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索天培满怀斗志地巧妙现身。
瞧见姗姗迟归的宴会主人,全场宾客和佣仆都满眼欣喜,只有伊莲惊慌得想在索天培发现她之前离席,免得又遭误解。
可是却来不及了!
索天培愿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横阻了她的去路。
伊莲几乎不敢正视他,挫败的垂下脸,等着索天培当众对她咆哮嘲讽。可她万万没料到索天培不若往常般给她难堪,反而轻执起她微颤的纤纤素手,风仪洒落的啄吻。
“辛苦你了,王妃。”他低而性感的嗓音,正是伊莲梦寐以求的柔情。
伊莲受宠若惊的呆楞当场,圆睁的美眸装满困惑。
索天培极满意她“可爱”的反应,继续主导进展向她邀舞。趁着伊莲尚处于错愕状态,霸道强硬的带领着她翩翩起舞。
震愕令伊莲舞步生硬,索天培得意的低语讥诮:
“你像个木头似的是存心让我丢脸吗?或者你想用这种愚蠢的行为今我印象深刻?”
伊莲虽然对索天培心怀歉意,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不痛不痒的任由他瞧扁她。她还是有脾气的,而且是不肯轻易服输的那一种。
因此伊莲敛起错愕,不服气的尽情展现她曼妙轻盈的舞艺,存心令索天培大开眼界,不敢再看轻她。
索天培眼看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在他臂弯中款款摆动,婆娑摇曳,模样楚楚动人极了,迷得他移不开眷恋的目光。
直至舞曲终了,他依然痴痴恍惚的紧拥着佳人。
“天培?”伊莲一脸纳闷。
索天培蓦然回神,霎时恼羞成怒,恨恨的在伊莲耳畔沉声命令:
“你立刻给我消失在现场,滚!”
该死的女人,居然用美人计迷惑他!
更可恨的是他竟无用的受骗上当。
走着瞧!这回是他过于轻敌她的诡计才能得逞,不会再有下次了!
伊莲未加反抗,不着痕迹的安静离席。
之后宴会的焦点全落在索天培身上,但谈及的话题却都是赞美伊莲的种种,索天培表面维持一迳的沉稳潇洒,内心却随着宾客提及伊莲的话题而剧烈起伏,脑海里则不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伊莲……
鸟语啁啾、阳光和煦的朗晨,已见索天培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楼客厅阅报,让仆人侍候他进餐。看样子大概会再待上好一段时间。
二楼卧寝里的伊莲未觉索天培尚在沙蓝斯堡,一如往昔地换上轻便简单的家居服准备下楼吃早餐。
轻盈的童音沿着楼梯荡入索天培耳里时,索天培立即准备开战,一双饱含斗志的眼炯炯地直视楼梯,等待猎物入眼而来。
伊莲窈窕的情影随之出现在楼梯间,凝睬着她莲步轻移的美丽画面,索天培不禁忆起昨夜她翩翩起舞的情景,恍惚间又看得入迷。
直待伊莲惊愕的顿足声入耳,索天培才意识到现下情况,旋即出击。
“是谁准你大摇大摆的靠近我?我没说过不准你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吗?”
“很抱歉,我……”伊莲以为他和往常一样早已出门,她才下楼用餐的。
“给我滚!不准再让我看到你那惹人嫌的样子!”索天培痛快至极的吆喝。
“对不起……”伊莲连忙惊慌失措的逃回房里。
索天培见她狼狈逃逸的样子更加快意。
总算扳回一城,他就不信斗不过她!
接着,索天培继续进行第二次的攻击计划,在乔治服侍下出门。
中午,伊莲确定索天培不会回来才下楼用餐。
哪知进食到一半,索天培又毫无预警的返回。
伊莲想在索天培发现她之前躲回房里,偏不巧在餐厅的出口和索天培撞个正着。
索天培充满敌意的冷嘲热讽随之震天价响:
“你存的是什么心?干嘛又在这儿触我楣头?整个沙蓝斯堡这么大,你非要来碍我的眼不可吗?我再告诉你一次,别白费心机了—没用的,我不会为你这种女人心动的,够清楚了吧?好了,哪边凉快闪哪边去,滚!”
伊莲满腹委屈。她并不是像天培说的这般,但她知道即使解释天培也不会相信,所以未吭一声的顺从消失。
完美的赢得第二场胜仗今索天培心情大好,午餐进行得格外愉快。
蝉声散漫的午后,索天培又积极寻觅第三场战役的战场。
远远地,他看见伊莲闲适地坐在绿荫下埋首书卷,顿时、心生一计……
在微风轻拂,花香郁郁的绿茵上阅读别有一番情趣。偶尔小憩;品酌一壶清香,听听树梢鸟啭蝉呜,寻回一身清朗,重新埋首阅读,称心写意。
伊莲这些年来一直习惯这样的午后时光。
碧茵尽头扬起的漫天尘土与渐行渐近的马蹄声却破坏了这份宁静恬淡。
待伊莲弄清楚状况,索天培已和爱驹“黑旋风”一起逼近她眼帘。索天培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对伊莲怒声大喝:
“你怎么这么难缠,沙蓝斯堡这么大,你非得黏住我不可吗?还是你以为你老是在我眼前出现就能令我印象深刻,注意到你的存在?哼!你别痴人作梦了,我告诉你,你愈是这样只会让我愈讨厌你!”
“我很抱歉……”伊莲连忙旋踵逃逸。
耳后不郦传来索天培轻蔑嫌恶的讪笑,令伊莲心中不免沮丧。
敢情她今天是撞邪了?否则怎么老是和天培撞个正着,凭添他对她的误解?
伊莲作梦也没想到,不受欢迎的“巧合”翌日一样发生。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上演。无论她怎么小心翼翼的避免和索天培碰面,上天似乎与她作对般,总会安排她和天培遇着,逼得她愈来愈不敢在沙蓝斯堡里随意走动。
一星期下来,伊莲几乎已足不出房,天天闷在卧寝里,以免招惹是非。
沙蓝斯堡的佣仆们都十分同情伊莲,旁观者清的佣仆们实在不懂索天培为何要对伊莲百般为难、苦苦相逼,根本就是在欺负温顺的伊莲。
所以他们决定帮忙伊莲,合作无间的替伊莲掩护、通风报信,好让伊莲能和往常一样自由活动,不必受制于索天培的恶形恶状。
这天,索天培和往常一样的出门,然后又不按牌理出牌的突然返回沙蓝斯堡逮人。
他以为可以像以往般顺利的逮到伊莲,得意洋洋的对她议诮数落,逼得她狼狈逃逸。可这回却扑了个空,没能见着伊莲。
索天培立即转移阵地,把沙蓝斯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寻一遍,任何伊莲可能出现的角落都未放过。
然,经过一番地毯式的搜寻,佳人依旧芳踪飘渺。
那女人该不会成天都持在房里吧?挺乖的嘛!
可是如此一来他就失去嘲弄伊莲的乐趣了。索天培思忖片晌又有了新的计划……
他下令乔治把伊莲卧寝外的休憩居重新布置摆饰了一番,舒舒服服的窝在新完成的休憩居守株待兔。
这休憩居是伊莲自卧寝外出必经之处,除非伊莲成天不出房门半步,否则他一定能逮着她。而她,如此不安于室的女人可能成天独守空闺而不向他卖弄风情?
索天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极了。
对猎人而言,等待猎物出现是一种极具魅力的乐趣,索天培此刻正是在享受这等乐趣。
只是他没料到伊莲这么好耐性,他等到了暮色西沉依然未见动静。
索天培开始不耐烦的烦躁起来,前来伺候的乔治正好成了炮灰。
“我又没召你,你干嘛跑来烦我?”
“请殿下息怒,已是晚餐时间,所以我才贸然来叨扰殿下清闲。”乔治早已习惯炎龙皇室这些天之骄子们的气焰,应付自如。
这么晚了?索天培重新振作转怒为喜道:
“我想在这儿多待一些时候,你把晚餐迭到这儿来。”
“是的,殿下。”乔治领命退下。
索天培又开始期待起来。
很好,我就不信你不吃晚餐。
索天培睇了伊莲紧闭的门扉一眼,眸底饱含恶意的邪气。
岂知他又再一次期待落空。直至他餐毕,伊莲依然毫无动静。
索天培再也沉不住气,召来乔治诘问:
“那女人不吃晚餐?”
“殿下是指王妃?”乔治故做迷糊。
“不是她还有谁?”索天培不耐的低嚷。
“王妃她早已进餐完毕了。”
“什么?何时?在哪?”不可能,那女人根本没出过房门,更没人送餐至她房里呀!
“差不多是和殿下同时,不过王妃是在餐厅用餐的。”乔治坦言相告。
“怎么可能——”索天培赫然想起伊莲房里有一扇通往隔壁书房的门,而书房的正门是在这个休憩居看不见的另一端。
该死!原来伊莲是从书房离开卧寝,难怪他等不到她!
“她现在人在哪儿?”这是他一时疏忽,不过不会再有下次。
“王妃餐毕后便到后花园里散步了。”
索天培立即赶到后花园拦截,完全没注意到留在原处的乔治已透由无线手机早一步向伊莲和后花园里的佣仆们通风报信。
“殿下到后花园去找王妃了,大家注意,互相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