个机会制服疯马,收拾善后。
「肩膀让我看看……」展令扬俯下身躯侧垂着脸,以致于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 情。
但雷君凡却从他微颤的双肩感受到他此刻情绪正激烈的起伏。
每每展令扬会失去冷静,变得如此激动一定和他们五个有关。这点,他们五人都非 常清楚的明白,所以雷君凡更加不忍心见展令扬如此。
于是他忍住剧烈的疼痛,轻柔的搂抱着展令扬,让令扬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低低柔 柔的安抚他:「冷静点,令扬,我没事的。只是左肩受了点伤,你别这么紧张。」
展令扬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的低吼着:「我不信……」
闻讯赶来帮忙维持秩序的曲希瑞,很快地帮雷君凡检视了一下伤势,见雷君凡并无 大碍,轻吐了一口气,也加入安抚展令扬的行列:「令扬,放轻松点,君凡的伤真的没 有大碍,我说的话绝对不会错,是不是?」
「真的?」展令扬的声音还是充满质疑。
「我保证。好了,我和以农得走了,否则怕会引人疑窦。冷静下来,OK?」
曲希瑞真希望南宫烈现在在这里。
他们六个人当中,就属令扬和烈最擅长安抚人心了。
展令扬深吸了一口气,静默片晌。再一次抬首时,已又回复雷君凡他们所熟悉的模 样。
「我扶你回房。」展令扬对雷君凡浅浅淡笑,温柔的关怀之情不喻而明。
「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君凡当真整个人都压在展令扬身上,重得展令扬险些提不 上气来。
「死胖子,你不觉得你该减肥了吗?想想非洲的饥民吧!人家饿得三餐不继你却胖 得像肥猪,难道你不会觉得可耻、不会觉得胖得很有罪恶感、很对不起天下苍生?」展 令扬又开始损人不带脏字的聒噪个没完了。
三个好伙伴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各干各的活儿去。
一直远远地冷眼旁观整个事件发展的邪煞,眸底一次又一次流窜过古怪诡谲的光芒 ……※※※
沁凉的夜风徐徐拂过车窗,挑弄着南宫热的鬓发,却揩不去驻留于南宫烈眉宇间的 淡淡忧愁。
「在想什么?」驾驶座上的安凯臣关心地问。
他们正驶往州立监狱附近埋伏,以便明早能无懈可击地完成接应伙伴们的任务。
南宫烈轻叹一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知怎么稿的,从刚才就一直心绪不宁。 」
「占卜看看如何?」
「已经卜过了,牌象只暗示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却无法确定是凶是吉。」
安凯臣和南宫烈都很清楚,每当南宫热的占卜出现这种浑沌未明的结果时,就表示 占卜师本人也就是南宫烈亦牵扯在占卜的事件里。而任何占卜术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 是:一旦占卜的事件牵涉到占卜师本身,占卜结果便会出现极大的变量和不确定性。
安凯臣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打气:「先别管那些了,现在只要想明天顺利地接回令 扬他们的事就好。一旦咱们六个会合,再困难的事都难不倒我们了,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是不是?」
「说的也是。」听君一席话后,南宫烈沉郁的心逐渐飞扬起来。
是的,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六个好伙伴合作无间,这天地之间绝对没有他们 征服不了的难关,他们一直是这样结伴携手共渡的。
第四话 势不两立3
今天早上便是东邦四人大逃狱的吉日。
本来以为邪煞会是个麻烦,没想到他昨夜和前夜一样整夜都不见人影。今早更绝, 赶在狱警早点名之前才回到囚房,而且用完早餐自由活动时间一开始,他便又不见踪影 。
对东邦而言,这种情况再好不过,省去他们不少应付邪煞的麻烦和时间,让他们有 更充裕的时间行动。
当展令扬打了暗号之后,他们伟大的逃狱记便正式上演。
曲希瑞拉高声音吼嚷:「不得了了,典狱长突然昏迷不醒人事了,快找医生来。」
「我这就去。」向以农一马当先地找来易容成医生的雷君凡,以及另一名狱警-- 展令扬易容的。
「典狱长的情况如何?」副狱长对雷君凡易容乔扮的医生问道。
「情况很不妙,最好马上把他送到附近的大医院救治。」雷君凡按计划表示。
昨夜已事先被曲希瑞催眠暗示过的副狱长,很合作的下了放行的命令。
「既然如此,就快点行动。你们三个负责和医生一起护送典狱长到医院去。」
他指派的三人当然是:曲希瑞、向以农和展令扬。
这也是催眠暗示的结果。
「Yes,sir!」
于是他们四人便很顺利的把易容成典狱长的莫扎特推上救护车,光明正大的鸣着警 铃和警示灯,大剌剌地告别州立监狱。
坐在驾驶座旁的曲希瑞出其不意地一拳揍昏驾驶座上的狱警,顺便替他打了一针镇 定剂,助他安眠。
然后,曲希瑞便理所当然的占领驾驶席,对后头的伙伴们做了个V字手势,神采飞 扬地道:「坐好了,我们这就要去和凯臣及烈会合了。」
「烈和凯臣会顺利找到我们吗?」向以农闲着无聊的明知故问。
「答案好象在后面,自己看啰!」展令扬发挥为善最乐的美德,捧住向以农的脸, 来个九十度大转向。
「死令扬,你想扭伤我的脖子吗?」向以农痛得哇哇直嚷。
雷君凡却又故意使劲拍他的头,语透雀跃的叫嚷着:「快看,真的是凯臣和烈耶! 」
「知道啦!别再拍我的头了,你当我的头是皮球不成?」向以农用力扯开雷君凡的 大手,若非君凡这小子昨天受了点伤,他若对他动粗显得胜之不武的话,早就反攻回去 了。
曲希瑞和安凯臣双双把车开进道路旁的隐蔽树丛里停下,个个动作俐落的跳下车, 小心翼翼地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莫扎特慢慢抬下救护车,转送上安凯臣和南宫烈开来迎 接他们的东邦专用车之一--汉堡2号。
「好了,快上车,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聊。」安凯臣吆喝伙伴们。
当汉堡2号准备重新出发时,左侧忽地飞来不明攻击物。
「大家小心!」
不明物体在汉堡2号周围炸开后窜起一阵浓密的烟雾,将周遭景物完全湮没。
待烟雾渐渐淡去,他们已被武装部队团团包围住。
「狱方的人马?还是幕后主谋的人马?」
「好象都不是,瞧!站在车子前后那两个都是熟面孔呢!」站在车前的是一阵子不 见的Max,车尾的是邪煞。
「车尾那个人是谁?」南宫烈脑海中警铃频频作响。
看样子这就是令他一直心绪不宁的理由。
「老约翰所说的狱中第一号危险人物邪煞。」雷君凡道。
「那家伙和Max大叔是一伙的?」向以农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好象是这样没错。」安凯臣已经作好反击的准备。
展令扬却示意他暂缓行动,要曲希瑞看看莫扎特的情况。
曲希瑞诊察后,沉沉的据实以告:「情况不太妙,再不快点全力抢救只怕就来不及 了。」
「这可不行,贝多芬老爷爷会哭的。」展令扬一句话让五个好伙伴心情更加沉甸甸 ,他们之中,谁也不希望让贝多芬再一次白发送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