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闹下去我真的要骂人了。”索天培火药味十足的警告着。
卡洛琳变得认真起来,“你才别闹了,仔细听好:你以为同名的伊莲确实就是五年前和你分居的伊莲,你的第一王妃。”
“你胡说!”
“我干嘛骗你?伊莲她五年前流产后便到美国来留学,研修室内设计,一年前自史丹福大学毕业后进了海顿,朱利安子爵十分赏识她而大力提拔她,伊莲自己又十分努力终于赢得今天的成绩。”
“笑话!再也没此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索天培嗤之以鼻,压根就不信。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所欣赏的伊莲,那地球都可以倒过来转了。
索天培的态度令卡洛琳既生气又失望,她为伊莲抱不平的道:
“信不信由你,我失陪了,再见。”
语毕,卡洛琳当真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望着卡洛琳忿然离去的倩影,索天培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依然不相信卡洛琳的说法,但卡洛琳确实没必要撒这种他一查便会揭穿的谎言。
这么说来,难道……
他试着在记忆底层搜寻那个卑劣女人的长相,怎奈无论他如何努力,依然记不起那女人的容貌分毫,更遑论将之与他欣赏的伊莲相较。
但卡洛琳的反应又令他介意,他最不喜欢这种悬着无解的感觉,因此,他决定亲自向伊莲求证,虽然他依旧不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收假返回纽约的伊莲,已经理出头绪,整个人显得平静许多。
她决定以平常心看待索天培的事,反正她并未存心欺骗天培,是天培自己认不出她的,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凡事对得起自己的心便是。
有了这后想法之后,伊莲整个人又恢复了原有的明朗,神采飞扬的返回住处。
索天培确定伊莲将于今日返家之后,便到伊莲住处附近守株待兔,想尽早获悉真相。
落日余晖时分,索天培终于盼得伊莲姗姗迟归的清丽倩影。
凝盼着伊莲那举手投足都流泄着飘逸恬淡的模样,索天培实在无法把她和他记忆底层那个最令他嫌恶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眼见伊莲即将旋门入室,索天培不再踌躇的上前,从身后对她轻唤道:
“公主。”
伊莲闻声反射性的回眸,触及索天培俊逸的脸庞时,她先是心头微颤,但很快便恢复镇定,静观其变。
索天培的态度可就没那么潇洒,他一脸受骗上当的愤恨,痛指伊莲的不是。
“你又骗我了。”
“我没骗你,是你自己没认出我。”伊莲平心静气的和他说理。
这点确实是他理亏,但突如其来的剧烈打击让索天培难以接受的暴怒:
“你大可表明身分,而你却不,分明是在蒙骗我还说不是?”
对于索天培的愤怒,伊莲可以理解,和她预想的一样。
“我并不想骗你,只是希望能顺利完成案子——”
“够了,把你那连篇谎话拿去骗别人,我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五年前被设计的不愉快经验,此刻正大张旗鼓的撞击着索天培高傲的自尊心,新仇旧恨齐迸之下,他毫不留情的攻击伊莲。
索天培的反应勾起伊莲内心深处的歉意,她不再解释,只是衷心的致歉。
“我很抱歉……”
“你终于承认你的阴谋了是不是?”索天培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是——”
“你给我老实说,你这次又想设计我什么?说!你这么千方百计接近我图的是什么?”索天培用力掐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伊莲被他指得喘不过气,哀哀讨饶的道:
“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
“别说了!”索天培狠狠将她推开,伊莲整个人便撞上身后的门扉。
索天培双眸燃烧着强烈的憎恶和愤怒: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只要你再企图接近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还有,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哼!”
说完想说的话,索天培连多待一秒也嫌秽气地迅速消失在夕照里。
被独自留在门前的伊莲,心中不胜唏嘘。
天培果然还在根她,不,经过这次的事,天培将会比五年前更根她……
经过深思熟虑,为了不影响海顿和亚历山大未来的合作商机,伊莲一早到总公司便向朱利安递上辞呈。
朱利安娣了辞呈一眼,不动如山的打趣道:
“怎么回事?这算是你收假后给我的见面礼吗?”
伊莲苦涩浅笑—把昨天发生在家门口的事娓娓道出。
“辞职并非我的本意,但我如果留下来,只怕会给公司带来更多无谓的困扰,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自动请辞。”朱利安对她有难以言表的栽培之恩,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连累他。
“我不准辞。亚历山大的事你不必多虑,大不了海顿今后不与亚历山大往来便是。以海顿的实力,即使没有亚历山大这个客户也没什么影响。”朱利安极力慰留伊莲。
伊莲摇首,辞意坚定的说:
“海顿是不缺亚历山大这个客户没错,但做生意岂有嫌客户多的道理?何况和亚历山大的合作对海顿有锦上添花之效,没道理为了我而不要这个大客户。”
“我才不管那些,对我而言,你此亚历山大重要多了。”朱利安不再掩饰隐藏多时的爱慕之意,”前紧紧拥住佳人,“伊莲,我一直对你……”
“朱利安,你冷静点,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伊莲试着挣脱未能如愿,只好改以言语游说。
朱利安不为所动,激动的示爱:
“我不放开,这一年来你不会一点都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是不是?我喜欢你,从你进海顿第一天见到你时,我的心便深为你的风采着迷,哦,伊莲……”
他忘情的俯首追逐她嫣红的唇瓣,伊莲只能心慌意乱的逃避。
“别这样,朱利安……”
“谁来向我说明一下,我该如何看待眼前这一幕?”前来海顿找朱利安的索天培进门时正好撞见朱利安欲吻伊莲的情景。
霎时,熊熊的怒焰燎原而生。
朱利安和伊莲同时被索天培突兀发出的声音吓着而分开,索天培却当他们是偷情被他现场捉奸而心虚的想湮灭证据。
伊莲深怕引发不必要的争端,忙着向索天培解释。
“天培,你听我说——”
“你给我闭嘴,过来!”伊莲才开口便引发索天培更狂烈的怒火,他大手猛力一攫,便粗鲁的把伊莲拉到身边。
“索天培,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伤害伊莲。”朱利安看不过去索天培的鲁莽。
没想到他的出声维护今索天培愈是怒火冲天。
“你这个外人少开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走!”连珠炮似的咆哮完毕,索天培便霸气十足的硬把伊莲拖离海顿。
索天培恶狠狠的将伊莲丢上车之后,便踩足油门,一路飞车返回纽约郊外的别墅。
他把伊莲重重的甩到大厅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粗声咆哮:
“这就是你这回的阴谋是不是?居然敢给我戴绿帽,你的心简直比最阴险的巫婆还歹毒!”
“不是的,我没有……”伊莲急着为自己辩白。
她可以忍受天培对她的憎恶,却无法接受他红杏出墙的诬控。
索天培根本不给伊莲申冤的机会,厉声吼道:
“你什么都不必再说,给我闭嘴乖乖的坐到那边去,如果你敬酒不吃,我就把你关起来。”
伊莲见他不似说说而已,只好识趣的闭嘴顺从,静待良机再谈。
只是伊莲万万没想到,在她盼到解释的时机前,已被索天培强行带回欧洲。
第五章
伊莲从未想过自己会再重返沙蓝斯堡,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索天培强行押回。
皇家私人亘升机在沙蓝斯堡的停机坪停妥后,索天培便押解犯人似的,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伊莲拖上二楼的女主人卧寝,重重掷甩于地。
不待伊莲起身,索天培便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不容反对的下令:
“从现在起,你给我安分的特在城堡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离开沙蓝斯堡半步——”
“这样太不合理了,我又不是囚犯——”
“闭嘴!你敢抗令我就把你监禁在卧寝里,让你连房门也出不去。”
“为什么这样对我?”伊莲眼里布满困惑。
索天培狰狞森邪的冷笑:
“这不就是你五年前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第一王妃。”
伊莲闻言,霎时挫败的垮下了脸,变得十分温顺,不再抗争。
“我明白了。”原来天培是在报五年前的仇,红杏出墙的指控不过是他进行报仇的借口,原来如此……
面对伊莲态度的骤变,索天培认定她是默认了他的讽刺,对她更加痛恨鄙视。
这女人就这么想赖住他?为了第一王妃的头衔,她可以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一切,简亘比五年前有过之无不及。
而他居然会看走眼,把这个卑劣的女人当成才貌兼备、内外皆美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