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亲事?原本她已经定亲了,而且还是跟王爷?这么说,秦傲虎是绝不会拿女儿的安危开玩笑喽,聂如风甩开心中莫名涌上的失落感,断然迎向秦傲虎道:“好,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聂如云迟疑地道。
“大哥,你不怕被骗?”聂如龙也附和着。
聂如风手一挥,沉稳地答腔,“你们放心,大哥自有主张。”他并不想冤枉无辜,况且……他也可以乘机驯服驯服这个小蛮女呀!
“那就这么说定了,人你们可以带走。”上勾了!秦傲虎难掩兴奋地催促。
“可恶的老爹,罔顾人权、独裁者……你,你不要靠过来,我可是会……会咬舌自尽的……”
抗议的话声未落,聂如风已邪笑地点了她的穴道,连人带被的一把她扛了上肩,“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质,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自己想像吧!”他在她动弹不得的头边低声威协道。
这下自己可跟冬儿一样是有口难言了,好,既然逃不过“恶运”.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她非要让这个叫聂如风的臭男人后悔答应了这椿无聊的条件。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
秦傲虎这次的催促倒引起了聂如风的注意,他狐疑地望了望傲虎一眼,道:“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你不怕我对她下手?”
“呃……”秦傲虎赶紧又装出一副舍不得的痛苦神色,“我是怕你们再多留一刻,我就会取消这个建议,所以才催着你们走;至于你,我相信你绝不会违背自己曾许下的承诺的。”
聂如风静默地点点头,姑且接受了他的解释,“好吧,三个月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扛着被迫安静的秦小蛮,聂如风领着聂如云及聂如龙大大方方地穿过房外不知所然的仆役,扬长而去。此时天已蒙蒙亮了。
秦傲虎挥手示意仆役解散,又缓缓踱进了女儿的房中,若有所思地解开了冬儿的穴道。
“庄主,您怎么让他们把小姐给带走了?届时王爷来要人的话该如何是好?”冬儿一获得解放,开口便问,“而且,一个女孩家跟三个男人混在一起,出事怎么办?”
“反正小蛮本来就是如风未过门的媳妇,出事不正好?”秦傲虎轻松地道,他心烦的可是跟“都督府”的婚约。
“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简直是比处女生子还夸张嘛,庄主该不会是昏了头吧?“总之,此事说来话长。”秦傲虎叹气地摇摇头。
“那……那跟‘都督府’的婚约……咦,庄主,您干么直盯着我瞧?”
这冬儿其实也是个美人胚子呢,怎么自己过去从来没有注意?秦傲虎奸奸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瞧着冬儿缓缓宣布,“从今天起,你冬儿就是我的养女,改名秦雪冬!”两个女儿,万事如意啦!
有要事需速返“风云龙堡。”
招待之情日后再谢!
云娃缓缓地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小团,艳丽的脸庞上难掩重重的失落,本以为他们会再回到“潇湘院”,没想到在她回房后,见到的只是这张写着简短道别的纸条。
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吗?
自被聂如风救回堡中的第一天起,她就深深被他出众的仪表,气度所折服,怎奈他心中想的皆是报仇血恨之事,女人对他来说,仅是风流的对象罢了,以至于堡主夫人这个位子一直处于空缺状态。
而当年自己就是不甘为他众多情妇之一,所以才特地远赴扬州,等待他大仇已报之后,再一步一步得到堡主夫人的地位,因此这次的相逢,对她而言,实在是意义非凡,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
没想到……没有任何成功与否的消息,只有区区几句平常的一句,甚至连当面话别也不可得……
云娃愈想愈不甘心.忿忿地将手中的纸团往屋角一扔,随手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云娃姑娘。”平常在院中打扫待云娃的丫环小莲,在门外探头呼道。
“我现在很累,不要来烦我?”云娃不耐地又饮了杯酒。
“可是聂大公子他……”小莲迟疑地道。
如风!?云娃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飞快地奔到门口拉着小莲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你看到他是不是?”
“刚刚他匆匆回来借了件您的衣服之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只拿了张纸条叫我转交我把它放在桌上,不知云娃姑娘有没有看到?”小莲对云娃的举止感到有些纳闷。
“只有这样……”云娃霎时又泄了气。
“好啦,你可以退下了。”她放下拉着小莲的手,又回复了平时的优雅姿态,“等等,他们的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没有,”小莲急忙否认,“小莲怎地敢背叛云娃姑娘的交代。”
云娃冷冷地点点头,“很好,记住,言多必失、祸从口出,退下吧!”
“是!”小莲戒慎恐惧地走了开,“芙蓉阁”中云娃最大,如果得罪了她,那自己以后都别想过好日子。
“为什么如风要借我的衣服?”云娃不解地喃喃道,“莫非……莫非他们带了个女人随行?”一阵妒意霎时穿过心头。
不行,她已经等好几年了,这次绝对不能再放过他……和堡主夫人的宝位!云娃火速地走进房中,动手收拾起细软,她决定追至“风云龙堡”,不择一切手段的得到她想到的“东西”
“你再动来动去,摔下马我可不负责!”聂如风没好气地看坐在他之前的秦小蛮。
“你还敢说,莫名其妙的拿了件不三不四的衣服叫我穿,还“强迫”我和你共乘一匹马,我能坐得安稳才怪!”秦小蛮依然不舒服地扭来扭去,一只手还得随时扶着露得不能露的胸前,以防曝光,“早知道我宁愿跟他们两个人走,也不要在这受你的‘严重’虐待。”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我肯让你坐马背上已经够仁慈了,再烦我我就叫你跟在马后跑!”要不是如云跟如龙藉机先快马到堡打点些事,把这个麻烦的丫头扔给他,他才懒得理她。
“人质又怎样,就可以让你破坏我的名节?”她指的是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自己却整个人在怀中,“好险现在是荒郊野外没人瞧见,否由待会让人看见,教我……教我……”下一句“怎么嫁人”,她吞吞吐吐地就是不出口。
聂如风邪邪地看着她一笑,挪揄道:“反正你的身体我都抱过了,现在才避嫌似乎是……多此一举啦。”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把她逗得气嘟嘟的。
“你……你这个野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秦小蛮又羞又恼地从脖子红上了脸,她后仰着头望着他抗议。
“那要怎样才算呀?”聂如风佯装不知地问。
“当然是脱了衣……”天哪,她怎么可以说这么羞人的话?秦小蛮迅速用双手把嘴巴捂住,这一来,却使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聂如风身上倒,胸前的衣服也顺势下了好几寸,露出雪白微红的肌肤。
“喂,快叫他停下来啦!”秦小蛮在聂如风怀中东倒西歪的,慌乱中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扶着他的两侧大腿,以免成为蹄下魂,“听到没有,我命令你叫他停下来!”她索性依着他的胸,仰头朝着他的下巴喊。
“对不起,野蛮人是不听任何人命令的。”聂如风无视她的丑状淡淡的说,反而又稍稍策快了马速。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这件碍手碍脚的罗裙、叫我跟你骑同一匹马,害我变成这样,全是你故意的!”小蛮没头没脑地把过错都往聂如风身上推,“我不管,我要下马,我现在就要下去!”她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右脚跨过马背,要纵身往下跳。
“你疯啦,跳下去会死的!”她真的会跳!聂如风一凛,一手控制缰绳,一手赶紧牢牢地自小蛮的胸前往自己身上揽住,这下,狼狈的可变成他了。
“谁准你碰我的,放开我啦!”秦小蛮侧转过身,双手握拳的捶着他,马儿也因受到惊吓而狂奔。
“真是不可理喻!”聂如风咕哝道,随即单手运气一提。将秦小蛮硬生生地提至半空,再一拔她,她的双脚立即分开,重新坐回马背,只是这回,她变成面对着聂如风而坐。惟一的支撑点,就是他的身体喽。
秦小蛮惊魂未甫地任由聂如风拉紧疆绳,将受惊的马儿抚下来,双手则自然反应地紧紧抱着他的身体。
“你想害我们两呀?”聂如风好不容易在一处落差甚大的山崖前把马勒停,劈头就开口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不能随便从马背上跳下去,否则就算摔不死,也难不会断手断脚,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用人教?”聂如风一口气骂了一大串,本以为会遭到激烈的“反击”没想到这个平时牙尖嘴利的女孩,此时却紧紧环着他,理首在他胸,双肩还微微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