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的—手飞快地解开了胸前成排的钮扣,衬衫在钮扣全开启的刹那,也被脱了下来,除了她手仍旧紧握着的那只袖子。
“会痛,这边慢慢来。”没发现任何异状,她小心翼翼,一心只想着帮他将衣袖褪下。
他仍旧沉默不语,凝视着她的眸子除了方才的深情之外,不觉沁入了熊熊的火光。
他配合着她的动作,将衬衫完全褪去。
“再冲一会儿水。”转头将衬衫随意丢于一旁的柜子上,她重新拉起他的手臂,继续冲着冰凉的水。
凝视着她专注的神情,他在观察她、也在打量她。
首次他发觉了,原来她在他的面前也可以不打嗝!
于是他不想打搅她,任由她专注的善待他的手臂,而他则紧贴着她纤柔的背脊,享受着她的温柔、她的气息、她在怀里的感觉。
* * *
古仲谅任着宋心妮在他的屋子里一阵忙乱,贯彻的处理着他烫伤的手臂,最后又催促着他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你的急救箱呢?”他屁股才一坐下,她又忙着想去找来急救箱。
才走了一步,他却伸手扯住了她。“你别忙了,我不要紧!”茶水没她想象中的烫,所以被淋到的手臂也没她想象中的严重,只是呈现了淡淡的一片晕红。
“不盖纱布和上点药,很快会起水泡的!”不理会他,她一心执意去找急救箱。
“我说,我没事。”她偶发的固执他是领教过了,但此刻他是由衷不希望她离开半步。
“不擦药盖纱布,一会儿就会起水泡!”被他没受伤的一手拉着,她很难挣脱开来。
“我说没事!”拉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放松,还越扯越紧。
这个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呢?终于宋心妮忍不住想发飙了。
“你……急救箱到底在哪里?”她转回头,猛力看向他,才知他的视线早已灼如烈阳的紧盯着她。“你、你、咯……”
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会意过来,他正打着赤膊,手臂上的肌理和宽阔的胸肌,让人一看就知是经过时间锻炼的结果,绝对不是一般上班族,懒于运动的软脚虾。
“真的没关系,冲过水后,手已经不痛了。”看着她,他的眸光更为炽烈,使室内的氛围转为燥热。
“我、我想……”心妮想说,我该回去了。
但不知怎地,她舌头打结的很严重,连想临阵脱逃的双脚都开始虚软、不听使唤。
“想?”古仲谅笑了,笑里沁入了些许的邪味。“想什么?”原扯着她的一手骤然使力,下一秒她跌回了他的怀中。
“我、咯……”一紧张,她的打嗝声又冲口而出。“别、别……”没了下文,因为他的嘴已封缄而下。
甜蜜绵长的吻由轻吻浅尝到深吮掠夺,他一遍遍地吻着,宽大的掌游移于她柔美的身躯,抚过令他怦然心跳的身段。
他的心在狂跳、热血在沸腾,他在心里再一次肯定对她的渴望,也许由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迷蒙着眼,宋心妮只能闭着眼,被动的回应着他的吻,觉得心跳得激烈,大脑量陶陶地,人虚脱的似灵魂已飘离。
然后她张开嘴来,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古仲谅滑溜的舌却趁机而入,另一波比方才更胜百倍激烈的纠缠于此刻开始。
他吻着她的甜蜜,心醉于她的气息。“心妮。”嘴里唤着她的名字,他转而进攻她柔白的耳窝。
“哦……”细碎的呻吟压过了打嗝,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他为她所吸引、为她而着迷……灼热的吻渐下,吮吸着今他血脉偾张的细腻颈肤,空出的一手急躁下抚,宽大的掌罩着她胸前甜美的柔软。
紧接着一个翻身,他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灵巧的指头飞快解开她胸前的一排钮扣,然后他的吻依势而下。
直到胸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清凉,宋心妮才猛然回神,双手骤然使力一推。
“你、你、咯、放开我!”看着被她推落沙发的古仲谅,她戒备的将身子缩到了沙发的尽头。
“心妮。”他开口唤她,为一时的急躁感到抱歉。
“别过来!”她大喊一声,赶紧扣上胸口的钮扣。
她的心里很矛盾更复杂,她怎么会跟他……他是个帅哥,她应该讨厌他的!
怎么会当他一吻上她,她就完全丧了心、失了魂?还差一点就与他……
“心妮。”古仲谅再次开口唤她,一脸的懊悔。
知道要追求她不能太过于心急,没想到却敌不过心里对她的渴望,急躁的几乎吓坏她。
好不容易扣好了扣子,宋心妮根本没勇气抬起头来看他,她转身就想往外跑。
“心妮。”不敢追上前去,他怕又吓坏了她,终于在她的手拉开门的刹那,他再一次开口唤住她。
心妮没有回头,因为自己心里澎湃复杂、理也理不清的情绪。
“我、我……”咬了一下嘴唇,她终于接着说:“今晚我是想来告诉你,以后你不到我家吃晚饭,请早一点打电话跟我妈说,免得我又吃得过饱!”一说完话,她拉开门,飞冲下楼。
由方才那刻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在她的心中,他不可能与其他的帅哥一样。
早在见到他的第一次,他就不一样了!
第八章
由那一夜的事件之后,古仲谅果然没再让花店的人送花到银行。
而他似乎也因工作忙碌的关系,减少了到宋家吃晚餐的次数。
每每他晚归的时候,宋心妮总是会由卧室的窗口向外瞧,直到他所居住的公寓亮起了灯火,她才能安心的上床睡觉去。
抬起头来,宋心妮侧过脸,看向窗外的街景,天色已渐暗。
今天他是不是又会晚归呢?会到她家来搭伙吗?她不禁想着。
关了帐,收拾好手边的工作,她转过身,正好迎向梁缤投注过来的视线。
“喂,一会儿下班后一同去吃点东西吧?”已关完账的梁缤,也正好整理好了桌面,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由微蹙的眉头看得出她有心事。
“一起去吃东西?”心妮犹豫着,想起了母亲方才还来过电话,交代她一定要回家吃饭。
“不能去呀?”梁缤有些失望,本就蹙紧的眉这会儿全皱在一块。
见她的表情,心妮不忍拒绝。“好吧!就陪你去了。不过我得先打电话回家,因为我妈打过电话来,要我一定得回家吃饭。”她解释着,一边想起了方才的电话。母亲神秘兮兮的口吻,不知道是不是又动了什么歪脑筋?
“耶!”见心妮—点头,梁缤脸上飞快升起笑容。“你想吃什么,我请客!”或许是出于赔罪的心态:随着旅游日期越来越接近,她的罪恶感就日渐深浓。
谎言的一开始虽然完全出于善意,是纯粹想帮忙,但将雪球越滚越大得是她,万一到了旅游那日还无法想到圆谎的对策,那又该怎么办?
该不会得委屈心妮装病,别去参加上海旅游吧?
“你要请我吃饭?”这下心妮觉得奇怪了,虽然平日里梁缤并不吝啬,但也不随便请人吃饭。
“是啦,走吧!”看着表上的指针正好到了可下班的时间,她走过来拉着宋心妮,说下班就下班。“舅舅,我和心妮今天要准时下班了,明天见!”经过后方陈襄理的座位时,她还不忘道再见。
“陈襄理,再见。”心妮只好跟着道别。
抬起眼来缓缓看了两个小女生的背影一眼,陈襄理摇了摇头。
哎——这两个小女生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 * *
“飘流”,一家位于分行附近,离捷运站不远的啤酒屋。
一进到啤酒屋里,梁缤就拉着宋心妮在角落找到了一个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心妮,只剩一星期而已耶,你紧不紧张呀?”等服务生一点完餐,梁缤没头没尾,劈头就问。
只剩一星期?紧张?她该为什么紧张?
“梁缤,你是指什么?”宋心妮搞不懂自己该为什么而紧张。
“再过一星期就要去旅游了呀,难道你不紧张?”双手撑着脸蛋,梁缤的脸于刹那间皱紧。
果然,心妮一定是给吓傻了,否则怎会将旅游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而她这个紧张大师,却因为这件事而足足烦恼许多日了。
想想只剩一星期的时间,她们该到哪里去找个情人来圆谎呢?
“旅游!”经梁缤提起,宋心妮恍然大悟,“对,只剩一星期了!”岁月无情,一溜烟竟然一个月将至。
这个月里她根本无暇去思考旅游的问题,除了母亲常常会籍机逼问她和古仲谅的情感进展之外,她也承认大部分的心思全被他给吸引了去。
“是呀,只剩一星期了,怎么办?”眼见时间紧迫,梁缤更愁了。
谎言的开端是她办的,后续为了圆谎的谎话更大多数是她瞎说的,结果当然不能让心妮一人来承受。
“一星期……”见梁缤一脸苦恼,心妮有点犹豫。她该不该继续对她隐瞒有关古仲谅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