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听到穆修的笑声,原本心里就已经很不爽的巩子琪又更加郁卒了,她瞪着手中的听筒,又开始在心里诅咒穆修。
“很抱歉,我知道……呵……现在不是笑的时机,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这个人真的是挺好玩的,这样也不错,真是对了我的味了,相信我们在一起之后,一定不会无聊的。”
“巩先生,借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了?”他真是天底下最臭美的男人!
“放心,你等一下就会说了,现在请你挂上话筒,然后走出来。”他闷笑道。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巩子琪喀嚓一声,用力的挂上话筒,走了出去。
她才刚走出屋外,就看到停在雕花大门外的那辆黑色宾士车,以及倚在车旁的那道修长人影。
巩子琪真的很不想走过去,她抬起沉重的步伐,越过小花园,来到他的身旁。
“你好慢。”
“我本来就这么慢了,不高兴的话,你可以转头就走啊!”她说道。
“小姐,脾气不要这么冲。”他笑着走到巩子琪的身旁,帮她打开车门。
“哼……”她坐进车子里,而穆修则是随后坐进车子里。“你要带我去看录影带吗?”
“没错。”他点头,“最好可以顺便吃个晚餐。”
“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晚餐,那会让我消化不良。”她对他扮着鬼脸。
“放心,我不是陌生人。”他大笑着,踩下油门,车子平稳的驶出去。
???“这里是哪里啊?”没想到穆修左弯右拐的,竟然将车子停在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沿路上,穆修不停的与她聊天,但她却连理都没理他,而他一点都不生气。
“我住的地方。”
“你住停车场吗?”
“若是你想住在这里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他下了车,帮巩子琪打开车门,然后牵着她的手。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的手?”真是的,她岂能让他随便碰来碰去的?人家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哩!“我就是喜欢这样。”他还很故意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下。
“你——”她虽然很生气,但却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将所有的气憋在心里头。
“走吧!”他带着巩子琪走进电梯里,然后按下顶楼的钮。
“我有惧高症。”她随口胡诌着,“到五十楼高的地方,我会很容易晕倒。”
“无所谓,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因为你一定会晕倒在我的怀里。”
巩子琪狠狠的瞪着穆修,真的觉得他像个大烂人,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说她会晕倒在他的怀里?哼……他想得美哟!
的一声,第五十楼到了,他们跨出电梯门,走到一扇大门前,穆修掏出钥匙,然后打开门。
“请进,欢迎光临寒舍。”
巩子琪在玄关处换了室内拖鞋,看着这间铺着大理石地板,布置得很简单的房子。
客厅里除了一组沙发外,就是一组酒柜,和一具电话,连个电视也没有。
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这个地方。
妈的!她是不是中邪了?竟然会喜欢上穆修所住的地方?这真是不得了了,她回去得去庙里烧香拜拜才是。
“怎么了?傻呆呆的站在这里,不进去里头坐吗?”他笑道。
“我当然会进去了,这个不用你说。”
“到房间里。”
“房间……”巩子琪扬高了音调,不会吧?他不会现在就想将她给奸了吧?
不行,她得逃走才行!她转过身,想拔腿就跑,但却被他拉住了手。
“客厅里没有电视,房间里才有。”他说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放开我啦!我要回去!”
“不行。”
穆修将她扛了起来,然后抱进他的房间里,而巩子琪则是大叫着强奸。
“放心,我这个人从不强奸女人,一向都是让女人心甘情愿。”
“那你就等一百年吧!”
眼看他将自己抱入房间里,而这也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间房间,这间房间将近二十坪大,严格说起来算是挺大间的,但是与她的房间一比,只能算是还好。
房间里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组音响、电视、录放影机及一个大衣柜,就这么得单。
“你就住在这里啊?”巩子琪等穆修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之后问道。
“平常是住在这里。”穆修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那不是平常的时候呢?”巩子琪好奇的问道,像她都是住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在外头长住过。
“总得回去让家里的大老看看我还活着吧?”他自嘲的说道。
“也对啦!”她点头,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或者是你打电话叫披萨也可以。”
“咦?你刚刚不是说你和陌生人在一起是吃不下饭的?”他戏谑的问道。
可恶!他竟然拿她的话来堵她?他的意思是不让她吃饭是吗?
没关系,有道是兵来将挡永来土掩,“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了呀!”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呵!你挺会说话的嘛!”穆修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一通电话叫披萨。
“谢谢夸奖,我这个人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见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个人,这点我感到很荣幸。”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卷录影带,放入了录放影机里。
……她哪时候说他是个人了?他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很抱歉,你是个鬼。”
“我绝对不是。”他拿着摇控器,按下Play键,然后坐到她身旁。
“喂,你不要坐在我身边好不好?”还伸手搂着她,真是讨厌死了。
“不好。”他耍赖道。
穆修放的这卷录影带,就是巩子琪行窃那华那天被监视器所拍下的录影带。
“……这个叫做我偷那华的证据?真是笑死人了。”从头到尾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啊!说这个叫证据,三岁小孩子也未必会相信。
“你仔细看。”他按下暂停,然后将画面放大,“你手中握着要偷窃那华的工具。”
“喂!你不要乱说,什么叫我手中握着要偷窃那华的工具?我才没有偷哩……”
她只是帮他做做好事而已,根本就没有偷的意思说。而且画面又不清晰,拍到的就是一大群慌乱的顾客要冲出百货公司而已,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你再看仔细一点,每个人都往外头冲,只有她……”穆修指着电视里的那个红发女人,“她在这里站了将近二十秒。”
“所以,你就一口咬定她就是窃取那华的人吗?”巩子琪忍不住大笑着,“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样子也能当证据啊!”原来他只是将她当成嫌疑犯,而不是真正的贼,因为他也没有任何把握说她就是贼啊!
“你要这么说也没关系,也许你可以看看另一卷录影带。”他又换了另一卷录影带,而那上头只有巩子琪拨头发的那个镜头而已。
“因为这样就说是我偷的?”
“因为没有人会在那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的。”
“那也不关我的事啊……”简直是要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好吧!若你坚持说这不是你做的话,那我就请你父亲来看看,我想他应该看得出来。”
“你——”他又开始在威胁她了!
她老爸只是外表温文有礼而已,其实精明得要死,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巩子琪相信只要让她老爸看到这两卷录影带,就一定会认出她来的,那她就倒大霉了。
现在,她脑中闪过的就是她要倒霉的情形了——手中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很可怜的被逐出家门,而她老爸则是一手搂着她老妈看着她离开,连向她挥手都没有。
呜呜呜……她老爸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绝吧?
“怎么样?我可没有逼你喔!”他走到她身旁,“要不要就随你了!我相信以你这个孝顺的女儿,是不会让你父亲丢脸的。”
“我……”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看!巩子琪突然露出笑容,双眼骨碌碌的转动着。
她为什么就要这么没志气的受他威胁呢?她可以将那两卷录影带偷过来,然后毁尸灭迹就行了咩,嘿嘿……她就不信她的命运会这么悲惨!
看到她那圆圆的眼不停的转动着,还不时的偷偷瞟向放置录影带的柜子,他就觉得好玩极了。这个傻丫头,难道她不知道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写在她的脸上吗?
“你想偷走录影带?”他直说。
“我没有!”巩子琪不停的摇着头,拒绝承认他的猜测。该死的,他也太精明了吧!
怎么随随便便就看出她的企图了?
“无所谓……”他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你想偷走录影带的话,还是省下一点力气,因为我copy了很多卷。”
啊?那她不就没戏唱了吗?
巩子琪的肩膀垂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就像是快要升天一般。