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诡计即将得逞,程少筠差点就兴奋得笑场,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毕竟这个男人太厉害了,万一在这儿让他看出破绽,因而功亏一赞,那岂不可惜。
“你先把眼睛闭起来,等我说可以了,再睁开好不好?”撒娇也是她最拿手的绝活之龚李云打心坎喜欢她那千变万化的动人表情,当下闭上双畔,顺了她的心意。
“这样可以了吗?”
“很好,太好了!”她说著便把预藏的“强力喷雾式迷魂剂”往他鼻口用力直喷。
龚季云惊觉不对时,已慢了一步,吸进一大口药剂──“你──”失算,真是失算!他早就知道她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行动……
很快的,他便昏睡了过去。
程少筠可得意了,直在旁边大声欢呼:“万岁!我就不信我逮不到你,哈!”
按著,她把事先安排好的下属叫出来,命令他们按照原订计画,将他扛往“后宫”去!
“小姐,这样不太好吧!”王伯在一旁不安的劝道。
“这样才好,他才不会再离开我,懂吗?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不会有事的。”程少筠兴奋得连说话都有些发音不标准啦。
将昏睡的龚李云弄到“后宫”最深处,一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密室之后,程少筠便要负责催眠的催眠师,对他做催眠的暗示。
之后,他们离开那间秘室,只留下依旧呈昏睡状态的龚季云在里边,并上了三道锁。
程少筠和催眠师很快地来到那间密室左上方的控制室,隔著玻璃观察龚李云的一举一动。
当然,控制室里还有一大面壮观的电视墙,可以提供她那间密室中各个角度的视野。
程少筠对计画的顺利进行感到非常满意,频频发出快意的笑声。
“小姐,待会儿,你希望我指示他做什么动作。”那个催眠师开口问道。
程少筠想了一下,便说:“你先要他略述一下身世。”
虽然她并不在乎什么家世背景,却很想了解和心上人相关的一切。
“我明白了。”
“现在可以问他了吗?”她一脸迫不及待。
“可以,我们开始吧!”
在接过麦克风之后,催眠师开始进行他的工作:“龚先生,你听见我的话吗?”
龚季云很温驯的点点头。
这小子被催眠后倒是出奇的可爱又惹人怜呢!程少筠从电视萤光幕上看到他双眸轻轻闭阖、英俊诱人的脸蛋下垂约四十五度的模样,真是愈看愈心花怒放,甚至激起一种母性的本能,想要去拥抱他、疼惜他。
催眠师很满意他的反应,开始进入主题。“很好,现在请你放轻松,将你的身世背景用简单的话述说一遍。”
龚季云并未有任何反应。
程少筠有些不安的看向催眠师,待催眠师告诉她,这是正常反应之后,她才放心的将注意力移回偌大的电视墙上。
催眠师则再接再励的下达指示。“龚先生,你尽管放松心情,我们再试一次,请用简单的话叙述一下你自己的身世背景。”
这次,龚季云终于有了反应,催眠师立即向程少筠做出“OK”的手势,程少筠回给他一记笑颜之后,便全神贯注的盯住萤光幕,双耳也竖得直直的,准备一字不漏的接收龚季云的“自白”。
龚季云缓缓的开口,轻轻的说道:“关于我的身世,实在说来话长,我就简短的略述一下。我就把自己比喻成小白菜吧!这便是我的身世“小白菜,叶叶黄,两二岁,死了娘。跟著爹爹本好过,又怕爹爹娶后娘。娶个后娘三年整,生个弟弟比我强。弟弟跟著爹娘睡,把我撂在鸡笼旁。弟弟吃的白米饭,我是吃的黑米糠。端起碗来想起娘,想起我娘痛断肠。弟弟南学把书念,我去山野把猪放。白天听见蝈蝈叫,黑夜听见山水流。有心跟著山水走,又怕一去不回头。”这便是我坎坷崎岖的身世。”
程少筠听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令扬好可怜啊!没想到他的身世是这么凄凉,而他却还能以笑脸待人,真是太伟大、太难能可贵了。
就连催眠师也为之动容,眼眶微微感到刺痛灼热。
“小姐,接下来要问他什么?”
程少筠拿著面纸百拭泪水,哩咽的说:“待会儿再问吧!让我多看令人心疼的令扬几眼吧。”
谁知她才说完,便被整面电视墙所发生的“大事”给吓了一大跳只见龚李云突然抬起头,对著暗藏摄影机的方向,扮了一个令人喷饭的大鬼脸,同时还以恶作剧得逞的口吻,促狭的笑道:“哟!上当了吧!小笨猪!”
“这是怎么回事?”程少筠又惊又气,立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他不是被催眠了吗?”
催眠师也一副张口结舌的惊讶貌。
龚李云则在那儿爆笑个没完,还三不五时的对著摄影机做出挑衅又可恶的动作。
程少筠忍无可忍,不由分说的便往下面的密室冲去。
怒气冲冲的超级强烈台风“程少筠”,很快便来到囚禁著龚李云的密室大门外,透过门上那片强化玻璃,她对里面的龚李云嚷道:“你给我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被催眠?”
里面的龚李云当没听到她那震得连玻璃都微微“发抖”的惊人吼声,一个劲儿的直朝她又是抛媚眼、又是丢飞吻。
程少筠就差眼睛没有喷出火来。
然而,她也不是笨蛋,绝不会永远当傻瓜,称了他的心意。
她很快的调整自己失控的情绪,试著挤出一张较为平静的脸,笑道:“你就尽管耍宝,没有关系,反正你是别想从这儿出来了,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龚季云一点也没有困扰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这儿应该是“后宫”吧!你把我软禁在这儿,不让我出去,难不成是想要我当你“后宫”的“第一夫人”?”
他以挪喻的口吻,刻意“曲解”。
他这招并未让程少筠勃然大怒,反而给了她不坏的主意。
“后宫的第一夫人!嗯!相当不错的名词,很好,从现在起我就对你当“第一夫人”吧!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太花心风流的,你会是我这个“宫主”的第一夫人,同时也是唯一的夫人,怎么样,很光荣吧!”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想把我一直关在这儿啰?”他话是这么说,却丝毫不见忧虑的神清。
“没错!除非你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不打离开我的主意。”她发现把自己心爱的男人囚禁在闲杂人等难以接近的密室,别有一番乐趣哩!
难怪这世界上的“收藏家”会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她终于了解其中之奥妙了。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一派无关紧要的态度。
“我给你一些时间考虑,晚餐时我会再过来,到时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还有,别打逃走的丰意,你该知道”后宫“的戒备之森严,恐怕你是插翅也难飞,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做傻事,省得浪费生命,知道没,亲爱的第一夫人。”她顺便投给他一记飞吻和一个媚眼,算是方才的“回礼”。
然后她心情大好的离去,打算趁这个空档,外出到市区采购一番,为自己这位“被囚禁”的“后宫第一夫人”购置一些帅气迷人的服饰。
一想到从今而后,她的令扬将永远属于她一人,她就忍不住纵声狂笑,哇哈哈!
当程少筠载满一车大包小包的采购品回到程家府邸,已是月儿高挂夜空的时刻。
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往餐厅蹦去,一路上还直嚷著:“王伯,晚餐准备好了吗?我要送去给令扬。”
谁知她踏进餐厅的刹那,却在餐桌的一角发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影,而且那个人正坐在那儿,拿著刀叉,吃得好满足,并对她招招手,笑容可鞠的说了一声:“哈啰!你回来得慢了一些,所以我就先开动了。”
语毕,一脸幸福的吃掉叉子上的鸡肉片。
程少筠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便轻轻的捏了自已一下──好痛!那就不是梦了。那么──她又揉了揉眼睛。奇怪,眼睛也没有毛病啊!那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还有“幻听”。
就在她百思不解的当儿,那个“幻影”又开始说话啦!
“程程,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和我共进晚餐呢?今晚的菜色都十分可口哦!”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不停的晃晃手中那支又子上的“美味”。
“你怎么会在这儿,是谁放你出来的?”程少筠挨近他身边,重重的大拍桌子一下。
他气定神闲的K掉叉子上的“美味”后,才不疾不徐的为她解惑。
“别这么冲嘛!当然是我自已打开密室的门,然后通过“迷宫”和警戒范围出来的啰!”
“不可能,除了对“后宫”的构造很了解的人以外,就连一般在里面的研究人员,都时常会搞错路,你是第一次进去,而且又是昏睡之后才被我弄进去的,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就逃出来,除非你是个天才。”她不敢置信的吼完之后,条地产生一种想法──搞不好这小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