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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织田靖彦没有任何迟疑的接收命令。

  伊藤忍不忘强调重点。‘左手,我要你毁了他的左手!’他可没忘记,那个第六感奇重的碍眼家伙是个‘左撇子’这件重要大事。

  ‘是!’织田靖彦依旧毫不犹疑的回应。

  半晌未曾开口的戴维斯挑在此刻发表个人意见。‘这样好吗?伊藤先生。’说话的同时,他迅速的扫了织田靖彦一眼。

  ‘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伊藤忍倒是干净俐落,快人快语。

  金发的戴维斯和织田靖彦互看了一眼,才语气暧昧不明的说:‘你对付这个人的话,“他”恐怕是不会坐视不管的,甚至会──恨你。’

  一抹冷笑浮上伊藤忍的嘴角。‘我就是要他──。’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说在嘴里,以至于戴维斯和织田靖彦都未能听清楚那话的意思。

  ‘伊藤先生,你──’

  ‘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先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伊藤忍转过身,再次背对着他们,之后便不再说半个字了。

  织田靖彦和戴维斯再度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便很有默契的高声说道:‘那我们先退下了!’

  他们两人一样言不由衷,却也一样同感无奈──只要扯到和‘他’有关的事,他们的主子就是这副德行!

  当密室里再度剩下伊藤忍独自一人时,他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当你知道我所做的事后,你会如何反应呢?令扬……。极端复杂的情愫再度袭上他孤寂冰冻的心湖,纠缠不已。

  * * *

  美国.弗罗里达州

  夫人!夫人!我又胜诉了!这盆稀有的白兰送你!

  为什么送我白兰?

  因为夫人本身就像一朵空谷幽兰,所以只有这种最高贵而稀有的白兰才配得上夫人!喜欢吗?夫人。

  喜欢!

  太好了,那么我以后每年你过生日时都送你一盆,就这么说定了!

  烈……

  ‘曼姬夫人,曼姬夫人!’

  贴身近侍的频频呼唤,令她从美好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世界。

  ‘时间到了,曼姬夫人!’贴身近侍必恭必敬的伺候着她。

  ‘好!那我们走吧!’从摇椅起身的是一位冷艳绝俗、气质高雅出众的美丽妇人。

  虽然她已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却是三十出头的模样,仪态万千,风华绝代,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而且相当吸引人。

  第一章

  台湾.台北

  ‘所有的男人都去死吧!’

  又来了!席湘儿又喝醉了,酒僻不好的她,每次发起酒疯时,可真是无人敢挡,除非那个人突然想不开,想和这部……不!是这个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打交道,一结毕生难忘的‘孽缘’。

  她,二十岁,甫自专科广告设计科毕业约莫半年,正值花样年华,可爱、活泼、娇娆、亮丽、俏皮、开朗……的青春少女,而且还拥有一副相当标准高姚的模特儿身材。

  更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每天都不忘发挥‘日行一善’的高贵情操呢!

  这么美好的妙龄少女,照理少说应该有一大卡车的男士们,争先恐后、挤破头也要追求她才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

  这些‘追求者’全都来得快,去得……不!‘逃’得更快,就算搭喷射机也构不上他们‘逃去的脚丫’,不!是‘脚步’。

  原因无他,全怪她那个要命的弱点作祟──该死的‘异性过敏症’!

  一旦异性‘侵入’她的安全防范距离──手臂张成一字型后,所画出的圆周范围之内是也!她就会背脊发凉,全身汗毛竖得老直,并且直打喷嚏,好像对方是‘滤过性病毒’般。如果有人胆敢不识相的再进一步碰触到她的玉肌,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便会不约而同的‘揭竿起义’、‘群起革命’;碰触情况严重时,还会全身起疹子,外加凄厉的尖叫,同时退不忘猛拳一挥,免费招待对方客串演出‘空中飞人’,‘试飞’一次。

  就是因为这个天杀的怪毛病,害得她情场上频遭滑铁庐,屡战屡败,总是落得被甩的悲惨命运。

  这会儿,她正是因不知第N次的失恋,而酗酒闹事,沿街谩骂。

  只是,她今晚的运气特别差,居然在街角碰上了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小混混‘阿狗三人组’。

  ‘可爱的小姑娘,干嘛一个人借酒浇愁,有什么不愉快尽管说出来,咱们哥儿三人一定义不容辞的帮你解闷儿,呵呵!’

  站在中间的老大邪里邪气又口带秽言的说完开场白,三个小混混便齐向醉眼蒙眬的席湘儿逼近。

  怪只怪她今晚喝得太凶了,以至于手脚全都发麻,不听使唤,脑袋瓜更是呈现罢工状态,连‘异性过敏症’都成了酒虫的手下败将,没能出来‘跨刀相助’。

  只觉天旋地转、晕眩不已的席湘儿,别说分辨声音和言语的意义了,她连眼睛都无法对焦,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哩!

  * * *

  趁着温敏敏的爷爷温弘德身体康复,而丁允辰和狄紫翎这对夫妻刚补度蜜月回来不久,丁氏企业又呈稳健成长之际,南宫烈极尽耸恿之能事,说服龚季云实现曾对温敏敏许下的承诺──和丁允辰夫妇四人结伴出游。

  南宫烈高超的说服口才,加上温敏敏和狄紫翎在一旁死缠烂打、瞎闹一通,以及龚季云意外的非常合作,于是,四个人在一个星期前就出国旅游去了。

  因此,手边有两件大案子亟待搜索证据的南宫烈,便孤孤单单留在台湾,努力奋发的办他的正经事儿。

  他之所以拚命说服龚季云在这个时候离开台湾,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幸好龚季云那个怪小子这回表现得十分合作。

  先前南宫烈还非常伤脑筋,该如何劝服那个‘怪胎之最’?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怪小子是他傲人的一流说服术,唯一施展不顺的‘例外’,因此他这回的意外合作,着实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而关于南宫烈在台湾这部分的工作,则幸运的在今天下午有重大的进展,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放一个晚上的假,做为犒赏,适度放松一下自己连日来全神贯注的为手边两个重大案件搜寻有力证据的辛劳。

  这会儿,他正心情大好的到处遛达、闲晃,投入浪漫夜色的拥抱。

  晃呀晃的,不经意间,他发现马路对面的陋巷中,有三个一看就知道是‘匪类’的男人,正围着一名少女,那情景怎么看就怎么有问题,讽刺的是,过往的人们‘好像’都没看见──没办法,世态炎凉,‘明哲保身’可是众所推崇的灵丹妙药,谁也不想无端蹚了一身浑水,惹祸上身。

  然而,在‘正义感’极端发达的南宫烈字典里,可没有‘坐视不管’这个名词儿──说得好听是‘正义感’发达,事实上是‘好奇心’奇重,又爱瞎凑热闹,穷搅和──所以,他便以矫健的身手穿梭在往来的车辆之中,轻轻松松的横越马路,到达‘彼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啦!

  当南宫烈轻轻松松的救走席湘儿之后,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醉得七荤八素的小娃儿,居然毫无预警的大哭了起来,而且愈哭愈起劲,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哩!

  虽然南宫烈向来不是个会在意别人眼光的怪人,但是这小娃儿的哭相着实吓人,为了避免因她的哭相吓着路人,而害自己惨遭取缔,说他无故‘携带’‘恐怖的活动吓人凶器’到大街上来‘行吓’,搞不好还得去蹲牢房,那岂不惨哉!

  所以在权衡利害得失之后,他决定将她带到较不显眼的地方去,省得‘后患无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落脚处后,才一坐下,席湘儿便边哭边唏哩哗啦的说着许多事情,看样子暂时是没有‘封口’的迹象了。

  还好她的说话内容还挺新鲜有趣的,所以南宫烈也就发挥善良的伟大情操,暂时扮起‘倾听者’的角色来啦!

  而席湘儿则愈说愈起劲,当然也愈哭愈有劲……

  * * *

  和煦的晨曦,轻轻柔柔的自窗台洒进室内,席湘儿因剧烈的头痛,而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双耳的听觉也跟著「各就各位’。

  呜──!

  咦,哭声?!席湘儿下意识的以指尖轻抚自己眼眶四周。嗯,没有眼泪,不是我在哭、那──是错觉吧!

  呜──!

  悲伤委屈的低泣声,一波又一波的荡向席湘儿的耳畔,而且愈来愈清晰。

  这绝对不是幻听!席湘儿当下做了明智的判断,只是这哭声让宿醉尚未全然退去的她,心情更加恶劣。

  就在此刻,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向旁边一扫──

  ‘啊──!你是谁?!’

  随着一声彷若母鸡尖叫的鬼哭神号,席湘儿瞪大眼睛从床上吓得一路滚到床下去,即使这样,她那双吓得快魂飞魄散的眼珠子,还是坚定不移、忠心不二的死盯住坐在她床头边掩面低泣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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